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合作
方雨溪失魂落魄的往外邊走去，這下完了，手中的砝碼沒了。
“你們聽說沒，前兩天啊，這個屋子裏發生了一起綁架的事情，被綁的那個女的是李老頭的徒弟。你說這綁匪是有多傻啊，竟然綁架人家的徒弟，還關押到師父隔壁。”
方雨溪正走著，路過一群人的時候，聽到他們這樣說到。她沒想到，這次竟然犯了這麽大一個失誤。
李老頭？走了一個砝碼又來一個。不知道，李老頭這個師傅，在寧曉依，顧航瑞眼裏，到底有多重要。
“你現在準備一個微型炸藥包給我送過來，並且找一個可以安裝這個炸藥包的人協同我工作。”方雨溪想了一下手中還有誰可以用，之後沒辦法，隻能給助理打電話了。
“好的，我知道了。”這個助理其實算是半個段修崇的人吧，當年方雨溪答應去整容，這個助理就一直跟在她身邊。隻不過這兩年來，方雨溪給了她不少的好處。助理也不是什麽節操高雅的人，收著東西，也就成了方雨溪的人。
兩天過後，韓景急匆匆的拿著一疊資料衝進了顧航瑞的辦公室裏:“總裁，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這是所有的資料。你全都沒有猜錯。另外我還查到點別的，方雨溪已經開始吸毒，還染上了艾滋病。但是染上這些的時間並不長。”韓景說完，看著顧航瑞徹底黑下去的臉，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這些證據先去交給段修崇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的公司最多再撐兩個月，就該徹底破產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看看他選擇怎麽辦。你也召開一場記者招待會為自己澄清一下。這次要讓方雨溪身敗名裂。但是關於她吸毒，染上艾滋病的事情先不要報出去，現在還不是時候。”顧航瑞說完之後，又繼續低頭開始工作。
韓景呆呆的站在那裏，總裁的這一招可真是狠。都到這個時候了，看誰還敢幫助方雨溪，如果真的有不長眼的幫助了她，那也不用這邊出手教訓，那個人自會受到懲罰的。
“總裁，韓景來了，他想要見你。”陳端在段修崇的辦公室裏說到。
“怎麽，都過了三天了，他才想起來要求饒啊？”段修崇聽到陳端這麽說，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
“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具體是什麽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和前幾天你的車禍有關。”看段修崇這幅樣子，陳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了，讓他進來吧。”段修崇收起了自己的嘲諷，沉著臉開口說到。到了現在，警察之所以沒有動韓景，其實是段修崇在中間周旋，他想讓顧航瑞和韓景親自來跟自己道歉。
“段總，您好，好久不見。”韓景進來之後，用平時工作中幹練的語氣說到。
“跟韓助理是好久不見了。不過韓助理，恐怕是你不想見我吧？”段修崇一開口，就直接懟了上去。
“段總，您說笑了。我們兩個公司是競爭對手啊，我這要是太經常跟您見麵，縱使我們兩個什麽都沒幹，也會被懷疑的。就像無憑無據的時候段總您懷疑我一樣，不是嗎？”韓景也不是好說話的人。他又不欠段修崇什麽，憑什麽要被他懟。
“怎麽，你們還有理了不成。”段修崇怒極反笑，眯著眼看著韓景不卑不亢的站在下方。“這麽看來顧總還給我準備了份大禮。”
看著怒氣衝衝的段修崇，韓景也笑了，“是不是大禮要看段總自己怎麽看了，但畢竟我們顧總的誠意在這，說到底您也不過是成了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你說有人把我當成棋子？”被韓景這麽一點，段修崇確實想到了被自己遺忘的一種可能。他自認不是這麽容易遺忘事情的人，也是這麽多年來在生意場上混過的人，像這種買凶傷人栽贓給競爭對手的案例也聽說過那麽一兩件。
說到底也是當初被顧航瑞氣的狠了，公司、愛人，那個人說搶就搶。再加上那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巧合，種種線索有直接引導到顧航瑞身上，這才不小心隨了思路過去。
“你說我被騙了，有什麽證據？”話雖如此，但顧航瑞確實是個老狐狸，一些事情，該問還是要問清楚，他不怕顧航瑞耍詐，但要是顧航瑞說的是真的那確實就讓人深思了。
“證據當然有，隻要段總你信得過我，那麽我前前後後都會跟你解釋清楚。但如果段總不信，那想必我也沒有廢話的理由了。”
