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禽獸不如
月朗星稀,微風總是著了三分淡然的惆悵,不過讓玉璿璣更惆悵的是她這都被人打的屁股開花了,結果他的師傅大人不僅不安慰,還要雪上加霜。
“趴下。”他不容置喙的道。
“不。”她跟個小孩似的倔強的望著他,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步子更是下意識的退了退,甚是防備。
一開始他喊她趴下的時候,她以為他是要給她上藥,哪裏知道他是往她傷口上抽鞭子,簡直就是變態。她一定是上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才會碰上這麽一個絕世變態。
此刻望向他的不禁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小東西,本尊的話從來不重複第二次。”他危險的眯了眯眼,冷冷的警告道。
所以她最好乖乖的趴著等他抽她?他腦子有病,她可沒有。
“師傅大人,徒兒這都遍體鱗傷了,你又何必在雪上加霜。”她咬了咬唇瓣,眼睛說紅就紅了,那模樣好不委屈。
“為師是讓你長長記性。”
他的語氣聽著便是為師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呸,她心中頗為不屑的啐了一口,他是她見過將折磨人說的那麽理直氣壯的人。
“不必了,徒兒已經長記性了。”她連忙擺手,幹笑了兩聲,心中卻是萬般誹腹。不過說起來當眾羞辱墨楚斂一事,這心中的確是爽了,可那也是埋下了禍根,再怎麽說墨楚斂是當朝王爺,還是太後的兒子,還好今日穆涼雪解救了她,否則她這條小命恐怕是要交代在福壽宮了。
此事她的確欠缺了一些考量。
“就你這豬腦子還能長記性?”他不屑的冷哼一聲,甚是嘲諷。話落,衣袖翻轉間便一派慵懶的側躺在了軟榻上。
你才豬腦子,你全家都豬腦子,你家方圓百裏的都是豬腦子。
暗自翻了個白眼,她便笑眯眯的道:“這豬還是你徒弟呢!”
這話說的可謂是意有所指,望著她笑得跟隻狐狸似的,他嘴角不禁一抽,這小東西罵人真是不帶髒字啊!
“再說一次。”他涼涼的望著她,好像她敢再說一次,他就要把她燉了一樣。
“嗬嗬。”她幹笑一聲,便將眸光看向了不見一顆星星的夜空:“師傅大人,你看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
她識趣的轉移話題,將求生欲三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為師還沒瞎。”他低聲嗬道,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這小狐狸又開始擺譜糊弄他了。
“哦。”她眉梢一挑,笑吟吟的望著他。見他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她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還不滾過來。”他沒好氣的吼了一聲,仿似沒有了絲毫的耐性。
“徒兒這就滾過來。”她咬了咬牙齒乖巧的應道,話落便笑意甜美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把衣服脫了。”他瞧了眼她臉上虛假的笑意,不鹹不淡的命令道。那語氣就像你吃飯了沒有一般平平淡淡。
脫……脫衣服?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師傅大人,徒兒還小,要不我帶你去欲望紅塵閣?哪裏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拉緊衣服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一臉的防備的望著他,她先是皺了皺眉,仿似十分的為難,後又笑吟吟的提議道。
他卻是不由黑了臉,她這腦子一天就裝些什麽玩意?
“不要讓本尊動手。”他冷冷的嗤道。顯然他已經沒有了耐性。
禽獸,她暗自啐了一口。
“師傅大人,我們這樣有違倫理。”她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意,那笑比哭還難看。打她是打不過他,她又不想被他霸王硬上弓,那隻能講道理了,但顯然講道理根本行不通。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他真想切開她的腦子來看看是不是除了水了,就是豬草。他在沒閑工夫聽她哆嗦,鞭子輕輕一甩,便如水蛇一般緊緊地盤在了她的纖腰上。
她眸子猛然一瞪,出於本能的就要去扯,豈知他卻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像陀螺一般旋轉了一圈,緊接著就頭昏眼花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他果然說到做到,一上手就拔她的衣服。她登時間惱羞成怒,一把拉住他要給她寬衣解帶的大手:“師傅大人,你簡直禽獸不如。”
他卻是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對於她的怒火置若罔聞,反手一扣,便將她的兩隻手都拿捏在了一起,未免她在“搗亂”,他索性拿鞭子綁住了她的手。她杏眼一睜登時浮現了幾抹不安,這死變態簡直就是禽獸啊!然而心中一驚,下一刻胸前卻是傳來一陣涼意。
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遮,但無奈她的手被鞭子給綁住了。於是她深深地感到了一股無力,而白皙的小臉難得出現了一絲窘迫跟羞憤。
荼色的肚兜將一片春光都掩蓋了,徒留半邊花苞出牆來,此情此景那個男人看了不心猿意馬,難以把持,但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甚至十分嫌棄的評價:“小了點。”
他大爺的,他看都看了,便宜也占了,還敢怎麽說?
