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孩子他爹
安頓家人後，顧以陌返回榮家上工，要說還是養過的孩子，其實顧以陌也挺關心榮小姐，並且對她也十分想念，回到榮宅第一件事便是去探望莎莎；嬰兒房隻有榮旭一人，他靜靜地望著躺在嬰兒床睡熟的嬰兒，那樣柔和的目光與平常的冷漠大相徑庭；躲在房門外的顧以陌不敢吭聲打擾，她細想，身為母親的榮夫人並不在乎小姐，但是年齡相差甚遠的哥哥卻異常關愛，這個是什麽現象？果然不易摸透，這個榮宅恐怕遠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麽簡單。
“看夠了沒有？”莫非他背後也有一雙攝人心魄的黑眸？顧以陌輕咬嘴唇，心虛地怔住。
榮旭扭頭，與她四目相扣，頓覺神情緊繃，整個人就像支滿了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毀滅。
還是榮旭走去拉開房門，顧以陌顯得羞怯，垂首幹笑：“榮少，我不知道你在。”
“家裏沒事了吧？”榮旭麵色冷峻地問道。
顧以陌搖了搖頭，感激地說：“沒事了，孩子出了院。”
“你是一個好母親。”榮旭撥弄房間花瓶裏麵的花，幽幽地說道：“不過不夠冷靜，碰上孩子的事情就會亂了陣腳。”
“我想是母親都會如此吧，知道孩子生了病還住院，攤上誰都不會冷靜。”
“那麽晚一個女人在街上走始終不安全。”榮旭認真地說：“以後出現這樣的事情，還是先找夫人或者辛叔商量一下。”
“不管怎麽說，昨晚上確實很感謝榮少。”
“從現在開始我們各不相欠。”榮旭冷冷地說：“好好照顧小姐，我不會虧待你。”
正打算離開的榮旭經過顧以陌身邊時，又被顧以陌說的話愣住：“榮少爺，不曉得我可不可以預支半個月的薪水。”
榮旭蹙眉，側麵冷問：“你來榮家多久了？”
好像還不夠半個月，顧以陌尷尬地笑了笑：“那就預支十天薪水，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是……可是我家裏的情況確實有點困難，加上兒子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錢，之前的積蓄根本所剩無幾，我……”
“好了好了，我沒時間聽你的流水賬。”榮旭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地說：“等下來我書房。”
“額？”顧以陌心有餘悸，生怕在他的領地被他吃掉，估計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大概是看出顧以陌的遲疑，榮少冷笑一聲：“你這樣的女人，我榮少從不放在眼裏，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例外，從今往後絕不可能再出現。”
有了榮少的保證，顧以陌燦笑地說：“榮少，等我喂完了小姐，馬上就去書房。”
顧以陌不經意的交代卻讓榮旭不由自主地朝著她胸口瞥了一眼，隻那麽一眼，盡然令榮旭身子一顫，他幾乎被自己的反應嚇得退出房間，看來他得離這女人越遠越好。
入住榮宅的鬱野尚未驚動顧以陌，當兩人在後院再相遇時，顧以陌本想視而不見，可是該死的鬱野卻故意擋在她眼前，爆發的顧以陌衝過去氣急敗壞地叱喝：“喂，你這男人怎麽陰魂不散啊。”
“聽說你在榮家做奶媽？”鬱野的雙眼落在胸前凸起的地方，顧以陌反感地退後，遮住自己胸前，怒氣騰騰地質問：“關你什麽事？”
“這麽說，你已經有了孩子？”鬱野急切地問：“孩子是誰的？”
“敢問你除了做醫生還兼職民政局嗎？”顧以陌不安好氣地白了一眼鬱野。
鬱野趁其不備之際抓起顧以陌的手臂，指著空空如也的手指說道：“沒有戒指，這麽說你沒有結婚，孩子……”
“別以為不戴戒指你們就可以欺負我沒有男人。”顧以陌狠狠地推開鬱野，怎麽一個兩個都從戒指上麵揭開她的傷疤，真是豈有此理，下次她非要自己出錢買個戒指戴上，如此一來就不會被這些男人欺負了。
鬱野憂心忡忡地問：“上次你說我對你犯了很大的錯誤，難道說這個錯誤跟你的孩子有關？”
顧以陌差點被自己口水咽住，這男人糾結了半天原來是卡在這件事情上。
“我問過姐姐，她說你的孩子是三個月大。”鬱野緊張地嘀咕：“我仔細想過了，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確實參見了一個朋友的聚會，那天我喝得很醉，我不記得我是不是……”
“誒誒誒。”顧以陌打斷鬱野的回憶，不屑地啐道：“你別胡思亂想，孩子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看到顧以陌這麽大反應，鬱野的心裏咯噔一沉，反而憂鬱更多地問：“顧小姐，我們是不是……”
“先生。”顧以陌扁著嘴，忿忿地問：“我們好像加起來見麵不超過五次吧，一個見麵都沒見過五次的人，你覺得有可能跟你生小孩嗎？”
“那你又說我對你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鬱野深吸一口，正色說道：“雖然都說我玩世不恭，可是我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如果說孩子真是我的，我想我有義務……”
“你要我說多少遍。”顧以陌不耐煩地瞪著鬱野：“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無緣無故跑來說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我叫鬱野，你記清楚了。”鬱野自信地微笑：“現在看你，我覺得好像真的有點眼熟。”
顧以陌撇了撇嘴，不悅地說：“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總之犯錯的事情我不打算追究了，還有你啊，少在那裏胡思亂想，孩子跟你毫無關係，你的生活也真是有夠糜爛，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跟什麽樣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想確實有不少外債，以後討債的人鐵定不少。”
“我其實不是這樣的人。”鬱野拉住顧以陌，認真地說：“我那次喝醉酒是因為我知道我弄錯了一張病曆單，我感到很內疚，所以才會喝多了。”
“內疚？”顧以陌睜大雙眼，反問道：“你會內疚？”
“我現在就很內疚。”鬱野握著顧以陌的手，深情地說：“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都告訴我。”
“你想知道？”顧以陌似有一絲快感，故意說道：“我偏不告訴你。”哼，我要糾結死你，誰叫你弄錯我的病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