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幺蛾子
若容柔獨自一人在林子裏的話,她剛才為什麽沒出來?
容顏可不認為女主是傻甜白,她這麽幹,肯定有理由。如今書已經完結了,沒有道的保駕護航,容柔再想做什麽和作死沒有區別。
顧煜深深的瞥了一眼容顏,她垂著頭,依然像以前一樣柔順。剛才在休息室裏為什麽對妹妹針鋒相對?難道是因為我嗎?
真麻煩,顧煜不悅的皺起劍眉。
“要不,”周影帝語氣一頓,看向容顏和白甜,欲言又止,但還是對顧煜開口了:“我們幫你找找人吧?”
“好。”
雷厲風行的顧煜帶頭往前走,他人高、腿長,幾步就走出了很遠!周一立刻跟過去,發現後麵的人沒動,才疑惑的回頭。
“快黑了,顧總一個人進林子太危險,你陪他去吧,”話落,白甜走到容顏身邊:“容柔失蹤了,我們回去告訴導演吧?”
“先不要驚動導演,我們人多,先在周圍轉轉,也許她隻是走得有點遠而已,”周一不想影響拍攝,也不想和白甜分開。大姐什麽都不懂,正好可以彰顯他的才能和風度。為什麽參加這個節目?不就是為了曝光度嗎?
白甜卻搖搖頭,態度十分堅決:“容柔的安危比拍攝重要!對麵的山上有野生動物,時間緊迫,我們分頭行事。”
畢竟是當總裁的人,她願意給你麵子自然溫和聽話,像個乖乖女。
一旦認真起來,那種金貴的威嚴便蔓延開來。
周一微微發愣,幹巴巴的道:“好。”
心底閃過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脫離掌控了。不行,顧煜他要抓,白甜也不能放棄。於是彎下腰,對上白甜冷冷清清的目光:“你得沒錯,人最重要,我不知道要找多久,你要是餓了就用積分換食物,千萬別舍不得,沒了我可以再去爭取。”
揉了一把白甜軟軟的發絲,周影帝不再遲疑的轉身離去,追上顧煜。
“甜甜,咱們也快點吧?”
“嗯。”
容顏這個吃瓜人其實一點都不積極。直播嘛,必須擺個態度出來,不然如何顯出容柔的矯情呢?
搬個石頭而已,至於玩消失嗎?
兩人一路跑,風風火火的樣子誰都能瞧出不對勁了。
場務哥:“咋啦咋啦?”
兩位美女臉色太差,宛如見鬼一般,難道被什麽嚇到了?還是遇到私生飯?不可能呀,周圍拉著警戒線呢!那些監控設備也不是吃素的。
嬌玲瓏的白甜噘著嘴:“顧煜容柔不見了。”
“誰?顧總的?”
“沒錯,周叔也去了,我沒帶手機就和顏姐回來找人幫忙了。”
“你們別急哈,這裏非常安全,容柔……可能是被什麽事耽誤了。你們繼續做任務吧,我去通知導演,”場務哥經驗豐富,既安撫了人,又大事化。
要不是在娛樂圈混久了,容顏肯定笑場,這丫頭,不簡單呦。可她為什麽不待見容柔呢?看過全書的容顏可不記得有這麽一位人物。
每次遇到人,白甜都會像複讀機一樣甩鍋,太合容顏心意了,她簡直是個使。現在還有誰不知大明星容柔丟了?話回來不是在直播嗎?她怎麽做到的?
場務衝進休息室時導演帶著大家正在吃盒飯,嘴裏嚼著紅燒肉,一臉幸福的樣子。
他讓人在網上匿名發消息,努力帶節奏,頻頻黑容顏,開播時間不長話題度蹭蹭蹭地往上漲,已經破紀錄了,想不幸福都難。
“導演不好了,容柔沒啦!”
噗……一刹那,喝水的人全噴了。
臉上全是茶葉的導演瞪著大眼珠子,一把揪住場務的衣領:“誰死了?”
渾身發抖的場務嚇得直縮脖子,認真的又講一遍,導演才清醒過來。
草,賤人!
老子捧你那麽久,你就這麽對我?
帶著陰森森的寒氣,導演推開前麵的人,發現監控器前空空如也,全他媽吃飯呢!
深呼吸,見多識廣的導演立刻冷靜下來,親自查最後的畫麵。
容柔在草地上蹲蹲起起,似乎不認識野菜,麵部表情非常沮喪,於是往樹林方向走去。裏麵的環境超差,到處是縱橫交錯的樹根和枯枝腐葉。穿高跟鞋的容柔不太方便,腳下一滑摔倒了。
隻聽“哢嚓”兩聲,直播設備完犢子了。
“是五點十分黑的屏,她在林中隻走了7分鍾,”場務哥目光犀利,反應超快的道:“應該挺好找,我帶人跑一趟吧?”
“辛苦你了,”導演咬牙切齒,暗暗想著以後必須裝跟蹤器,杜絕這樣的事再發生。
直播間的柔粉全在關注顧煜和周一,通過他們的鏡頭想捕捉柔柔的身影。
“我哭了,女神在受苦。”
“是啊,她那麽善良可愛不應該遭罪。”
“怪容顏,要不是她鳩占鵲巢,柔柔會在山上長大嗎?”
“對啊,我們的親親女神,哪怕在村裏也沒沾染土腥味。”
“臥了個大槽,你們關心柔柔k,為什麽瞧不起農村?有能耐別吃菜啊。”
樓就這麽華麗麗的歪了,十多分鍾罵出上萬條,全是容柔的粉兒,別家寶寶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一顆嫌貧愛富的老鼠屎,腥了整鍋湯,若容柔知道她為了跟蹤容顏,故意弄壞設備後掉粉幾十萬會不會哭死?
容顏在湖邊洗洗手,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等柏和一起回去。
遠處忽然喧嘩起來,眾星捧月護著一個人,原來是顧煜他們找到容柔了。
“我們過去瞧瞧吧?”
“好,”容顏沒拒絕柏和的邀請。
四組嘉賓隻有容顏抽到了一把椅子,顧煜也沒問她,直接把崴腳的未婚妻放下了:“感覺如何?”
“好多了。”
“真的不去醫院嗎?”
“嗯,我不想讓大家擔心。”
男人毫不保留的愛護,羨煞旁人。容柔羞澀的紅著臉,餘光瞄到容顏的身影時更得意了:“你是來要椅子的嗎?對不起,煜哥哥怕我疼才占了你的東西,他不懂遊戲規則你別生氣,我馬上還。”
切,給誰上眼藥呢?
容顏不在意的擺擺手:“隨便用。”
顧煜把要站起來的容柔穩住:“她一向大方,你不用客氣。”
一瞬間,以為贏了的容柔如坐針氈,每一秒都在煎熬,又不能起來。而容顏那張無所謂的臉,氣得她差點暈倒。
大方?你在誇她?舊情未了嗎?
容柔的笑容差點撐不住,手掌隔著袋子撫摸裏麵的水果,一個惡/毒的想法浮上腦海,怎麽都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