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這女人到底怎麽睡到沙發底下的?
夜幕染大踏步來到了沙發讓,確定唐瑤真的不在沙發上了。他又走向了其他地方,四周尋找著。
翻了公寓裏的其他房間,翻了廚房,翻了陽台,翻了所有的浴室,甚至雜物間他都鑽進去找了找,卻絲毫不見唐瑤的影子。
氣喘籲籲的從雜物間裏鑽出來,夜幕染直氣得想要原地爆炸。再看他頭頂上頂著的蜘蛛網線,臉上沾染的灰塵,以及剛剛換好又被弄髒了的衣服,哪裏還有往日裏風流倜儻的俏公子模樣。
說他是從乞丐堆裏出來的,恐怕都沒有人會懷疑!
夜幕染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心中無限懊惱和生氣。
看來他得要換個鍾點工了。什麽鬼?一個星期就來打掃那麽幾次就算了,雜物間裏恐怕都沒有打掃過吧。
他平常根本就沒有去過雜物間,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裏麵的灰塵都能把他的鞋底染灰了。更別說頭頂那牆角處高高掛起的蜘蛛現了。
他站在客廳裏,眯著眸子掃視著周圍,聲音已經徹底的不耐煩了:“唐瑤,你趕快給小爺我出來,小爺一點都不想找你了。再不出來,小爺,小爺我就給你老爸打電話讓他老人家親自來找你了。”
“……”
四周靜悄悄的,顯得這個偌大的公寓很是空寂,也顯得他這幾近自言自語般的樣子很是奇怪。
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跟鬼說話呢?
見硬的不行,他又來了軟的:“小姑奶奶,你到底在哪啊?趕快出來吧,出來回房間裏睡覺去,算我求你了好嗎?別再折磨我了,你今天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
看了看從他跟唐瑤進門開始就關緊了的公寓門,他敢打賭唐瑤一定還留在這件屋子裏。
這個該死的女人,等會找到她了他要她好看。
任憑夜幕染扯著嗓子使勁喊,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半點聲響。
他氣喘籲籲又氣憤至極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就擰開了喝。
靠,喊了這麽久,他嗓子都快不行了,好話賴話也都說盡,那丫頭卻還是沒有反應。
不會是……喝死過去了?畢竟他看過不少有關人喝酒喝的太多就死過去的報道。這麽一想,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涼了起來,頭皮也瞬間發麻。
要說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大公子,什麽都不怕,就怕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他家裏。到時候,他即使有一萬張嘴,恐怕也說不清了。
恰巧這時,窗戶外打了一個閃電,照得整間屋子都明亮了一瞬間。冷冽的寒風從沒關好的窗戶空隙裏傳來,凍得人瑟瑟發抖。那狂妄刮著的風,頗有些陰風怒號的味道。感覺下一秒鍾,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裏就能蹦出一個鬼來。
突然“啊”的一聲,夜幕染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他……他……他感覺到有人在下麵抓著他的腳踝,還十分的用力,那冰涼的觸感令他渾身癱軟。
強迫自己冷靜,又把客廳裏的燈全都打開了。夜幕染這才貓著身子一點一點地靠近沙發處,才剛走了兩步,又縮了回來。
“誰……誰在哪裏?快點出來。”
一隻又白又細的胳膊從沙發下方伸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個被頭發遮掩的嚴嚴實實的腦袋。夜幕染看得眼睛都瞪直了。
這他麽的還真的很像是恐怖片啊!
“夜幕染,你鬼哭狼嚎地吵什麽呢?打擾老娘睡覺,信不信老娘現在就結果了你。”唐瑤邊怒氣衝衝地說著,邊從沙發底下爬了出來。晃晃悠悠地又倒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夜幕染:“!!!”
所以,這女人到底怎麽睡到沙發底下的?
害他找了她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她。他保證不打死這個女人!
“起來!”動作十分粗魯地把唐瑤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夜幕染看著她迷迷糊糊又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還敢瞪他?信不信他就讓她在這沙發上待一夜,不管她了。
“你給我起來,去房間裏躺著。”好不容易把唐瑤抱進了臥室裏,夜幕染整個人又脫掉了一層皮。
他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唐瑤這麽能折騰呢。唉,不管了,就讓她在這裏躺一夜吧。要不是看在他們從小就認識的份上,他真想立刻把她丟出去。
越遠越好!
蘇黎接到唐瑤搬走的短信時,是在下午。唐瑤在短信裏說,她住在禦園裏住了那麽久,實在是不想再打擾她跟禦庭琛的二人世界了,便回了家。
其實唐瑤心裏想的卻跟這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在禦園裏待的挺舒服的,每天睡到自然醒,又有傭人伺候著,重點是,沒有人在她耳邊囉嗦來囉嗦去,叨叨個沒完沒了。
可是一想到禦庭琛看她越來越“不善”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徹頭徹尾的嫌棄了。求生欲讓她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那就是趕快離開禦園,否則接下來她的日子將十分的難過。
本著走為上機的心態,唐瑤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然後麻溜的進了……警察局。
禦園裏。
蘇黎剛剛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天邊忽然下了一道閃電。閃電來勢洶洶,在黑無邊際的夜空中咆哮著,氣勢滔天,誰擋殺誰。
她放下了手中的水筆,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透過玻璃窗感受著大自然帶來的涼爽。
現在都已經到了初秋的時節了,連日裏來悶熱的氣息也是被瓢潑大雨衝散了些。
或許這場雨下過之後,天氣就會漸漸轉涼吧。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蘇黎就感受到她的肩膀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她扭過頭,禦庭琛走到了她身邊,還給她披上了外套。
“天氣涼了。”淡淡的一句算是解釋。
摸了摸西裝外套,感受到裏麵還殘留著溫暖的氣息,蘇黎笑了一下,再次扭頭朝身邊的男人看去。
脫了西裝外套,男人露出了裏麵穿著的黑色襯衫。他素日裏最是喜歡穿白色襯衫的,黑色襯衫倒是極少見他穿在身上的。不過,黑襯衫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禁欲氣息,還有穩重成熟的意味。
“在看什麽?”低沉悅耳的磁性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進蘇黎的耳朵。
蘇黎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