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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扮豬吃虎

  “都住手,簡直胡鬧。”玉衛國麵露慍色的斥道。


  話音一出,除了玉璿璣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諷刺至極的弧度,以及早已察覺到院外有人的玉婉音之外,眾人無不驚訝,老爺什麽時候來的?

  玉衛國可真是她的好爹爹,她被玉婉柔打了他倒是沉得住氣不出來,若不是她故意“提醒”他,恐怕要等她被掌嘴了才出來吧!思及此,玉璿璣心中一陣冷笑。


  緊跟玉衛國身後的分別是麵色十分難看的孫氏、姿態妖嬈的溫氏、一直如履薄冰的薑氏,以及一眾的小廝、婆子。看這架勢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爹是她先出言不遜的,女兒不過是看不過去,才一時失了分寸。”玉婉柔一改方才的倨傲不屑,徒留楚楚可憐之態,眼淚更是說來就來的落了下來。那模樣就好似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是啊,老爺,柔兒是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裏連丫鬟做錯了事都不忍責罵,若不是三丫頭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柔兒那會如此。”孫氏掃視了一眼捂著臉,滿麵淚痕的玉璿璣溫聲的道,餘光卻是看向了身後的溫氏跟薑氏。看來這次柔兒是中了玉璿璣的計了,不過依老爺對柔兒的寵愛,斷不會怪罪的,所以此事隻能是不了了之。至於一會還有一件事夠玉璿璣這賤人受的。


  思及此,孫氏的老眼中掠過一抹幽深的暗光。


  “老爺,姐姐說的對,二丫頭這性子啊軟糯得很,倒是三丫頭近日的性子火爆了些。”溫氏瞧了一眼孫氏,便笑意盈盈的道,恰一聽是在給玉婉柔開脫,實際上卻是暗指玉璿璣先惹的玉婉柔。


  “爹爹,女兒知錯了,女兒身為姐姐是該讓著妹妹的。”玉婉柔扁了扁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好像這裏所有的人都欺負了她一般。


  好,真好,真是這邊唱來那邊合,這架勢是想將錯都歸咎於她,再來體現玉婉柔的善解人意嗎?不過不得不說玉婉柔那張臉隻消梨花帶淚,便讓人覺得什麽錯都不是她。


  “爹爹是女兒不該跟姐姐計較的,若是娘親尚在定然也希望女兒與姐姐和睦相處的。”玉璿璣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十分“善解人意”的道,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往肚子裏吞的感覺。


  而她故意提及自己的娘,也是讓玉衛國對自己產生愧疚之意,畢竟當年若不是玉璿璣的娘親為玉衛國擋了那一箭,恐怕現在死的人便是他了。


  聞言,孫氏下意識的瞧了眼臉色突變的玉衛國,不由眯了眯眼,這賤人倒是會見招拆招。


  “璿璣。”玉衛國似想起了什麽陳年往事,忽然長歎了一口氣。


  不過玉璿璣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玉衛國會為了她懲罰他最鍾愛的二女兒,那怕她故意提及自己的娘親,所以玉衛國還需要自己再推一把。


  “女兒雖是這玉府的嫡小姐,可因娘親早逝便受盡了苦楚,女兒不求人人喚我一聲小姐,隻求三餐溫飽,有枝可依。”


  “知曉二姐心悅炎王,可爹爹也知道女兒也癡念炎王已久,可今日二姐一來便不由分說的暗諷,女兒知曉自己配不上炎王,可尊嚴二字也容不得他人肆意侮辱。”玉璿璣語調自嘲自諷,眼中婉轉帶淚,戚戚然然的望著玉衛國已然愧疚的神色。心中不由輕笑,她豈會就此罷休呢?和睦相處和可不代表不追究。

  這段話一來是讓玉衛國愧疚,二來便是道清她在這玉府的處境。而且若是她猜的不錯,孫氏母女定然到玉衛國麵前告了一狀,而今晚便是興師問罪的。那她自然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不止要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要反將一軍。


  “三妹,姐姐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怎麽能汙蔑姐姐呢?”玉婉柔此刻倒是腦子轉的極快,趕忙的出聲,還頗為那麽幾分“義正言辭”的味道。話落,便挽住玉衛國的手臂,撒嬌似的眼淚直流。


  “爹爹,女兒沒有。”


  “好了,別哭。”玉衛國慈愛的拍了怕玉婉柔的手,十分心疼的抬手擦拭掉她臉上的眼淚。


  嗬嗬,她就知道爹爹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玉璿璣可算是白費心機了。思及此玉婉柔的心中越發的得意。


  “爹爹,女兒方才在場,三姐也隻是逼不得已的。”玉婉音垂眸低斂,輕聲說道。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好似是看不過去了,才站出身來的模樣。


  聞言,玉衛國眼皮一跳,便抬手撥開了玉婉柔的手,神情複雜。


  該死的玉婉音敢為玉璿璣那賤人說話?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很好,看她以後怎麽收拾她。