輕輕巧巧的把球又拋回去，韓景是鐵了心要在段修崇這裏得到一個答複。若是信，顧段兩家便有聯手的可能，自己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也就沒什麽問題。若是不信，自己的“多嘴”非但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使得自己在後期的輿論戰中處於下風，這樣的責任自己可是承擔不了的。
“證據充足我就信。”韓景想的什麽段修崇也猜得出來。當下也有些不耐煩“有什麽該說就說，如果你真能證明這起車禍與你們無關的話。”
聽到段修崇變相的承認，韓景也是鬆了口氣。從隨身帶著的包裏掏出文件夾遞到段修崇手中，“你們在監控裏看到的‘我’根本就不是我，隻是一個人整容成我的樣子了罷了。至於這個人是誰，在哪家醫院整的形。文件裏寫的一清二楚。別的還需要我說嗎？”
“不用了。”段修崇翻了翻手中的文件。確實，不在場證明、整形報告等等證據一應俱全。整體看下來不難理出來一套栽贓過程。“是我錯怪你們了。到時候我會專門找你們顧總致歉。”說到這裏，話風卻又一轉，“不過你這次來怕也不會就是讓我道歉的吧，還有什麽事？我欠你們個人情，趁早還了，省心。”
“哈，不愧是段總。就是爽快”韓景笑道“不過不是什麽大事，我們已經找到了幕後黑手，就是方雨溪。希望段總您手上有什麽消息的話還是可以提供一下。”
“方雨溪，你們確定？”段修崇皺眉，不管是以前的隱瞞還是以寧曉依的綁架。他對方雨溪的好感確實為負。“身上一身葷腥沒洗掉呢，她能有那膽子？”
“她確實有啊，我們和她的事可不是一言半語就能說清的。”
“我對你們的破事也沒興趣，不過對於方雨溪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裏。但為了向你們展示一下我的誠意。我可以將方振業的蹤跡告訴你們。不知你們顧總有沒有興趣？”
段修崇輕笑道。方振業的事情他也是才知道。原本一直想問個清楚可奈何段氏最近大事小事接連不斷，自己確實抽不得閑。也就暫時擱置了下來。現在顧航瑞來這裏問了個清楚，他也樂得把這件事交給他們。“不過我有一點要求，信息共享。”
“沒問題。畢竟我們暫時算是是同盟關係嘛。”韓景笑道，他原本也不指望有方雨溪的消息，隻不過看顧航瑞這段時間找方雨溪找的急也就順口問了一下，沒成想真被自己抓到一條大魚。
既然有了消息，拖拖拉拉也不是顧航瑞的風格，當下便出發坐上了尋找方振業的車。
方振業看到顧航瑞時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航瑞也隻是歎口氣就讓他進了屋。
對於方振業這種平淡的反應顧航瑞是真沒料到，在他印象裏方振業還是那個處處給他使絆子、找麻煩的那個人。現在臆想中會出現的嘲諷謾罵一個都沒有出現，或多或少的讓顧航瑞有了些心理上的落差。
“門口站著幹嘛，有什麽事進來談。”見顧航瑞沒反應，方振業在屋裏喚了一聲。顧航瑞這才進屋，坐到了方振業的麵前，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方總，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方雨溪的下落。”開門見山，顧航瑞沒有和方振業嘮家常的心思。“她最近做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不知道您知道嗎？”
“沒有，那丫頭的事我都不管了。”方振業自顧自的點上根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顧航瑞說著“那丫頭有心就隨便她鬧，我一個糟老頭子懶得管。”
“方雨溪她……”見方振業這麽說，顧航瑞剛準備給他講講方雨溪這段時間做的瘋事，可誰知，話還沒開頭就被方振業打斷了。
“得了，別給我說那丫頭又幹了什麽，聽了糟心。方雨溪電話我給你們。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處理，別扯上我。”
“……您變了。”顧航瑞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兩年不見方振業整個人都變了，當初生意場上的意氣風發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方振業聽了這個評價也就是笑了笑“人呀，活著活著就看透了。錢掙再多又有什麽，到最後還是廢紙一張。那丫頭不聽我的話，不信邪。那就讓她鬧吧。反正最後結果如何也是她自己擔著。”說到這裏，方振業掐了手裏的煙抬頭看向顧航瑞，“但是啊，她好歹也是我女兒。作為一個父親，我還是想請求你，放她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