003
《仙寵》一文基本是女主視角,以女主楚玉薇的經曆為線索進行描寫。作者良心好不注水,也沒寫寫女配日常,楚婉瀅不知道原著兩人是不是塑料花主仆情。
此刻楚婉瀅聽出花眠在酸,應付起來卻也遊刃有餘。當領導誰不會灌幾桶雞湯,鼓舞一下士氣。
“做公主也好,做一個普通人也罷。我仍然是我,個人本質是不會變的。隻要守住本心,想來大地大,總有我起舞之地。花,你既是萬劍盟九品客卿,一切皆是自己努力所得,倒也不必再記掛過去,誤了自己。”
花眠聽了微微側頭,不置可否:“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還叫我花。姐,你以前也是這麽喚我的。”
她忽而微微一笑:“也罷,你什麽也不記得,不如我給你一,我以前的故事。我出身寒微不假,為人也很氣,自然能省則省嘛。像我這樣窮人家出生的女孩子,自然不會像你們千金姐那麽大方講道理。時候,我連雙鞋都沒有,光著腳到處跑。像我這樣子的貧家女,那時候最大的樂子,就是街上白看熱鬧,一文錢也不用花。有一,我看到街頭聚了好多人,大家都瞧得津津有味,圍成了一圈兒。這一次挨打的是我爹,他是個鐵匠,一條街上最有力氣了。可是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修士,輕輕一根手指頭拂過去,他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楚婉瀅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她雖不知曉花眠為什麽突然對自己敞開了心扉,傾述悲慘的童年往事,卻也對花眠頗為同情。
孩子看到親爹被揍,必定有心理陰影吧。
外加麻木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人人將花眠親爹受辱當樂子看,自是顯得格外諷刺。
雖然大約沒什麽用,楚婉瀅也準備張口安慰幾句。
花眠已然繼續道:“我瞧得興高采烈,不知道多高興。我爹在家裏好厲害,誰惹他不高興,便賞兩個大耳光子,把我老娘打得要死要活。他往街上一走,誰也不敢惹。沒想到人家一根手指頭,他就不能動。那我瞧在眼裏,也頓時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一意修行絕不動搖。修行若不是為了為所欲為,那又有什麽意思。唉,我的大姐,你理會那老頭子做什麽?我不是了,咱們吃他的住他的,也是給他麵子。”
楚婉瀅:……
楚婉瀅:等等,我好像誤會了什麽,告辭。
花眠還委屈上了:“我對姐真情一片,你可別誤會,我也不是摳。”
楚婉瀅嗬嗬,她隻覺得自己一番同情心喂了狗。
楚婉瀅苦口婆心:“花,你這就不對了。嗯,你一身修為,縱然沒興趣做做好事,那也可以獨善其身。可是仗勢欺人,占人便宜,那是絕不可取的。”
一不心遇到硬茬子,好似女主那樣兒的,分分鍾被削成光棍。
她也知曉自己一,花眠不見得聽得進去。
“你瞧我,如若神魂變異,回不去沈家,照樣自食其力,也是能活下去得。縱然日子平淡了些,也沒什麽不好。”
不準,以後咱們就不大能見麵了,花姑娘還是好好保重才是。
花眠一揚眉,似有怒色,旋即輕輕道:“就你能將這話得輕描淡寫。姐,你從什麽都有,身份又尊貴。所以,你才能這樣子的超凡脫俗。我若能有你那樣子出身,要我折壽十年也願意。你還是好好養傷,別想那麽多。”
罷,她微微一笑:“你自然是無妄城獨一無二的公主,待你回去無妄城,更是尊貴無比。我呀,還盼著攀你這個高枝兒呢,你可別喪氣話。”
楚婉瀅無語凝噎,姑娘你還是真是真性情。
花眠離開了房間,卻眉頭輕攏。
老觀主沒走遠,一旁探頭探腦,頓時也是被花眠抓了包。
花眠容色漠然中透出了幾分的肉疼:“拿著吧。”
一片的金葉,從花眠手中飛出,落入了老觀主的手中。
老觀主是個識貨之人,頓露驚喜。
此枚金葉,乃是萬劍盟靈石仙藥兌換券,可是價值不菲,彌補這段日子觀內損失綽綽有餘。
到底,花眠不是給不起,而是不樂意給。
老觀主知機,雙手將楚婉瀅寫的欠條奉上,態度大改:“花劍主能來觀中安歇,也是我等幸事。”
花眠眉頭也沒抬,手指輕輕一動,頓時將那欠條攪得粉碎。
她冷笑:“觀主早認出我等身份,卻故作不知。莫不是,怕我二人白吃白喝,又為了麵子殺人滅口。”
觀主麵色也很真誠,睜著眼瞎話:“絕無此念,二位都是體麵人。”
花眠:“我怕什麽,我還怕別人知道,我還用殺人滅口?”
念及此女出了名的貪財摳門,無恥吝嗇,老觀主一時也覺得自己可能誤會她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人家怕過人逼逼嗎?
