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關於衛刹
手下人得到示意,將夏建長拖拽至冷板凳上,夏建長驚恐的掙紮,被兩人死死摁在了凳子上,夏建長猛地抬眼看著正上方坐著的墨緋翼和季拓宇兩人,蒼白的厚唇上下抖動打著顫。
“把東西取過來。”墨緋翼淡淡開口,吩咐一旁的手下人,手下人得到示意迅速的走出了室內。
“夏董事可真是手段高明。”季拓宇隨後淡淡出口,視線淩厲的落在了冷板凳上的夏建長身上。
夏建長渾身一顫,被人按住肩膀一下都動彈不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沒有沒有,總裁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夏建長要是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那就真是蠢了,雖說奇怪什麽時候露了馬腳,可是眼下這個時候顯然不允許他多想什麽,剩下的隻是恐懼,墨緋翼的手段出了名的狠戾。
“被逼?”季拓宇眉頭微挑,輕描淡述,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有什麽新鮮說辭。
夏建長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做錯事的!”
“被逼的製造意外事故迫的上一任董事下台?被逼的和潘輝合作?來,不要緊張,慢慢說說潘輝是誰,你們做過的‘好事’。”
墨緋翼被夏建長的話逗笑了,被逼?那這個潘輝還真是厲害。
夏建長聞言心裏猛地一驚,眼睛瞪得和牛眼一般大小,“不是,不是……我,潘輝?潘輝是誰?”
潘輝是誰?嗬嗬,季拓宇和墨緋翼齊齊冷笑,這個男人倒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沒有人回答夏建長的話,一片冷寂中隻夏建長的粗粗喘氣突兀的響起,這時,原本迅速離開的手下人回來了,手上拿著好些‘家夥’。
這些人走到墨緋翼近前,墨緋翼隻使了個眼色,手下人之中的一個小頭目,叫做衛刹的男子,手拿家夥轉身看向了冷板凳上的夏建長。
自這些人一進來,夏建長就嚇得滿身哆嗦,心下不住地期盼著潘輝來就自己,早在他被人帶來的時候他就快速的給潘輝發了求救信息,心心念念潘輝會過來就他脫困。
他不知道的是,那條短信早已經被季拓宇手下人截下了,不然還真是不知道他的合作夥伴原來是潘輝,這個在A市一直不那麽出頭的一個家族企業。
衛刹,眾人之中本領最好的,臨床醫學高材生,長相卻是儒雅得很,外相未露半分戾氣,看上去溫和的很。
儒雅的衛刹麵上帶著淺淺笑意在夏建長麵前停了下來,將手上卷作一團的工具包緩緩拉開,刹那,其內的嶄新刀具反射出數道寒芒,晃得夏建長眼淚都出來了。
“不不不,不要過來,我,我報警了……墨緋翼,你不可以,不可以對我動私刑,你這樣是犯法的,不可以……”
夏建長嚇得鼻涕眼淚流了滿麵,淌進他麵上的一道一道褶子之中,瞧見了真家夥,他才明白過來墨緋翼這是真的要對他動手。
“報警?那就太好了,倒是省去了我們的功夫,這兒,你如何製造出那場車禍事故的所有證據,需不需要好好看看確定一下。”
墨緋翼冷冷開口,眸色幽幽,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往夏建長麵前隨意的拋去,‘啪’的一聲,文件掉在了夏建長近前的地麵上,帶起了渾濁的塵土。
“我……我……”夏建長再說不出什麽話了,很多話就卡在喉嚨眼裏,脖子上的青筋都崩的粗大,滿麵絳紅,就是吐不出半個字。
衛刹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副潔白的手套緩慢的套在了手上,隨後深深打量著麵前的夏建長,思忖片刻,從工具包小心翼翼抽出一把細刀,將細刀憑空比對著夏建長涕泗橫流的老臉,鋒芒盡露。
“衛刹,要慢慢的來,一定控製讓人體痛覺達到極致。”墨緋翼見衛刹準備就緒,開口吩咐道。
衛刹聞言轉過頭看著墨緋翼頷首笑了笑,“嗯,一定。”
“不不!不可以,我說……我說……總裁,我知道,知道潘輝是誰……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真刀子就在麵前,夏建長再也控製不住了,急忙求饒,慌張的中年男子像一隻待宰的肥豬,不住地幹嚎起來。
“可是,本總裁沒有那個興致了。”墨緋翼冷淡出口將夏建長的話狠狠打斷了,深幽的眼眸微微一轉,轉而看向一旁沉默的季拓宇。
“拓宇,仔細想想,這麽多年來,你還沒有親眼見識衛刹的厲害手段吧,今天可以好好觀賞。”
季拓宇聞言輕笑,“是啊,早就聽說這裏有個厲害角色,一手刀工很是了得,今天看來卻是要大開眼界了。”
衛刹手持鋒利的細刀越走越近,夏建長急忙縮起脖子,渾身上下顫抖到了極點,奮力掙紮起來,兩條粗壯的腿懸空撲彈起來。
看這情形夏建長應該是使出生平吃奶的勁了,兩側摁住夏建長的手下不得不跟著使出全力,這才將妄圖做困獸之爭的夏建長壓製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都給我滾開,滾開!”被壓製的完全動彈不得的夏建長麵對著越來越近的鋒利細刀,一改求饒模樣,,僅存的男人血性被激發出來。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這麽個大男人,然而掙紮隻會令他更加痛苦,衛刹心道,掙紮吧,你越是恐懼,你的痛感就越容易達到極致。
夏建長死豬般瞪大的渾濁眼球突然掙到極點,裏麵猛然清晰地劃過一線白光。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破空而出,久久縈繞不散,室內餘下的眾人具是麵無表情,習慣已成自然。
衛刹皺了皺眉,心下不甚滿意這個結果,男人的慘叫聲分貝比他預期的要低,可能是自己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外皮脂肪表層,看來得換一把刀。
這一刀,快速的劃過夏建長的心髒處,完全無視夏建長的裏衣外衣,隻劃其泛黃體膚表皮,沒有流出一滴血,就連劃痕也極難用肉眼發覺。
衛刹手拿專業布巾擦拭起細刀刀刃上虛無的汙穢,這是他的習慣。
鑽心的痛自夏建長每一條經脈擴散開去,他的大腦卻前所未有的清醒,手腳都控製不住的痛的不禁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