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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押入天牢

  “你……” 無念指著玉璿璣吹胡子瞪眼的甚為惱怒,他身為寒山寺的長老受人敬仰,何曾被人指著鼻子這番罵過。


  “泠風 。” 穆涼雪涼涼的望了無念一眼。


  “是。” 泠風會意頷首。


  玉婉音眸光一閃,若請了法寂大師過來不就全盤敗露了嗎?不行……她得想想辦法……絕不能就此作罷…………


  “站住!”趙太後老臉上的怒色猶甚,:“今日的盛宴關乎西隋之運,豈能如此兒戲。”


  泠風步子一頓,瞧了眼趙太後,便望向了穆涼雪。


  “太後聽信妖僧所言,就不兒戲嗎?”穆涼雪譏諷的反問道,冷笑之間便淡淡的瞧了泠風一眼。


  “給哀家攔住他!”趙太後一時間雷霆震怒,臉色鐵青的低吼道。穆涼雪真是肆無忌憚,絲毫不將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裏。


  “太後。” 急忙扶著趙太後的桂嬤嬤憂心忡忡的喚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的幫趙太後順著氣。


  “侯爺,貧僧雖無功無德,可也有幾十年的修行了,侯爺如此詆毀,就不怕佛祖降罪嗎?”無念望了眼被侍衛攔住去路的泠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便端著得道法師的模樣,義憤填膺的道。實則心中仍是慌做了一團,若是請來了法寂,一切不都“原形畢露”了嗎?

  到時候他豈不是聲名狼藉?

  “本侯不信什麽佛祖降罪,本侯隻想知道佛祖救不救得了你?”穆涼雪皮笑肉不笑的道,語調甚是狂妄至極,更是殺意凜然。


  他從來這不信這賊老天,更不信什麽佛祖,他隻知他的命他說了算。


  無念被嚇得老臉一陣煞白,穆涼雪是何許人也,他不是不知道,若不是礙於太後在此,就憑他此番言語,恐怕自己…………


  玉婉音見局勢僵持不下,凝眸望了眼地上的死狀恐怖的玉婉柔,心想若是任由紫衣侯將法寂大師請過來,勢必會將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無念哪裏必然敗露,那麽就是欺君之罪,若是無念再將自己給捅出來,那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禍及身上了。


  所以現在她隻能緊咬玉璿璣殺了玉婉柔一事,畢竟太後跟在場的人都是親眼所見。而玉婉柔已死,既事死無對證,玉璿璣自然逃不了。


  眉梢一挑,她不動聲色的望向趙太後。


  “太後,臣婦有一請求!” 戚戚然然的說著,玉婉音便走到趙太後的跟前跪了下去。


  “什麽請求?”趙太後餘怒未消的睨了眼跪在地上的玉婉音。


  玉婉音又想出什麽幺蛾子?玉璿璣猜忌的眯了眯眼。


  “可否容臣婦先將二姐的屍身安置,二姐愛惜羽毛,事事要求完美,臣婦實在不忍二姐如此之態被更多的人瞧了去,更不想二姐不得安息。”


  玉婉音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句句泣血。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


  若不是玉璿璣知曉玉婉音是個什麽樣的人,還當真以為她跟玉婉柔如此的姐妹情深呢?不過她好不容易將趙太後的視線都轉到了托夢一事上,豈知玉婉音如此狡猾的來了這麽一招。


  玉婉音的話便是意在故意提醒趙太後,玉婉柔之死是何人所致。


  趙太後老眼一閃,瞧了眼玉婉柔的屍身,便不緊不慢的望向了玉璿璣與穆涼雪。


  “托夢一事,先姑且一放,待盛宴落幕,自可請法寂大師一解。不過玉璿璣殺害了炎王妃可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哀家想侯爺沒什麽異議吧?”

  “我家夫人沒有殺害她,是她自己自戕來陷害我家夫人的。”情急之下,如意下意識的反駁道。


  穆涼雪垂眸望向她,深邃的眼底晦暗不明。


  殺害當朝王妃那可是殺頭的大罪,玉璿璣心中自然知曉,不過能說服玉婉柔甘心赴死來陷害她,玉婉音這一招真是高明,一環扣一環的將她的路都給堵死了,不管是前者的“佛祖托夢,妖女降世”還是後者的殺害當朝王妃,兩條罪名都是必死無疑的。


  這盆髒水已經落在她身上了,如今死無對證,就算她說破嘴皮子也無濟於事。


  “殺害當朝王妃,那可是死罪。”趙太後見玉璿璣與穆涼雪“啞口無言”,便冷冷的嗤道。


  “臣不管什麽殺害當朝王妃,臣隻知道托夢一事未清,玉璿璣便殺不得。”穆涼雪紫眸淩厲,桀驁的抬了抬下顎。


  此言無形之中透著一絲警告。


  穆涼雪如此囂張狂傲,趙太後心中自然甚是不滿,可她也清楚局勢,不管是兵權,還是朝堂之上,燁兒都處處受到穆涼雪的鉗製,若不是有墨家先祖留下的寶藏跟兩位帝師牽製著,恐怕如今的天下已經姓穆了。


  “那便先將玉璿璣押入天牢,待托夢事清,再由皇上親自定奪炎王妃之死,如何?”