花眠幽幽歎了口氣,不覺又流露出肉疼之色:“可姐冰清玉潔,尊貴之極,唉,這麽多年,我都快忘了她是什麽樣人了。是呀,我也不怕人議論,可怎容旁人她。觀主,你隻需記得,我家姐是個極好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她傷她。她的名聲,可是幹幹淨淨的,不能損及分毫。”
老觀主也不覺流露出震驚之色,畢竟楚婉瀅當年心口受了一劍,從此銷聲匿跡,那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這麽些年,偶爾也聽聞無妄城想要救活這位東海公主,可誰也沒放在心上。
“那位,當真是東海公主,她,她聚魂重生?怕已然是有千年光陰了吧。無妄城,已然是認了她?”
老觀主難掩麵頰震驚之色。
花眠唇角浮起了酸酸的,譏諷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道:“楚家怎麽想,我可不知曉。我心裏已然認定,她是姐了。除了她,世間還有誰,能如斯淡然,看淡名利。”
到底,花眠對於楚家別的人並沒有太多感情。對於如今的無妄城城主楚淩霜更是不熟,也不知道楚淩霜有何居心,是否真心想姐回去。聽聞楚淩霜獨寵他那個女徒楚玉薇,而那個楚玉薇,據聞風姿和姐頗為相似。楚家內部有什麽權力鬥爭,她一概不知,也沒半點興趣。隻不過,與其相信無妄城的驗魂之術,花眠倒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心。
這樣子想著時候,花眠不覺輕輕的眯起了眼珠子,眼底更透出一縷細細的幽光。
她手指輕輕繞著劍穗:“仙首之妻,東海公主,魁都靈主,隨便哪一個身份,都是許多人求而不得的。隻要她被認定是楚家血脈,這些可不就是唾手可得。換做誰,都要絞盡腦汁,花費心思。就她,縱然記憶不全,也能淡然處之。如此之人,世上罕見。我認定她就是楚婉瀅,就是當年的姐。”
房內,楚婉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子抖抖,總覺得被人背後議論一番。
卻不知自己一不心,就草了個淡泊名利,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清高人設。
倘若楚婉瀅知曉花眠內心戲,一定會晃晃她肩,喊花醒醒。
此刻楚婉瀅在房中輕輕歎了口氣,滾去無妄城當個白富美固然也不錯,可惜渣男太凶殘,女主那朵白花又有神級運氣。縱然金山銀山,也比不得自己活命要緊。
思來想去,楚婉瀅一時不覺祈禱,自己千萬別順利認祖歸宗。
此刻自己身份存疑,想來楚家也不會隨便放自己跑路。倘若自己認證失敗,或許才能順利脫身。
屋外老觀主聽足了八卦,心滿意足,一溜煙兒跑個沒影。
徒留花眠一人,四下無人,花眠忽而眼眶微紅。
她唇瓣驀然,輕輕的,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花眠心底一個聲音輕輕叫:你回來了,姐,過了這麽久,你終於回來了。
待楚婉瀅再休息半月,將那一顆大靈芝啃得差不多時,無妄城人馬終於來了。
香車以兩隻巨大的鸞鳥拉來,隨行侍從皆以法寶禦行,如此緩緩從而降。
楚婉瀅表麵淡然,其實內心頗為震撼。
此時此刻,她方才真正體會到,自己穿到了一個仙俠世界。也許曾經過去種種,自己為之奮鬥的事業,以及現代社會一切,皆要離自己而去了。這一刻,楚婉瀅內心中浮起了一股子強烈的孤獨感。
不過她終究是心性堅毅的人,也是那種無論身處何地,都會好好活下去的女人。
所以楚婉瀅不過稍稍恍惚,很快亦是恢複如常。
她心性自負,認定自己無論處於哪種環境,一定能比很多人要優秀。
香車在鸞鳥的拉動下,盤旋著緩緩飛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一片手掌輕輕的拉開了簾子,露出了一張成熟美麗的麵容。
從馬車上下來的中年美婦麵容娟秀,風姿雍容,氣度非凡。楚婉瀅從前縱橫商場,也會點兒觀氣之術。這位中年美婦顯然長期居於上位,有著領導氣質,周圍侍從也無不恭順非常。
看來,對方就是故事中女配的親娘寧清荷了。對方愛女成癡,十分愛惜女兒。原著中,楚婉瀅縱然做出種種糊塗事,這個親娘也是對女兒不離不棄百般愛護。也算是,作者對重要女配設下的金手指,用以增加通關難度。
美婦手中輕輕捧著一枚碧玉盒,此刻那碧玉盒忽而打開,一抹金光頓時也飛出,宛如餓鬼投胎似的撲向了楚婉瀅。
光芒沒入了楚婉瀅的心口,消失殆盡,似與楚婉瀅融為一體。
楚婉瀅一瞬間,也莫名生出一股子隱隱約約的熟悉之感。
那美婦麵色也變了,一掃之前含蓄的漠然,流轉了幾分急切:“果真是我楚家正統神魂,竟讓魂媒如此的急切!”
在場無妄城弟子亦紛紛跪拜行禮,流露出狂喜之色。
畢竟楚婉瀅這個老祖宗,可是楚家傳奇,她有精彩的人生,有許許多多的故事。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楚婉瀅身上籠罩一層神秘的光彩。
楚婉瀅全程懵逼,一時居然沒反應過來,就,就這樣被認證成功了。
我去,要不要這麽隨便。咱能不能有點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