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吻
“什麽和什麽嘛?!你這樣直接侵犯了我的穿衣自由權,我是給你公司上班來的,沒有賣身?!”藍可卿氣急,有些控製不住大腦的脫口反駁道。
“哦?我怎麽沒有聽過什麽穿衣自由權?賣身?你要是真想賣的話,看在我們上下級一場的份上,總裁我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墨緋翼挑了挑細長的眉,邪魅的勾起薄唇,上下打量了一番此時已經氣的臉紅的藍可卿,隨後,摸了摸自己的下顎,“賣相還算過得去……”
藍可卿羞憤的幾欲跳腳,墨緋翼赤裸裸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剝光了一樣。
藍可卿伸出一隻手來,指著滿臉壞笑的墨緋翼,滿臉忿忿,“墨緋翼!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上班時間,竟然公然調戲秘書!別以為你是我的上司,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真是得寸進尺,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你想要看看我急起來的樣子嗎?”
一秒鍾畫風突變,藍可卿忿忿的微皺的麵龐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甜美可人,媚眼如絲的看著墨緋翼,“總裁,你想看看我的絕技嗎?過來,湊近我一些。”藍可卿微微嘟起飽滿誘人的紅唇,招呼著麵前的墨緋翼湊近一些。
墨緋翼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前一秒還是一副“炸毛小野貓”的模樣,下一秒竟變成一隻魅惑人心的妖精,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但看著女人媚眼如絲,雙頰嫣然,紅唇微微嘟起的誘人模樣,他有些被蠱惑的下意識走近藍可卿。
“嗬嗬……總裁,你可真聽話……”說話間,藍可卿踮起腳尖整個身子貼上了墨緋翼結實滾燙的身軀,把自己的臉龐努力貼近他的臉,微微偏頭,紅唇停留在他的耳際,嗬氣如蘭,“總裁,你看,這樣的我是不是更有賣相?”
女人突然的靠近令墨緋翼心神一蕩,有過那麽多女人,但這種緊張感他還是第一次有。
她身上飄來一陣陣醉人的花香,和著柔軟的體香,不知道是滿肩長發的香氣還是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
耳邊溫熱的氣息,灼的墨緋翼雙耳立即粉紅一片,心血不受控製的再次澎湃起來,他想要狠狠箍住麵前的小妖精,將她揉進自己澎湃的心血裏,心裏這麽想著,也卻是這麽做了。
藍可卿眼尖的注意到墨緋翼紅的滴血的耳垂,呦,想不到總裁這麽純情?這麽禁不住調戲?嘖嘖……還不等藍可卿在心裏默默笑完,就被男人緊緊抱住。
隻來得及低呼一聲,“墨緋翼,你……”男人灼熱的薄唇就堵住了的她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語,藍可卿驚的整個人奮力向後閃躲,奈何墨緋翼有力的長臂緊緊的箍在她的背後,隻能一個勁的偏轉自己的臉,忽地,灼熱落在了自己細嫩的臉龐上,好燙……不知有沒有燙出印子來。
嘴巴能繼續呼吸了,藍可卿急忙喊道,“墨緋翼,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墨緋翼看著女人上下開合的更加紅豔的唇,毫不遲疑的一口咬住……
這下子藍可卿又痛又驚,越發難受了,心下一急,腳底一使勁,狠狠的踩上墨緋翼的鞋麵,墨緋翼吃痛的鬆開嘴,牽起一絲曖昧的銀線……
墨緋翼冷靜了些,停下了有些瘋狂的行徑,眸子卻依舊深深的黑幽幽的看著藍可卿。
“看什麽看?你個無賴,竟然對我耍流氓?”藍可卿見他的模樣,有些捉摸不透他此時的想法,不管那麽多,咬了再說,藍可卿心想著,從來沒有誰能讓我吃虧。
突然,藍可卿對準墨緋翼的耳朵,張嘴有些發狠的咬了下去,又立刻鬆開了,整個人掙脫墨緋翼已經鬆開手的懷抱,向後彈跳開去,退到一定的距離停下來,囂張的說道:“怎樣?滋味如何?今天我就不伺候你這尊大佛了,隨你怎麽處置,盡管來,白白!”
說罷,藍可卿轉身急急地走了出去,這才發現辦公室的門竟然是半掩半開的?!好吧,看來她在這兒真的要待不下去了,要被“坐實”“狐狸精”的位置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藍可卿想著,大步走了出去,無視一雙雙“毒辣”的眼睛。
辦公室裏的墨緋翼看著藍可卿離去的背影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是怎麽了?一定把她嚇壞了吧……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是“有夫之婦”,因為沒有對任何人動心過,除了七年前那一晚的女人,他從未惦記過誰,他不知道他對於藍可卿究竟有著怎樣的情感,不知道自己對於韓素雅又是什麽樣的情感。
這些情感問題叫他第一次品味到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滋味兒,有些事情想多了令人頭疼的很。
墨緋翼的智商很高,處理起龐大的機構問題來,幾乎用不了他多少腦細胞,實際上,剛成年時候的他,還是少年時候的他,就已經有了這種旁人望塵莫及的頭腦。
但是他的情商卻一直有些空白,可以說這麽多年來,他睡過很多女人,但是,他從未愛過誰。
他覺得女人僅僅是他生理發泄的對象,就像衣服一樣,要經常換,才能有新鮮感。
至於韓素雅,他不知道七年來,自己有沒有喜歡過這個女人,從最初青澀的女孩兒變成如今成熟的女人,他親眼見證了。
若說她是當年那個晚上與自己共度一夜春宵的人,他想,他對她約莫是有些喜歡的;若說她僅僅是七年裏陪自己共度漫漫長夜的“生理發泄品”,他想,他對她是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
墨緋翼想著摸了摸自己的薄唇,指腹按壓,回憶起適才女人柔軟沁香的唇瓣,心悸不已。
藍可卿回自己辦公室拿上自己的包,同事肖莉有些擔憂的走上前來,“藍秘書,你還好吧?”
藍可卿咬牙切齒忍住自己的羞憤,努力平靜著說道:“嗯,我家裏有些事情,不用擔心,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工作吧。”話落,一路“衝出”辦公大樓,“腦熱”的搭上某路公交,大有絕不回頭之勢。
坐在車上的她突然蔫了,好像剛才的那個“盛氣淩人”的她隻是眾人的一個假象。
這輛公交車有些出人意料的空蕩,此時雖然是白晝,但她依舊覺得自己身處在空蕩的夜晚,一顆心也跟著狠狠墜跌進車外快速回退的風裏,跌宕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