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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恃寵而驕

  “五夫人請留步。”泠風麵無表情的抬手擋住了柳蝶兒的去路。


  “大膽!本夫人你也敢攔?”柳蝶兒端著姿態,麵露慍色的低斥道。


  泠風默然不語的凝眸,身子堅若磐石的擋在院門口。若讓柳蝶兒進寢院打擾了侯爺的好事,那可有得他受了。


  “本夫人命令你讓開。”柳蝶兒怒瞪著油鹽不進的泠風,嗬斥了一聲。


  “屬下隻聽令於侯爺。”泠風神色不苟,剛硬的回道


  要說柳蝶兒可真是自取其辱了。


  “你!”柳蝶兒登時一噎,指著泠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


  與此同時,屋裏仍是一片春意盎然。


  “唔……”她難受的憋紅了一張俏麗的小臉,感覺小腹之處就像有股氣旋湧動一般亂衝亂撞。他故意的撩撥她,卻又點到即止的吊胃口,心頭暗自啐罵了一聲該死,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吼道:“混蛋,你到底想幹嘛?要殺要剮你來個痛快的。”


  他抬眸望向憋得難受的她,邪氣的咬了咬唇:“噓!”


  他的食指抵在薄唇之上,眼底滿覆算計。


  她沉著一張緋紅的小臉,局促的喘著粗氣,瞪著他的眼底怒火與浴火不斷交織著,若是仔細些便能窺探到她額間已然布滿了隱忍而難挨的冷汗。


  她真的很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有無數的螞蟻啃食著骨頭一般的心癢之餘又痛不可當,這種感覺猶如潮水般一陣一陣的襲來。


  不知不覺間眼底已然蒙上了霧水,她緊咬唇瓣壓抑著,生怕自己忍不住的哭出來。


  見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呈現了一層淡淡的粉色,他眼底壓抑的浴火一下子仿似得以釋放一般的噴湧而來。


  其實他也隱忍的很辛苦,隻不過他想讓她服軟罷了。畢竟馴服一頭倔強的驢,總歸是有趣的。


  “混……蛋。”她眉頭深鎖,噙著哭腔罵道。要不是她的手腳都被他綁著,她一定要他好看。


  “要麽?”他邪氣無匹的勾了勾嘴角,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幽光。說著他俯身輕啄了一下她粉嫩的玉肩。


  她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身體中那股壓製下去的躁動越發的強烈。


  “要。”她閉眼一瞬,婉轉之音不受控製的輕溢出來。


  “你說什麽?”他睥睨著難受不已的她,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戲謔。


  “唔……我說我要,穆涼雪,我要……”她隱忍的咬了咬唇瓣,須臾噙著哭腔低吼道。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般的難受。


  他心滿意足的魘笑一聲,俯身而下。他的每一下輕觸就像雨滴般,緩解了她幹涸難挨,讓她一瞬間仿似重獲新生。


  這麽一折騰又是一整日,直到她累的虛脫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她。


  也不知穆涼雪哪裏來的那麽多精力,一陣翻雲覆雨後,他倒是生龍活虎,活像吃了人參似的神采奕奕,她倒好,被折騰的渾身酸痛,就跟要散架似的。


  她累的連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便任由穆涼雪給她清洗身子,換上幹淨的褻衣。那之後他將如意喚了過來伺候她,吩咐了泠風看著她之後,便神采飛揚的出了府。

  端著午膳進屋的如意忍不住的偷笑著,那眼底的神情甚是曖昧不已。


  方才伺候玉璿璣穿裏衣時,她可是親眼瞧見了她家小姐滿身的令人羞恥不已的印記,更甚是有些地方都青了起來,可想而知侯爺跟自家小姐之間有多猛烈。


  “你這笨丫頭笑什麽?”她支起眼皮子睨了眼如意:“還笑的那麽猥瑣?”


  “咳……”如意輕咳了一聲,隨即一臉壞笑的望著玉璿璣:“小姐,侯爺真是生猛啊!”


  原來這笨丫頭說這個呢?不提穆涼雪還好,一提她就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劇烈的疼痛。穆涼雪那裏是變態?他分明就是個禽獸。


  “我對你是不是太好了?”她瞪了如意一眼,語氣之中萬般危險。


  “本來就是嘛!”如意委屈一斂眸,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嗯?”她危險的眯了眯眼。


  “奴婢說小姐對奴婢一向都是極好的。”如意知趣的陪笑道。


  她怎麽覺得她家小姐這脾氣真是見長了呢?

  “侯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這裏正談笑著,這廂便傳來了柳蝶兒嬌嗔無匹的聲音。


  她依在床榻上,懶洋洋的支起眼皮,順勢便將喝完粥的碗遞給了伺在一旁的如意,眸子泛弄著譏誚的笑意,整好以暇的望著一邊搔首弄姿一邊青衫掩淚走進來的柳蝶兒。


  柳蝶兒見半晌都沒個動靜,眉頭一皺滿腹疑惑的眯眼往前一看,哪裏有什麽侯爺,隻有那個賤人躺在床榻上一副看好戲的等著她。


  “玉璿璣,侯爺呢?”


