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花心秘術
“安三,這是我來蒼穹宗,第一次打人,卻突然有一種沒有打夠,打的太晚的感覺。希望你不會給我第二次機會!”
鄭君前世修行講究的是與世無爭,卻不等於沒有脾氣。
今世重生,鄭君沒有打過幾仗。但隻要鄭君一出手,就不由自主,會散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幾乎把安三直接壓垮。
重生以來,鄭君先後經曆了三場戰鬥。為了替鄭大少爺正名,不得已在天南城鬥武解怨。在山海院山道之上,與關山、炎方生死血戰。乃至在登神城大敗那個築基武師。
這三次,鄭君都是逼不得已,從不主動出手,尤其是對一個弱於自己的人出手。可安三的行為,實在讓鄭君惡心,實在忍不住要出手教訓他。
“嗚嗚——”
安三驚恐萬狀,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鄭大少,竟然如此凶狠厲害,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太過托大了,失策,真是大大的失策!
以他安三的性格,從來沒有如此主動的,把自己放到了如此危險的地方。這個急火攻心的小人,心中的悔恨與懊惱不可言述。
當然,安三的氣急敗壞,不僅是因為他自己被鄭君耍弄與欺騙,他最為憤怒,最為恐怖的,而是他把花心秘術告訴了餘大同,更可怕的是,餘大同相信了,而且很快使用了,他使用的對象,竟然是——
從這個意義上說,餘大同的遭遇,完全是他安三推波助瀾所致,甚至可以說,他安三就是鄭君的同謀,共同陷害餘大同的罪魁禍首。
“滾——”
鄭君看著安三腫脹如球的臉龐,竟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聽到鄭君滾的指令,安三如釋重負,倉皇鼠竄。但安三不敢跑回餘大同那裏,他逃亡的方向,反而是外院所在。
……
打跑了安三,鄭君心懷大暢,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鄭師兄,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我看到安三氣急敗壞的前來找你,以為你已經——”
就在安三逃走不久,燕重一頭汗水,滿臉疲憊,手裏橫著一柄黑黝黝的鋤頭迎上前來。
這粗糙不堪的鋤頭,竟然是一件低階法器,眼望著鋤頭手柄內,鑲嵌著一枚失去了靈氣的下品靈石,鄭君充滿好奇,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法器,或者說可以用靈石驅動的法器。對燕重的話,就好象未曾聽見。
“聽聞這太一靈田的不凡之處,我十分好奇,想先過來看看。安三被我扇了兩巴掌,他已經跑了!”
“什麽,你是不是昨夜遇到了什麽事情,難道發瘋了不成?!你打了安三,豈不是公開挑戰餘大同,這雜役房你還呆的下去麽?難道你想通了,想和我一起離開雜役房。”
“我等同為雜役弟子,餘大同又能把我怎麽樣。”
燕重一大早就要下田幹活,還不知道外院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事情的禍首,便是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鄭君。
不過燕重對鄭君與安三翻臉,甚至由此得罪餘大同卻顯得又驚又喜。在燕重看來,覺得鄭君敢跟餘大同翻臉,定然是準備離開蒼穹宗。
“怎麽樣?餘大同的修為平平,數十年無法築基,可是他的表弟卻是個天才,正宗的外院天才弟子。現在已是築基境九階武師,現在才隻有二十六歲,算得上蒼穹宗年輕一輩弟子中,排名前五的武道天才。”
“今年大比之後,他就是內院精英了。以他如今的天賦,尋常的長老也不願意得罪他。你卻敢把他表哥的手下打了,這是要挑戰餘大同,也是挑戰他。你覺得會怎麽樣?!你死定了,還是跟我逃走吧。”
燕重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看一個怪物,看一個死人,再次提議離開蒼穹宗。
“燕師弟,我不會離開蒼穹宗,再說,現在離開,應該也有些晚了!”
相比燕重,以及埋頭在靈田中拚命勞作的那些雜役弟子,鄭君的修為最高,感覺也最靈敏,他說晚了,自然是感覺到了燕重發現不了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石劍與金符的困擾,也許是對被瘋王欺騙的情緒宣泄。不知不覺之間,鄭君的性格也在發生著變化,鄭大少的記憶與身體,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改變著重生的鄭君。
鄭君對此並非沒有感覺,但他並未因此過分敏感。相反,鄭君認為,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鄭大少的一部分性情,他理應替他延續下去,也算是借他重生的一種補償。
當初立下第一個承諾,要替鄭大少爺找出奪命真凶,並為之報仇,便也是這個道理。
教訓了安三,引來燕重的這好一通勸說,鄭君並非絲毫未受影響。隻是燕重的勸說還未曾發揮作用,鄭君卻已經感覺了新的危機——餘大同來了,來的還不止他一個人!
……
“鄭君,你找死,你他X的是真要找死——”
餘大同聲音沙啞,麵孔扭曲,雖是闊步狂奔而來,氣息卻比安三要穩重的多。
餘大同雖然資質平平,卻畢竟晉階開靈境大圓滿數十載,一身靈力沉穩凝重,自然不是開靈境七階武徒的安三可比。
在餘大同的身後,緊跟著一隊氣勢洶洶的雜役弟子。相比餘大同的赤手空拳,衣衫不整,怪模怪樣。那些雜役弟子則手持刀劍,舞槍弄棒,一個個修為平平,卻凶神惡煞,氣焰囂張。
遙望狂怒而來的餘大同,鄭君險些哈哈笑出聲來。絕對錯不了,餘大同中招了。
餘大同一門心思要獲得所謂花心秘術,定然是對蒼穹宗哪位女子早有非分之想。得了鄭君傳授給安三的花心秘術,餘大同又豈能不立即嚐試。
為了懲治餘大同與安三,鄭君故作神秘,以熏香如身、煉體**、作容迷心三個步驟,杜撰出了所謂可以獵豔天下的花心秘術。竟真的讓二人信以為真,而且讓二人為此惹下事端,總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惡氣。
安三之所以被騙,實在是因為陰差陽錯。安三心心念念的那位花大姐,原本就是一個放蕩的女子,安三的粗魯、下流,反而給了那位花大姐另類的刺激,自然讓安三滿意而歸。
餘大同利令智昏,色迷心竅,他要去騷擾的對象,卻是門中第一美人蘭玉盤,堂堂外院第一院銳鋒院院主的夫人。
此女雖說不是冰清玉潔,卻又哪裏會看上餘大同。無論餘大同以蘭玉盤最愛的香粉沐體也好,打扮的光鮮靚麗也罷,又哪裏會入了蘭玉盤的眼。
蘭玉盤的好心接見,反而讓餘大同錯意誤會,誤認為自己是秘術有成。這家夥色膽包天,真個以為自己有花心秘術在手,便可以為所欲為。就在剛才,餘大同竟放膽在蘭夫人召見之時,先是對其擠眉弄眼,口出穢言,後來更是出手調戲。
蘭玉盤又羞又惱,她是修為雖然不高,但好歹是築基境七階武師,遠高於隻有開靈境的餘大同。以武徒對武師,餘大同的夢想,當然沒有實現。隻揮手之間,蘭玉盤便幾乎將他當場擊殺。。
若不是因為蘭玉盤有所顧忌,又豈能手下留情,饒他性命。蘭玉盤是餘大同的同鄉,此次又是單獨召見餘大同,生怕被外人傳出是非,影響東方院主以及自己的聲譽。
最終,蘭玉盤逼迫餘大同發下毒誓,保證絕不向任何人透露二人之間的一切,這才放餘大同離開了白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