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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丟人丟到家

  “開門。”他抱著她站在淒清冷寂、空無人煙的長街上,一腳踢在醫館的門上。


  她窩在他的懷中,嘴角抽的十分的歡快。這大半夜的,他以為誰像他變態一樣,大晚上的不睡覺專門瞎折騰人。


  “小東西,還能堅持住嗎?”他淡淡的問道,細聽之下卻聞得其中的擔憂與關切。


  怎麽聽他的話會有種她已經命不久矣的感覺?

  “痛。”她緊咬唇瓣,眉間緊皺,聲音無力而哽咽。


  見狀,他神色一凝,深深地望了一眼“生不如死”的她,又瞧了眼已經滿是血的裙擺,左右看了眼毫無動靜的醫館,這小東西不會要死了吧!這血都流了這麽多了?

  不行,她還不能死,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他運功抬腳重新踢在醫館的門上。


  “嘭——”一道寬約五尺的門就這麽被他一腳給踢開了。


  這變態真的神了!她嘴角一抽,額間滑下三道黑線。看他這模樣,她如果不死都感覺對不起他了。


  “誰啊!”彼時,聽到動靜的醫館老板這才睡眼惺忪的從內間走了出來。


  這還沒反應過來呢,他抱著她瞬息一移,如同鬼魅一般,動作快的讓人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然手已經掐在了醫館老板的脖子上。此情此景,玉璿璣不由為醫館老板默哀了一聲。


  果然其然醫館老板大驚失色,嚇得瞌睡都沒有了,而是一臉驚恐的望著帶著羅刹麵具的他,餘光更是打量了一眼窩在他懷中痛的撕心裂肺的玉璿璣。


  “給她止血,她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活了。”他放開手,垂眸瞧了眼痛的眉頭都糾在一起的她,心竟不自覺的疼了一下,語氣皆蒙上了霾色。話落,他抱著她便坐到了椅子上。


  醫館老板畏畏縮縮的瞧了一眼道:“公子,內間有榻,可將夫人抱進去。”


  聞言,他便抱著她往內間走去,醫館老板瞧了眼倒塌的門,心想這是碰上什麽閻羅王了?大晚上的來看病不說,還差點將他的鋪子給拆了。歎了口氣,正想往內間走去。


  豈知轉身,便隻見他抱著她又走了出來,正在醫館老板疑惑之際。


  他萬般嫌棄與冷意的聲音傳來:“那榻不幹淨。”


  話落,便抱著她,自顧坐到了椅子上,看樣子是就想這麽抱著她了。其實那榻不是不幹淨,而是被人給睡過了,而他的小東西自然不能沾染除了他的氣息之外的別的男子的氣息。


  這點玉璿璣自然不知道他想什麽,而是在心中誹腹,她這都要痛死了,他還那麽事多。她看那榻就挺幹淨的,要不是現在痛的連說話都費勁的話,她一定要拆他的台。


  醫館老板明顯愣了一下,他的榻,每隔一日都會定期清洗,怎麽就不幹淨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因為明顯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不好惹。


  “公子,夫人這是葵水來了。”醫館老板走近瞧了一眼,便十分的無語。這是第一次有人來葵水了,還連夜抱來看大夫的。


  葵水?怎麽連大夫都這麽說?這分明是血,難不成這是個庸醫?

  “不管什麽水,你給我幫她止住。”他眼底盈了幾分疑惑,語氣卻不容置疑的道。不管是不是庸醫,看著小東西痛成這樣,還是先止血,再止痛吧!

  葵水能 止住?玉璿璣聽得哭笑不得,這次丟人真是丟到家了,她簡直恨不得地上出現個洞,讓她鑽進去。

  “這……”醫館老板十分的糾結為難,這葵水哪裏是他想止就止的?

  “快點,否則本尊就殺了你!”見大夫不為所動,他終於忍到了極限,此時殺意已然隱現。


  “是是是。”醫館老板生怕自己一命嗚呼,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隻得是硬著頭皮上,

  見醫館老板作勢就要去掀她的裙擺,他心中一冷,毫不猶豫抬腳就將人給踢了個狗啃泥。


  “庸醫。”話落,瞧了眼被一腳踢暈過去的醫館老板,便滿麵霾色的抱著她就走了出去。竟然想占小東西的便宜,簡直不要命了。


  他大爺的,是他自己蠢,好嘛!還怪別人是庸醫,就她看,一會她就算沒痛死,也該被他折騰死了。


  垂眸瞧了眼閉上眼睛,已然痛得虛脫的她,眼眸凝重一眯,看來隻能去找他了。思及此,他抱著她,腳尖一點,便飛身而起。


  第二日,玉璿璣渾渾噩噩的醒來,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經曆了什麽?那變態後來也不知道把她帶去了哪裏,就見一個同樣帶著麵具的黑袍男子瞧了她一眼,依舊是十分無語的望著那變態,那眼神就跟看白癡一樣。


  然而黑袍男子解釋了,那變態依舊半信半疑,直到黑袍男子給了她一杯紅糖水,又喚婢女給她放上了月經帶,又扔了一本也不知道是什麽的書給那變態看。終於那變態就跟開竅了一樣,突然問她:“還要熱水嗎?”


