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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情殤

  不過,結丹境大武師,他們使用的武技,已經近乎神通道法,這些神通、法術的等級越高,可以調動的天地力量也就越大越強。


  結丹境大武師調動的天地力量,可以大到十數萬斤,甚至更高,這樣的力量,自然還不是如今的鄭君可以匹敵。


  當然,倘若同樣是築基境的靈力武師,縱使對方掌握神通或者法術,因為此境界的能力,也最多可調動數萬斤天地力量,自然不會對鄭君構成威脅。若是鄭君有調動天地力量的強大武技,可說是築基境中再無敵手。


  相比煉氣士,體修依靠的是肉身氣血,是真正的武士。縱使是雙方實力相當,因為煉氣士的靈氣有限,不能持久,體修武士則因為氣血綿長,不僅可以短時間爆發逆天神力,而且可以持久保持數萬斤的力量,根本不是同階煉氣士可以匹敵,因此體修都可以越階而戰。


  但體修武士也有不足,為了打造強大的肉身,尋常的體修功法,需要將各種天材地寶,用秘法熬煉入肉身之內,耗費的資源極為恐怖。再者,能夠讓體修武士調動天地力量的武技,也非常稀少。


  以煉氣為主的煉氣士,天地玄黃四個層階的神通、法術、秘術,可謂浩如煙海。以築基境為例,一位煉氣士與一位體修武者對陣。同階的煉氣士有玄級上品神通、法術相助,體修隻有黃階下品的神通,甚至連有品階的武技都沒有。


  那麽,煉氣士可以輕鬆借助神通,或者法術,將體修武者擊敗。隻依靠蠻力對陣,如果沒有武技,就好像力量強大的妖獸一般,又怎麽可能勝過同階的武者強者。


  好在鄭君與尋常的體修不同。一則他的血脈資質,原本是煉氣天才。因為對抗天劫的意外,讓他的丹元氣海出了問題,暫時隻能肉身築基。隻要他的丹元氣海恢複,他依舊還可以丹元築基,踏上煉氣與體修的雙修之路。


  二則是他如今得到的體修功法。盤古明王訣這部傳自上古時代神秘功法,其最大好處,便是將無所不在的日光作為了煉體之物,這是最省資源的修煉方式,比煉氣士吸納天地靈氣還容易,這意味著他不需要耗費大量資源,同樣可以不斷提升肉身的境界。有如此神奇珍貴的體修功法,若是被其他人見到,定然會嫉妒的發狂吐血。


  三則是他傳承自地球的武技。這些武技最適合鍛體強身,尤其太極陰陽掌這套武技,取意太極之道,太極為天地間陰陽大道,是至尊之道,至強之道之一。依靠這套武技,鄭君的肉身可以輕鬆感應,甚至駕馭各種天地力量。


  當然,鄭君除了盤古明王訣要感謝水心月外,更要感謝水心月給他服下的那枚歸元龍血丹。


  依靠盤古明王訣的吐納八式,鄭君完成了肉身築基,築基成功的瞬間,封鎖在竅**的歸元龍血丹,散發出了最後的藥力。


  這股神奇的藥力,從竅穴中噴薄而出,融入血脈,流入經絡,匯聚到了他的丹元氣海。


  此時此刻,磅礴的藥力,鄭君的身體已經能夠承受,在歸元龍血丹的幫下,鄭君隻覺得自己氣海翻騰,漸漸澄澈。

  至此,鄭君已經可以透過氣海,隱約看到那沉寂的金符,和那柄石劍。盤踞在鄭君丹元氣海中的金符、石劍,互相敵對,互相壓製,二者相生相克已經不知多少歲月。


  金符的氣息,好像與鄭君修煉的蒼穹神功更加契合。在歸元龍血丹幫助下,鄭君恢複氣海生機的同時,鄭君所修的功法自然運轉,金符也就跟著漸漸恢複,已經閃耀出一絲淡淡金光。


  被金符壓製的石劍則不然,鄭君隱隱可以感覺到,較之以前,石劍變得更加晦暗,甚至已經有了裂痕。


  鄭君並不知道,那擊退了水心月體內先天劍意的劍光,能將一隻上古巨魔徹底灰飛煙滅的劍光,便是這石劍所發,那恐怖的劍光出現在天地間的刹那,天地變色,毀滅一切。


  可以說,是石劍再一次救了鄭君,甚至救了水心月,相反,石劍本身卻也因此瀕臨毀滅。這些內幕,鄭君並不清楚,便是親身經曆的水心月也想不明白。


  在鄭君看來,金符、石劍來曆詭異,如果都從他體內消失才最好。石劍的狀態不佳,鄭君不明原因,當然也就不以為意。


  “肉身築基,我的丹元也有了恢複的跡象。看丹元的模樣,應該也可以實現氣海液化。氣海液化之後,豈不是意味著我也能夠以煉氣士的身份築基。到了那時,我到底是體修武者,還是神通煉氣士呢?!”


  鄭君有些迷惑,他接觸到的,關於真武大陸的修煉知識,還是太少,太貧乏,雖然完成了築基武師的目標,反而讓鄭君的心中,有了更多需要解決的疑難。


  “對啦,心月姑娘實力很強,我可以問問她!”


  鄭君興衝衝跑向左首那間高腳屋外,卻立時心頭一沉,趕緊衝上樓去。


  被鄭君精心修飾多日的小小閣樓,隻餘幽香尚存,卻早已是人去樓空。屋內有桌有椅,這是鄭君的傑作,桌上的野果鮮花已經萎縮凋謝,隻有那隻翠葉杯不知所蹤。


  “心月姑娘,水心月——”


  鄭君突然覺得心如刀絞,他衝出樓去,咆哮呼喊,玄隱大山回音四起,除了鳥獸四驚而起,卻哪裏有人回應?!

  “嘿嘿嘿,女人,這就是女人!看來她已經痊愈,既然痊愈,為什麽還不走呢,是該離開了才對。她是山海學府的天之驕女,她那麽強大,我算什麽,一個聲名狼籍的浪子,一個師門遺棄的弟子。憑什麽想留下人家,我憑什麽?!”


  鄭君慘笑連連,竟不由自主流下了兩行淚水。。


  怔怔站在樓內,鄭君又想起了前世,想起了當年的那個美麗女子,想起了那女子曾留下麗江相見的諾言,卻從此再無音信。那是鄭君最為刻骨的傷痛,痛到靈魂深處。


  可是,即便是那一次,至少還有依依惜別,至少還有再見的誓言,縱使一切都是欺騙,都是虛假。前塵如夢,雖然鄭君已經明白那些不過是些謊言,至少還說過再見啊。這一次,無聲無息,莫名別離,反而讓他更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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