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凶手是誰

  拍攝現場忽然喧鬧起來,一群人抬著什麽東西快速的離開,等大家知道時場務哥已經送顧煜去醫院了。


  他身份太重了,一旦有失,誰也吃罪不起。


  “顏姐,外麵怎麽亂哄哄的?”


  “顧煜暈倒了,容柔和導演他們全去醫院了,”容顏麵上不顯,其實心事重重:“現在是多事之秋,你晚上別亂走。”


  為了保護顧煜,安保人員離開大半。萬一後半夜摸進什麽人,後果不堪想象。


  “所以,周一又去刷存在感了?”白甜抬起嫩嫩的手,放在嘴邊打個哈欠:“我倒不是真的在意他,隻是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柏和往這邊走來,夜空下的他身影修長,玉樹臨風,手裏拿著一款白色的手機。


  容顏能啥?


  人和人的處境不同,周一喜歡討好“金主爸爸”的行為也沒錯,但太明顯就討人厭了。


  “身為公眾人物,你是不是也得去露個臉?需要我陪嗎?”


  白甜甜話落,站在對麵的柏和也開口了:“去哪啊?醫院嗎?”深深的皺起眉,柏和遞出手機,擔憂的看向沉著臉的容顏:“去不去都會落下話柄,想去的話我開車送你。”


  “不想去的話,我馬上裝病,”白甜眨眨睫毛,一把挽住新姐妹的胳膊。


  不愧是湖邊一起擼過魚的友情,杠杠的!

  “謝謝你們,”容顏閱人無數,能看出他倆的誠意。剛拿到手裏的手機熱乎乎的像暖寶寶,瞬間溫了容顏冰冷的心。


  剛當上影後風光無限的她一睜眼,發現自己穿書了。不僅失去原本的一切,所有朋友,砍號重來,還落得一身腥,一張離婚證書。容顏不難受?不傷心?


  可她的委屈和憤怒向誰訴?原主的朋友嗎?

  全是落井下石之輩,不提也罷。


  “既然去與不去全是錯,那就找點別的事做,”容顏眉眼彎彎的笑了,看向監控室:“我們保護證據吧?免得少了一段,有嘴不清。”


  “我們?”


  白甜與柏和對視一眼,這話好奇怪。


  “沒錯,我們三個會成為嫌疑人,”歎口氣,容顏把親眼看見的事了:“顧煜出事前用過我桌上的粉色杯子!”


  好吧,坐過椅子的兩位企業家悲劇了。


  *

  監控室裏隻有一位青年,他斜斜的依著窗戶,嘴裏叼著沒點燃的煙,正興致勃勃的玩吃雞呢。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李隊長,有自稱柔粉的人報警這裏發生了投毒事件,你能配合我們查一下監控嗎?”


  “啊!我~我做不了主。”


  “負責人呢?”


  “不在,沒有密碼打不開電腦。”


  “沒關係,我們可以帶走。”


  “別別別,節目組和電視台有合約,必須連夜剪接交工,不然付不起高昂的違約金。要不這樣吧,你們坐下等一等,我給領導打電話!”他收起了打太極的心思,暗想不愧是洞若觀火的警察,一點縫隙都不給他鑽!


  李隊長笑得耐人尋味:“行,不過醜話在前頭,半個時內找不到人我隻能帶走了。你要清楚,投毒犯在外麵逍遙一分鍾,都有可能再次下毒。”


  “是是是,”青年額頭冒冷汗,他是個謹慎的人,用發短信的方式聯係導演。


  在醫院走廊中來來回回踱步的導演煩躁不安,外麵來了好多記者和粉絲,吵吵嚷嚷的想闖進來。

  操,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通風報信?想死嗎?


  兜裏的手機在震動,他掏出來一看,立刻眼前發黑的差點站不穩。陰鬱的目光落在容柔身上,她隻會哭哭啼啼,真是喪門星。


  “柔柔啊,你的粉絲報警了,我得回去瞧瞧咋回事。一會兒顧總出來了,你幫我問候他。”


  “好,”她六神無主,直勾勾的盯著手術室根本沒聽他在講什麽。


  表情快扭曲的導演:“……放心吧,顧總吉人相不會有事的。”


  兩個時後脫險的顧煜睜開眼睛。他身體強健,毒素不強,醫生先是催吐,導泄,抑製胃酸的分泌,再打抗感染藥物就緩解了症狀。


  “煜哥哥你醒了?”容柔驚喜不已,抓著男人的大手將臉埋進去,再次嗚嗚嗚的哭起來。這段時間的膽戰心驚可把她嚇壞了。都怪那個賤人,她一定要付出代價。


  男助理按了呼叫器,輕聲道:“顧總想坐嗎?”


  “嗯。”


  聲音暗啞低沉,催吐時嗓子受傷了嗎?


  “要不要潤潤喉?”


  “好,”顧煜心裏不爽,有氣無力的望著嗡嗡嗡的來源:“別哭了寶貝。”


  “可是~可是~”


  “嗯?”


  “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容柔閃爍其詞,欲言又止,既為難又痛苦的神色交織在一起複雜極了。


  “什麽意思?”顧煜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得陰森恐怖十分可怕。推開男助理喂水的手,顧煜勾起容柔的下巴:“你是因為杯子懷疑她嗎?那地方人多眼雜,也許是哪個混蛋收買了節目組的人。”


  “不,不是的,”容柔一咬牙,把林子裏發生的事了:“姐姐她嫉妒我搶走你,一時糊塗,才陰差陽錯傷害了煜哥哥。此刻,姐姐一定很害怕很後悔,咱們別追究了吧?”


  “就算容顏看出果子有毒,又如何下手呢?不是還有白甜與周一知道果子有毒嗎?白甜陰陽怪氣的針對你,或許是她栽贓陷害呢?”


  “但她不清楚我的習慣啊?”


  “你不喜歡拿礦泉水瓶喝水,隻用杯子的習慣並不是秘密,我還是認定凶手不是容顏,”一口氣沒喘上來,顧煜劇烈的咳嗽,俊臉火紅一片像發燒似的。


  男助理拉住要撲過去的容柔,急急的道:“柔姐,你去看看醫生為什麽沒來?”


  “你為何不去?鬆手!”


  “我不是家屬啊!快點吧,顧總不舒服。”


  家屬兩個字砸得容柔心花怒放,也不計較他叫她“柔姐”了。走出房門好幾步,才想起沒問叫哪位主治醫生。容柔心虛的則回來,恰巧聽見房間裏傳出來的對話。


  “容顏沒來?”


  “是的,顧總。”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煜不太痛快:“以前都是她照顧我的。”


  “顏姐一開始也不懂伺候男人,我相信柔姐會慢慢學的。”


  總裁如此喜歡嬌滴滴的白蓮花,助理又不傻,自然撿好聽的詞用。


  “她?”男人嗤了一聲,頗為疲倦的道:“她隻關心誰下的毒,何時在乎過我的身體?”


  容柔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他在我不如容顏???

  崩潰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逃一般的衝向樓梯間,蹲在地上放聲痛哭,直到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開。


  “呦?未婚夫死了?”


  容顏軟軟的靠在門邊,諷刺的揚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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