  隱隱之中那語氣竟不再似之前的冰冷陰寒,不屑一顧,而是著了幾分難以啟齒的害羞,害羞?這個想法連她自己都給驚到了,這變態會害羞?

  總而言之想一想,昨晚真的是丟人現眼。


  “小姐,來喝點紅糖水。”如意將剛剛熬好的糖水遞給了玉璿璣。臉上不由幾分心疼,小姐每每來葵水之際,都會痛得死去活來的。記得有次最嚴重的是直接給痛暈了過去。


  “嗯。”她微微頷首,便將糖水接過抿了一口,肚子中那股鈍痛,方才得以緩解了一點。她以前可從未痛經過,卻沒想到這痛起來簡直要人命。


  須臾,便隻見一個垂首的婢女走了進來。


  “小姐,南宮世子來了。”


  南宮風月?他來幹什麽?難道是為了昨日之事?斂下思緒,她抿了抿唇瓣上的糖水。


  “請他進來吧。”


  “是。”婢女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襲白衫的南宮風月儒雅有度的走了進來,今日的他看起來不似那日的清冷淡漠,反而臉上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玉三小姐。”他笑言,給人以清風過山林般的清爽舒服。隻不過在看到她麵色蒼白時,眉間不禁微微皺起,心想昨日還好好的,怎麽今日去如同大病一場了一般?

  “南宮世子請坐。”她嘴角微勾,笑意溫淺。


  雖然再笑,可也掩蓋不住她那股弱不禁風的病態模樣。


  “玉三小姐這是身子不適?”將手中的禮盒遞給如意,南宮風月便坐了下去,眉宇間關切之意清晰可見。


  “嗯。”她含笑點了點頭,心中卻長籲了一口氣,這該死的痛經……


  “可有請大夫看過?”本以為他不會再問,豈知是她想錯了。


  閉眼一瞬,她笑顏如花,她也不是什麽嬌羞無匹的女子,隻要他別像那變態一樣問她葵水是什麽水就好,於是索性便直爽萬分的脫口而出:“葵水來了,痛經難耐。”

  聞言,南宮風月明顯一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緩了一緩,俊臉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這問題本是女子的私密,他如此問,似乎不太得體。況且她簡直太大膽了,恐怕沒有那個女子會當著一個才見過一兩次麵的男子說出口。


  “對不住。”他低著頭,不敢看她。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模樣。


  “無事。”她爽朗的笑了笑,她這都沒不好意思呢?倒是他先不好意思了,這讓她情何以堪?不過幸好他比那變態讓人舒服多了。


  “對了,不知世子前來有何事?”她笑了笑,似有半分疑惑不解的問道。


  “為昨日玉三小姐解圍之事。”南宮風月抬眸定睛望向她,眼底是由衷的謝意。


  “昨日璿璣也說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世子不必如此客氣。”她笑了笑。心中突然有些過意不去,其實她的目的不是幫他,隻是想讓沈語煙難堪罷了,結果他左右言謝,還親自拜訪,著實讓她“愧不敢當”。


  “本來今日是想邀玉三小姐的,不過如今怕是不妥了。”他遺憾的笑道。所謂不妥便是她來葵水之事。


  “改日。”她爽朗一笑,絲毫的不客氣。


  “好。”他心中對她的好感越甚。


  這裏正聊的酣暢淋漓,其樂融融;豈知卻是來了不速之客。


  “玉璿璣。”墨楚斂瞧著玉璿璣跟南宮風月相談甚歡,不時輕笑掩唇的模樣,心中竟不由吃起了味。


  玉璿璣順眸望去,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萬般冷意。


  南宮風月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冷臉的她,又看了眼麵色烏黑的墨楚斂,眼珠子幽幽一轉,不明其意。他素有聽聞玉璿璣與墨楚斂的事,以前萬般唏噓,可當真的見到了世人口中的廢物三小姐,他卻覺得謠言害人,這個女子明明是蒙塵了的明珠,珍貴無匹。


  “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她不鹹不淡的道。其中皆是毫不掩飾的冷意。


  “這便是你給本王的證明?”墨楚斂淩光乍現。她跟他說給她時間,她會證明不是她害的柔兒,可如今她根本就是將之拋之腦後的來忽悠他。


  “快了。”她心有乾坤,不緊不慢。如果她猜的不錯大概就是這幾日孫氏就會有所動作,因為近來京都都在盛傳玉婉柔與珠胎暗結又流產之事,而孫氏母女必然會將之算到自己的頭上,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是有所行動。


  “姑且信你最後一次。”墨楚斂敵視的望了南宮風月一眼,便自然而然的尋了位置坐了下來。


  見此,那還得了?玉璿璣可是一點都不想看到他,於是十分抱歉的道:“璿璣身體不適,不能陪二位了。”


  言外之意,你們可以走了。


  南宮風月的心思是何等通透?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該怎麽做,因為從墨楚斂來時,她的表情便說明了一切。


  於是關切了兩句,他便識趣的起身告辭了,臨走之時,還意味深長的望了墨楚斂一眼,有人不識金鑲玉,待到後悔卻是已經晚了。


  墨楚斂知道她有趕人的意思,心中縱然惱火,但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便忍住氣關切的問了問,豈知她不領情 ,最後還將他氣的火冒三丈的拂袖而去。


  玉璿璣,是他見過最不識好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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