“那你別看啊!”她猛翻了個白眼,反正衣服都扒了,她也就有恃無恐,破罐子破摔了。主要是她突然發現他隻是扒她衣服而已,倒是沒那個意思。
望著她窘迫而紅的小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然而嘴上卻是一點都不饒人:“你以為我想?”
他毫不留情的冷冷嗤道,言外之意便是他是逼不得已的?簡直氣人……不待她反擊,他一抬手便將她翻了個身,登時間她就跟隻烏龜似的趴在他的大腿上,好死不好死的,她的雪峰杵在了他的大腿上,簡直……簡直太羞恥了。而他卻跟沒啥反應似的。
“你!”她憋了一大口惡氣,正準備破口大罵之時,背上卻傳來了一陣涼意。
原來……原來他是要給她上藥啊!她還……她還以為他想非禮她來著…………
於是一大堆準備罵他的話被她活生生憋了回去,到了嘴邊語氣不由軟下了幾分道:“師傅大人,你要給徒兒上藥,怎麽不早說?”
害她不禁以為清白不保了。此時她咬了咬唇,臉色十分好看。
“不然你以為為師想幹嘛?”他冷笑一聲,萬般譏誚。
以為你想行禽獸之事,霸王硬上弓!當然她可不敢說出來。
“嗬嗬。”她幹笑了兩聲,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日子一晃便三日而過,要說這三日有什麽大消息,便是皇上下旨為玉婉柔跟墨楚斂賜了婚,再然後孫氏忙著籌備玉婉柔的婚事,玉婉柔則歡歡喜喜的等著當她的炎王妃…………
沒了找茬的人,除了今日按照約定玉璿璣要獨自一人前往紫衣侯府,她倒是落了幾天舒坦日子。
“小姐,你真的要一個人去啊!”如意頗為擔憂的問道,穆涼雪是何許人也?小姐單槍匹馬的去,分明是羊入虎口啊!
“嗯。”她站起身來理了理裙擺,淡聲應道。她既然答應了自然是非去不可,否則以穆涼雪那陰晴不定的脾性,還不得到玉府來將她給削了啊!
如果穆涼雪是為了她背後冷府的勢力,必然不會對她怎麽樣,況且她也想看看他想搞什麽鬼,她要為兄長報仇,自然要知己知彼,若是能借此機會接近穆涼雪,日後再反手一刀,豈不是更容易嗎?
思及此,她的一雙滿是盤算的美眸越變深邃而幽沉。
“可是……”如意皺眉,仍是不放心的想在勸說幾句。豈知卻被她出言打斷:“若酉時我仍未回來,你便去國公府請祖父。”
她直望向院外,淡聲吩咐道。她自然不會蠢到就怎麽去,若是有去無回怎麽辦?所以她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關鍵時刻便是她的保命符。
如意緩了緩眉心,咬了咬唇應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了。”
“嗯。”她閉眼一瞬,心下已然暗自猜測穆涼雪叫她此番前去的目的是什麽。
也不知是特意還是湊巧,玉璿璣下馬車時,紫衣侯府大門敞開,府門前站著一位仿似已經恭候多時的老者。
見玉璿璣下了馬車,那老者便不言苟笑的迎了上來,態度說不上恭敬,但也說不上無禮。
“玉三小姐請進,侯爺已經恭候多時。”
她淡淡的眸光審視了老者一眼,便得得體的微微頷首。吩咐車夫將車驅回玉府後,她便抬步往侯府中走去。
方才踏進紫衣侯府,原本敞開的大門便一下子關上了,她下意識的回看了一眼,心中登時間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玉璿璣不緊不慢的跟在老者的身後,眸光四下輕掃,進了思清園,過穿堂,踏著青石鋪就的甬道,穿回廊拐彎便瞧見了主院。
要說這紫衣侯府簡直擔得上富麗堂皇四個字,所有東西皆透著貴氣二字,不誇張的說這侯府就像一座小皇宮。
繞過黑漆雕的“墨色山水”插屏,便隻見穆涼雪慵懶的依在軟榻上,衣襟半開,露出小半白皙肌膚跟性感的鎖骨,他的身上趴著一個香肩顯露的美姬,美姬媚眼遊絲半癡半醉,手中拎著一串色澤鮮豔的葡萄,笑若迷蝶的喂著他。
此情此景,簡直就是不忍直視。但她是何許人也,別人免費給她表演,她自然樂意觀上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