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賢惠
一旁的薑婉清越想越氣,薑夕顏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以前都是她在侯府呼風喚雨,可自從薑夕顏來了,一切都變了。
這怎麽忍得了?薑婉清氣的恨不得將眼前的茶水打翻到丫鬟身上。
“你怎麽能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侯府的小姐,倒是比丫鬟還不如了?”但此刻的安逸侯看到這幅樣子,唉聲歎氣,這個女兒被他寵壞了,現在隻是因為瑞王喜歡薑夕顏,就這副窩囊樣子。
他以一個侯爺的角度來看,誰當瑞王妃,都對薑家有利,哪個女兒都一樣。但從父親的角度來想,他雖然覺得虧欠了薑夕顏不少,但架不住一直寵著薑婉情,心裏難免希望薑婉情能跟瑞王在一起。
眼下瑞王的心意已經十分明確,他喜歡的是薑夕顏。
薑婉情再不樂意,也沒辦法。
隻能勸她要忍,如果現在就拿出小姐脾氣來,恐怕瑞王很快就會對她嗤之以鼻。
想到這裏,安逸侯沉吟片刻:“婉情,為父的不會害你!你要聽為父一言!”
薑婉情賭氣的認為看侯爺偏向薑夕顏,一言不發。“如果是靖王沒有發生意外,那為父就不必說這番話了。但現在,隻剩一個瑞王了,他又喜歡你姐姐。眼下,為父勸你不要與你姐姐為敵。”
安逸侯說到這雖然覺得不妥,但家族利益,薑家產業都需要一個可靠的皇族來撐腰。
薑婉情被父親一番話氣的眼圈發紅:“您就這麽疼我的嗎?讓我跟她一塊嫁給瑞王?這是什麽道理!”
“如果你不這樣,瑞王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多餘!你自己想想吧!”
安逸侯怕再說下去自己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直接一甩袖子走人了,也不管她了。
薑婉清在房裏氣的直打滾,可是思來想去,卻不得不接受安逸侯的辦法。
既然打算這樣忍下去了,薑婉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了瑞王府,進門第一句話就是:“王爺,姐姐有消息了沒有?”
瑞王本就對她有些不耐煩,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一瞬間就愣住了,轉而就笑了:“已經派人去找了,你怎麽有時間過來?”
薑婉清一看果然父親教的辦法有效,也就順勢表現些:“我擔心姐姐,特來問問消息,就擺脫王爺快把姐姐找回來吧!”
洛霆軒很滿意她的表現:“那是自然,不過本王現在有事,就不陪你了。、”
薑婉清以為自己聽錯了,王爺在說沒時間陪自己嗎?就是如果有時間一定會陪她的意思?
還沒等她回答,洛霆軒就字啊她眼前消失了。
皇宮裏即便戒備森嚴,但現在也已經是洛霆軒的掌中玩物,內外的侍衛都是他的人,他可以隨意進出。
皇上的寢宮裏,大太監輪值守著,看到瑞王後躬身跪倒,瑞王隨口一句:“父皇好些了嗎?”
大太監不敢高聲說話,隻是搖搖頭,這個時候再說皇帝春秋鼎盛的話就是不想要命了。閉口不言最安全。
洛霆軒看著躺在床上的父皇,依稀的還有一些氣息遊走。
“父皇,兒臣來看您了。”
看到皇上沒有任何反應。
洛霆軒悲痛的出了寢宮,直奔白瑤琴的寢宮去了。
白瑤琴正在拜菩薩,最近她總是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也許是靖王的死太突然,或者直白點說,就是不是自己害死的,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洛庭軒看見自己的母親這副心驚膽戰的樣子,不免心疼。
“母妃,父皇他……”
還沒死三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雖然現在他已經控製了這裏。
但是大不敬的話還是不能說,這是最後的謹慎。
“我知道,陛下洪福齊天,乃是天子,總會好起來的。”白瑤琴到現在都還在裝。說著祝皇上龍體康泰的話,心裏也跟兒子一樣著急,皇上這樣拖一天,事情就多了一分變化。這對他們可不利。
“母妃,要不……”
洛庭軒看著麵前的茶水發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想故技重施。
白瑤琴搖頭:“不可。這可是大罪,群臣中隻要有一個提起徹查,你的位子都不會穩住的。”
洛庭軒實在受不了這種緊張又壓抑的氣氛了。
可眼前卻無計可施。
“兒啊,這麽多年咱們都熬過來了,不能功虧一簣啊,忍忍吧,反正靖王已經死了,沒人爭得過你。”
白瑤琴隻要提到靖王,心裏就覺得不安,卻解釋不出為什麽。
洛霆軒看著眼前這個人,又一心念氣佛來,手上都沾了那麽多人命了,卻還在拜佛。深宮裏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血煞門裏,薑夕顏獨坐著發呆,那天的事曆曆在目,太突然了,隻是赴宴,她等來的卻是屍體。薑夕顏越想越覺得愧疚,越想越覺得都是她不好。
想起洛天霖的樣子,眼淚婆娑的掉下來,薑夕顏捂著臉低聲哭泣。袁林看在眼裏,隻有無聲的歎息著。
洛一從外麵回來,袁林問:“怎麽樣?”
“沒什麽動靜,皇上也沒消息。”
袁林心裏清楚,皇上有消息的話,也隻有駕崩的消息了,至於什麽時候駕崩,是壽終正寢,還是被駕崩,就不得而知了。
“多派些人吧。”
洛一頷首領命。
“你去勸勸她。”
袁林的命令,洛一有點發傻,勸?咋勸?
這樣的事,他也不擅長啊。洛一硬著頭皮來到薑夕顏的麵前:“薑小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啊!”
沒想到一句人死不能複生,使得原本低聲啜泣的薑夕顏開始放聲大哭,她再也看不到那個病懨懨的靖王了。
洛一恨不得一頭撞在花園的柱子上,這可如何是好?
“您還是多為安逸侯想想吧,您這樣哭壞了身子,安逸侯得多擔心啊!”
薑夕顏聽到這話,更傷心了,安逸侯的女兒隻有薑婉清,她薑夕顏好比羊肉貼在狗身上了,是一點也不親的,要不是之前她可以嫁給靖王做薑家的一個籌碼,她早就被薑家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