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一模一樣

  今年的年會地點選在海上，賀氏旗下有一艘超大遊輪，年會就在這裏舉行。 雖然公司業績增長顯著，雖然這一年他和賀氏就是商場上最耀眼的明星。 然而，賀靳南卻並不喜歡這樣的喧鬧。所以，致辭完畢之後，他就退離了主會場，一個人走上了甲板，站在船尾處倚欄看著遠處的海。 海麵上，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圍繞著遊輪躍海而出，在空中綻放出瑰麗的景象。 這是今年年會最別出心裁的點綴，卻沒人知道，他提出這個安排是因為曾經有人在跟他一起出海欣賞夜景的時候說過，如果在海上放煙花，一定是很美的。 那天，她隨口一說，他也順耳一聽，並沒有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如今，雖然遲了，但是……希望她能看得見。 楚楚，我這一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希望站在最高處，讓你看得見，哪怕，你在那最遙遠的遠方。 楚楚，我想你了。 賀靳南趴在欄杆上，望向幽沉沉的海麵，思緒跌回了那些有過甜蜜，有過痛苦的過往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旁突然傳來撲通一聲。 隨即，呼救聲就將賀靳南的思緒拽了回來。 他轉臉朝旁邊一看，隻見一個白點在海水裏掙紮。 有人落水了。 所有人都在主會場裏繼續開年會，這個員工大概跟他一樣出來透透氣，但是不慎掉進海裏了。 現在叫人出來救人太耽誤時間，來不及了。 未及多想，賀靳南自己快步走了過去，從那人落水的地方跳了下去。 海上刺骨的涼，海水自身的波浪又將那人推到了更遠的地方。 費力遊了好一會，賀靳南才終於抓到這人的胳膊。 是個女人，她本已沉了下去，他抓住她的胳膊就將她提了上來。 遠處，煙花還在綻放，接著遊輪和煙花製造出來的光影看了一眼這女人的臉，賀靳南的心陡然停擺了。 他甚至忘了遊動，直到自己的身體也下沉到海麵下，他才反應過來，慌忙浮起拽著她朝遊輪上遊過去。 好在，此時剛好有巡視的船員經過，發現了他們，順便幫他把那人拖了上來。 爬到甲板上，來不及換一口氣，賀靳南就將那人的上半身抱了起來。 “楚楚，楚楚……” 他失控的喊著，緊緊抱著她，生怕她再一次從眼前消失了一般。 船員也發現了這是賀靳南，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失控，卻慌忙勸道： “賀總，不能這樣搖她，把她放下來，趕緊做急救。” 對，趕緊急救。 賀靳南深深自責，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平，用雙手用力按壓她的胸口。 吐出了幾口海水後，地上的人咳了一聲。賀靳南鬆了口氣，又一次呼喚她。 “楚楚。” 地上的人沒有回應，依舊雙眸緊閉。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從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巴。 一模一樣。竟是一模一樣。 她是誰，楚楚，難道是上天垂簾真的把她又送回來了嗎？ “返航……” 賀靳南抱起地上的人，焦灼的大聲朝船員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