  穆涼雪神情淡淡沉陰的望著趙太後,紫眸仿若深譚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掐在此時玉璿璣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垂眸望向她,隻見她神色素然的微微頷首示意。趙太後此言便是已經退了一步,若是穆涼雪在步步緊逼,恐適得其反。縱然她也清楚穆涼雪的實力,可凡事都要留一點後退的餘地。


  況且有了穆涼雪這番話,她相信就算關入了天牢,趙太後也不會拿她怎麽樣。至於“洗白”一事,正好需要從長計議。


  “那便如太後所言。”穆涼雪望向趙太後淡淡的道。


  “嗯。”趙太後眸光不明的睨了一眼玉璿璣。


  玉婉音與無念等人更是同時鬆了一大口氣,太好了,隻要先緩住,她玉婉音有的是“撥亂反正”的機會,玉璿璣,等著吧!就算你死不成,我也要你掉一層皮。


  玉璿璣從來不知道自己跟這天牢那麽有緣,算上前世,這算是第三次了吧。不過跟前兩次的狼狽不堪比起來,因穆涼雪的關係這一次卻好得多。就連牢房的衙役們都對她客氣的不行。


  她也不知穆涼雪是怎麽做到的,短短時間內便派人將這牢房打掃的幹幹淨淨不說,還布置的清雅得很,床榻邊上的矮桌上還放著幾本話本子。


  她坐在床榻上隨手拿起一本話本子隨便翻看兩眼,看著看著不禁輕笑了起來。他這是怕她太無聊了?還是怕她要在這裏住上一輩子啊!

  她抱著那話本子一下倒在床榻上,望著透過鐵窗照進來的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腦中卻想著如何將玉婉柔一事“旋轉乾坤”。想著想著竟是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


  “你消停一點,走得本夫人眼睛都花了。”玉婉音扶著額頭,陰測測的瞪了無念一眼,緊皺的眉頭恰到好處的掩藏其中的陰翳。


  “若法寂出麵,可就敗露了,到時候我可真是聲名狼藉了。”無念拍著手,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早知他便不該貪心的,如今真的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了,到時候名聲盡毀不說,更是將紫衣侯得罪了徹底。

  說不一定還小命難保,越想當真越是追悔莫及。


  “你以為就你怕?”玉婉音輕蔑不屑的睨了無念一眼,心中更是暗啐了一口。


  “那你還不想想辦法!”無念繃不住的衝她低吼道。都怪這個女人,害他如今深陷囫圇之地。


  “本夫人不正在想嗎?”玉婉音沒好氣的瞪了無念一眼。


  無念冷哼了一聲,便兀自坐到了玉婉音的對麵。


  玉婉音的眼底掠過一抹陰影,隨即嘴角微微一勾,便提壺斟了一盞茶:“與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不安,倒不如先喝杯茶水解解渴後,慢慢的理清頭緒。”


  她邊漫不經心的說著邊將那盞茶推到了無念的跟前。


  無念正覺得口渴,也覺得玉婉音說的有理,便不假思索的將那盞茶一飲而盡。然而他卻未曾注意到玉婉音眼底的詭異之色。


  “盛宴也快完了,我先過去了,你先想想辦法。”放下茶盞,無念一擦嘴角的茶漬,便不由分說的站起身來。


  “嗯。”玉婉音溫婉一笑的微微頷首。


  其實她早就想到辦法了,嗬嗬…………


  無念走後,玉婉音不緊不慢的提壺將茶水都灑在了地上,隻見茶水灑過的地上都冒起了一陣白煙。白煙過後,地上便是一道不深不淺的深痕。


  她望著那深痕就像在欣賞什麽名作一般,眉眼之間笑意深深。若是穆涼雪逼問,保不準無念那老不死的會狗急了跳牆將她供出來,所以她的辦法便是殺人滅口。


  剛剛無念喝的不多,那算算時辰,還能活個一時半會兒,待毒藥攻心,便會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剖開來驗,也看不出什麽異常來,這便是這藥的神奇所在。要說苗疆的藥就是好用…………


  哈哈哈…………就算如此,她玉婉音一樣能全身而退。至於玉璿璣可就不一樣了,殺害當朝王妃一事便足夠她吃一遭的了。


  翌日一早。


  睡夢中的玉璿璣是生生被穆涼雪給撩撥醒的。


  “死到臨頭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啊!”他控製著力度輕壓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見她迷迷糊糊的轉醒過來,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


  “怕什麽?不是有你嗎?”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說著便笑眯眯的勾住了他的脖頸。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隻要有他在,她就無比的安心。


  “你對我那麽有信心?”他莞爾一笑問道。眼底的是掩不住的溫柔。


  “不然呢?誰叫你是我夫君呢?”她理所當然的笑道。


  他直視著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一時間他隻覺得心脹脹的,仿佛有什麽東西要溢滿出來一般,他知道那種感覺叫滿足。


  若不是她,他仿佛已經忘記了喜怒哀樂是是個什麽滋味。


  他突然一笑,低頭便輕啄了一下她的小臉。


  見到此幕,候在牢房門外的泠風卻是默默地背過身去,嘴角更是不受控製的抽了抽,侯爺跟夫人真是……在牢房,都能如此旁若無人的……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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