  孫氏瞪了一眼埋頭的薑氏,隨即似浸了毒一般的眸子望向玉婉音,心中啐一口,簡直就是吃裏扒外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玉婉音為什麽會幫自己,可如今到了這份上,這個人情,她是必須得領了。


  “爹爹方才是瞧見的,妹妹有沒有汙蔑姐姐,爹爹心中有數。”說著玉璿璣接過如意遞來的絹帕,輕拭掉臉上的淚痕。她倒要看看玉衛國是不是真的想刻意偏袒玉婉柔,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若是繼續偏袒,那她便沒有必要再繼續裝下去。


  “即日起,二小姐禁足三日,在祠堂麵壁思過。”玉衛國瞧了玉璿璣一眼,神色肅然的道,這個女兒恐怕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果然孫氏說的不錯。


  “爹,女兒不依。”玉婉柔眉頭緊皺的嗔道,怎麽可能以前別說她打玉璿璣了,就是數九寒天裏推她下湖,爹爹都未曾責怪過,怎麽這次不一樣了?

  “夠了,柔兒。”孫氏見於玉衛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急忙拉住玉婉柔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禁足三日這個懲罰算不得什麽,老爺已經對柔兒足夠疼寵了,若是再鬧下去隻會讓老爺心煩,若是禁足一月就得不償失了。


  三日?玉衛國果然疼玉婉柔這個女兒啊!玉璿璣心中一陣冷笑。若換做是她,恐怕今日不是禁足三日那麽簡單了吧!

  “璿璣可還滿意?”玉婉柔被婆子帶下去後,玉衛國麵無表情的問道。但玉璿璣卻看出了他臉上不易察覺的慍怒,顯然是在惱她不肯放過玉婉柔。


  “女兒惶恐。”玉璿璣垂眸低斂,眼底卻滿是寒光十射。


  “那好,為父還有一事要問你。”玉衛國冰冷的眸光落在玉璿璣的身上,看她的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親生女兒,倒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若說剛剛還對玉璿璣這個女兒心有愧疚,現在卻是一掃而空。

  “爹爹請問。”玉璿璣眼珠子幽幽一轉,流光暗轉,加之孫氏與溫氏那幸災樂禍的神情,她就猜到玉衛國要問的是什麽事。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玉璿璣不怕。


  “前日,你可是身著嫁衣被炎王拒之門外後,一頭撞在了炎王府門外?”


  “是。”玉璿璣也不為自己辯解,便直接應道,倒是如意一臉的驚慌失措。小姐怎麽一口應下,這下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了,老爺的臉色著實的難看,該不會……


  其實是玉璿璣知道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事,辯解不了,若是強行開脫,隻會讓玉衛國更加惱怒,所以她隻能反向而行,然後在“置之死地而後生”,雖是險棋,可也是唯一的出路。


  “好,來人家法伺候。”玉衛國渾厚的聲音吼道,好似十分的生氣。


  “小姐。”如意膽戰心驚的拉著玉璿璣的衣袖,眼看著去取家法的小廝,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小姐怎麽也不趕緊解釋解釋啊!

  玉璿璣卻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從容不迫,隻是眼底有什麽在凝合。忽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便輕笑了出來。


  此番情勢,倒是讓人以為她是不是瘋了,竟然還笑的出來,而隻有直視她的眼睛的玉衛國知道,她的眼深邃的就像不見底的深淵,雖然再笑,卻毫無溫度,而他好似如履薄冰的行人,稍不留神便會墜入萬劫不複。


  他的這個女兒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廢物了?

  玉婉音的餘光也落在玉璿璣的身上,按照她的想法玉璿璣定然會為自己辯解,可此刻她卻是看不透她了。


  “爹爹不問清楚,便要家法伺候,請恕女兒難以從命。”玉璿璣一字一句,字字珠璣。桀驁的眸子望著玉衛國,她接著道:“那日是女兒與炎王的大婚之日,爹爹不在府中,孫姨娘不備嫁妝也就罷了,為了羞辱女兒,一頂粉色小轎就將女兒抬到了炎王府。炎王府大門緊閉,女兒不堪受辱,一頭便撞在了炎王府門上,為的是玉府最後的臉麵。女兒已經死過一次了來贖罪了,那麽爹爹若是要問罪,應該問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才對。”


  “況且這婚事是先皇所賜,爹爹若是不還女兒一個公道,女兒唯有去求皇上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相信這是從玉璿璣的口中說出來的,曾經那個言不敢言,逆來順受的三小姐竟是如此的有魄力。


  玉璿璣的話處處含有威脅的意思,也就說玉衛國大可家法伺候,那就別怪她鬧到皇上哪裏去,反正這事左右來說都是她占理。


  孫氏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這個小賤蹄子,竟然敢如此說話。縱然心中有萬般的怒火,孫氏卻是不敢再出聲,唯有咬牙,暗自將玉璿璣罵了個千百遍。


  “那你說此事當如何?”玉衛國的臉色自然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他眯了眯眼,暗自呼了一口氣,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懂得威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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