  柳蝶兒也不裝了,抬手一抹好不容易憋出來的眼淚,叉著腰怒瞪她,一副跋扈又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置若罔聞的理了理淩亂的鬢角,不予理會。


  “玉璿璣,本夫人問你話呢!你聾了?”柳蝶兒怒不可遏的低吼道。她常年受寵,跋扈慣了,哪裏受到過今日這般的待遇!

  “如意,你聽見有什麽東西亂叫沒有?”玉璿璣奇怪的嘶了一聲,掏了掏耳朵便望向了一旁的如意。


  “奴婢聽見了,好像狗吠呢。”如意湊近玉璿璣的耳畔,陰陽怪氣的笑道。


  小姐初來侯府乍道,不想惹事,但偏偏這些人一個二個的蹬鼻子上臉的欺負小姐,上一次最為凶險,小姐著了風寒,高燒不退,柳蝶兒卻還糾結著其他侍妾來找茬,還把小姐的藥給掀了,若不是泠風侍衛,恐怕小姐便…………,如今小姐得勢,她自然也不想在苟且這些人。


  “原來是狗吠啊!”玉璿璣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須臾望著柳蝶兒那比之鍋底還黑上三分的臉,冷笑道:“那你還不將這狗給打出去,吵得很。”


  “是。”如意配合的應了一聲,末了便急匆匆的去屋外尋了根棍子進來。


  二話不說的朝柳蝶兒打去。


  “啊!”而原本端著姿態,以為如意不敢對她怎麽樣的柳蝶兒一聲尖叫便跳了起來。


  “賤婢,你竟敢打本夫人!”


  揉著被打得生疼的手臂,柳蝶兒怒瞪著如意尖聲嗬斥道,一張精致的嬌容近乎扭曲。

  如意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舉起棍子又往柳蝶兒的身上招呼去。


  玉璿璣冷眼抱臂,一貫慵懶的瞅著被如意打的上跳下竄的柳蝶兒。今日的如意倒是機靈得多了。


  “玉璿璣,你這個賤……啊……”後麵的字還沒說出來呢,便被如意一棍子給招呼在了身上。


  “叫你亂叫。”如意惡狠狠的斥了一聲。說著順勢便又是一棍子,豈知這棍子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侯……侯爺!”如意怔了一瞬,骨碌碌的瞪著眼睛望了眼麵無表情的穆涼雪,心下一動,便急忙垂著頭退到了一旁。


  “侯爺……”柳蝶兒見是穆涼雪便抹著說來就來的眼淚撲進了她他的懷中,仿似滿腹的委屈無處傾訴般淒淒慘慘戚戚。


  “怎麽回事?”他任由柳蝶兒撲在身上,一雙深邃幽冷的紫眸卻望向了依在床榻上一派慵懶如廝的玉璿璣。


  “妾身來找侯爺理論,豈知她竟然讓這賤婢用棍子打妾身。”


  柳蝶兒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分明是你先叫罵我家小姐的,現在倒是惡人先告狀了!”如意義憤填膺的反唇譏諷。


  聞言,玉璿璣的眼底不禁泛起了滿意的淺笑,如意今日倒是一貫的機靈了。


  “侯爺,妾身一向脾氣爆,耳朵更是聽不得什麽汙言穢語。”她不鹹不淡的望著他,嘲弄的嗤道:“她若是乖乖的裝模作樣倒也就罷了,偏偏嘴巴還臭。”


  “玉璿璣,你說誰嘴臭呢?”柳蝶兒朝著她怒吼了一聲,末了又一副弱不禁風的撲在穆涼雪的懷中,噙著哭腔嬌嗔道:“侯爺,你看她,她分明就是恃寵而驕的擠兌妾身。”


  “妾身是個什麽脾性,你還不不知道嗎?又那會如她所言般不堪?”


  “況且方才的境況,侯爺可是親眼瞧見了的,妾身又會誣蔑她呢?”


  柳蝶兒盈盈弱弱的哭訴道,乍一聽十分的有理,仿似玉璿璣便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般。


  “五夫人什麽脾性?是指兩麵三刀,人前麵前弱柳扶風,人後跋扈刻薄嗎?”她冷笑著望著裝模作樣的柳蝶兒,反唇譏諷道:“五夫人不去唱戲倒真是可惜得很。”


  “玉璿璣,那你呢?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模樣?說起囂張跋扈,你不比我更行嗎?你去問問施姐姐她們,我柳蝶兒是不是如你所說的一般。”柳蝶兒大義凜然的據理力爭,末了,她話鋒一轉哭道:“侯爺,妾身真的太委屈了。”


  “五夫人說的對,我玉璿璣是跋扈囂張,可我這是眾所周知的,可不像你一般的兩麵三刀。”她冷笑一聲,萬般譏誚。


  “侯爺,你聽到了沒有,妾身求侯爺一定要還妾身一個公道。”


  柳蝶兒瞪了玉璿璣一眼,緊接著又哭嚷著道:“還有,侯爺可知這玉璿璣是如何的歹毒,昨晚她竟放蛇來咬妾身。”


  蛇?穆涼雪不禁眯了眯眼……


  玉璿璣卻是嘴角肆掠一勾,柳蝶兒說了這麽半天總算扭到了重點上,正好她一並跟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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