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牛和安娜

  整個鬥獸場的人看見雄赳赳的大公牛現在像個被人欺負的孩子在地上打滾撒嬌,不禁抽了下嘴,眼神看向楊寒都帶著敬畏。


  而在樓上的特別貴賓間裏麵剛談完一樁生意的楊秦羽眼睛都直了。


  好久都沒有來這個場子做生意,隻是偶然來一次,居然就被他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幕。


  楊寒那一頭細碎又烏黑的短發有些微微的汗濕,身上的肌肉緊致又性感。


  喘氣的模樣在楊秦羽的眼中都是那麽的迷人有魅力。


  “她是誰?”


  “這是上個星期剛來的安娜,好像是個留學生。”


  “中國人?”楊秦羽一看就覺得楊寒那漂亮的後空翻估計是學過一點武術的。


  “沒錯。二十四歲。我當時覺得她可能未成年,還特地查了一下她,確實是個留學的,學校倒不是很好,來學體育教練。”


  楊秦羽的內心澎湃著聲音,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楊寒在浴室裏麵清洗了一下身體,穿後衣服之後,準備收拾一下就回宿舍。


  寧曉依告訴她,國內審理案子的時間可能有兩三個月,所以要她不必太焦急。楊秦羽不是個簡單的人,要對付他,需要耐心。


  所以她選擇了一家楊秦羽的店子,準備在這裏打下個名氣。總會能遇到他。


  不過,她沒有想到,一切居然來的這麽快。


  “安娜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和我共進晚餐?”楊秦羽開著一輛耀眼的豪車在楊寒麵前停下,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帶著邪魅的神色仔細的打量著楊寒。


  她背著一個小包,麵容是那種中性美人,線條流暢,眼神銳利,臉頰上還有性感的傷痕。


  楊秦羽以前玩的女人太多,從來不知道什麽叫一見鍾情,一發入魂,那種戳進靈魂深處的顫栗讓他渾身像被電擊中似的,連著心跳都激烈起來。


  “你是誰?”楊寒瞟了他一眼,那樣貌早就被她深深的記在心裏了。看起來這個有一半血緣的弟弟和她一點都不像。一個男人,卻有一雙妖冶的媚眼。


  “我是這家鬥獸場的老板。不,應該說澳洲有一半的地下鬥獸場都是我的產業。”


  楊秦羽知道的信息是這個叫安娜的女人中文名叫陳寒,一個來自中國南方城市的普通女留學生。


  其實在楊寒的心裏,她還是有點忐忑,畢竟她知道楊秦羽這個怪誕的存在,還有點擔心她會被他發現她的身份。


  盡管寧曉依告訴她,根本不用擔心楊秦羽會認出她,因為他們找人試探過楊秦羽,他根本就不認識楊寒母女。


  事實上,這姐弟兩人年齡差距隻有兩歲。楊致遠早在娶楊寒母親的時候就和廠長的女兒暗通溝渠,楊秦羽六歲之前叫的爹不是這一個。


  這就是為什麽對楊致遠的冷漠根源。


  “我還有作業要做。沒有時間。”楊寒拒絕了,她轉身就朝街道上走去。


  楊秦羽也不著急,他多的是大把的時間泡妞。


  他開著車緩緩的跟在楊寒的身後,一直跟到她租房子的地方。


  “先生。你不覺得你是個跟蹤狂嗎?”


  “親愛的小姐,我是一名癡心的護花使者。你不知道晚上的街道有多麽的危險。這裏可不是安穩平靜的大中國,而是一個可以有槍的國家。”


  楊秦羽的聲音很低沉,話語也用的是西方那套紳士表達。


  可惜楊寒根本不搭理他。


  直接上樓後,把大門用力的一關。有些破舊的鐵門在深夜發出哐當一聲。周圍的居民區立刻就有人嫌吵扔酒瓶子下來,還伴隨著幾句當地的髒話。


  寧曉依看著監視器傳來清晰的圖像,看著楊秦羽開著車在底下蕩悠了兩圈,還是離開了,而不是她設想的直接上樓找人。


  “為什麽你總是能猜對?”寧曉依有點挫敗。顧航瑞簡直就是個算命的,連這一步都能猜出來。


  顧航瑞在電腦前麵快速的處理著公務。


  “接下來幾天我們可以好好的玩玩,暫時他還不會有多大的動靜。”


  “我還是不明白,這個變態男根本就不是個君子,怎麽可能輕易的就放過了楊寒?”


  寧曉依不甘心的扯著顧航瑞撒嬌。


  顧航瑞臉都不轉過來,嘴裏說:“你還是不了解男人,楊寒已經是楊秦羽的心上人,男人對於真正的心上人都是要慎重和矜持的。隻有不在乎的女人才會很去冒犯,反正也就是一夜情。”


  澳洲的特色就是大龍蝦,寧曉依拿著夜宵給顧航瑞端過去。


  “可是,你是怎麽知道這變態會對姐姐動心?這不是有違常理嗎?”


  “我不是讓你看了那些資料了嗎?筆記都白做了?”


  顧航瑞工作完畢,起身倒了一杯加冰塊的紅酒。


  “那些什麽亂倫的德國骨科係列?”寧曉依覺得有點反胃。


  “人的血緣很奇妙,經常見麵的兄弟姐妹有的會成為仇敵,甚至老死不相往來。但是有的從小沒有見過的兄弟姐妹之間,隻要一見麵就會有微妙的互相吸引的感覺。尤其是楊寒的氣質類型又是楊秦羽喜歡的類型。這樣雙重作用之下。不動心都難。”


  顧航瑞的打算就是利用楊秦羽的這個弱點,好好的利用一番。


  “我總覺得這方法口味有點太重了。”寧曉依是不能接受這種變態的手法。


  “這個是最省事最保險的選擇。楊秦羽比起楊致遠厲害多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做事基本是滴水不漏,但是從來不畏畏縮縮,再過十年,他說不定還真能成為一個響當當的國際大佬。”


  顧航瑞還算很賞識他,當然,隻是作為一個可以用的棋子。


  “那我們現在是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成語用的不錯。明天我們就去出海學習潛水和捕魚。”


  “什麽?你不是說度假的嗎?”寧曉依一頭冷汗落下。她眼前閃過前幾天出海看日落的悲催經曆,什麽都沒看到,她吐得一塌糊塗。


  深藍色的海洋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不過對於寧曉依來說,感覺並不好。她全身失去了力氣,趴在甲板上喘氣。


  “喝點檸檬汁,感覺會好很多。”


  顧航瑞遞給她一杯冰鎮果汁,他示意旁邊教練先去休息一下。


  寧曉依臉色慘白,她喝了兩口酸酸的果汁,慢慢的緩過來一點。在海上,海浪一波一波的上瞎折騰,寧曉依這種在沒見過幾次海的人完全受不了。


  “多練幾次就會好一些。乖,等下再學習幾次潛水。”


  “為什麽一定要學這個?”


  寧曉依苦著臉,心裏鬱悶得不行。她好後悔為什麽要跟著來澳洲,好好的在家裏學畫畫不好嗎?她寧可在家裏練十個小時的素描,也不願意在這個地方暈得天昏地暗。


  “萬事開頭難,學這個是為了以後會用上。”


  “以後?什麽時候?”寧曉依實在找不到做什麽需要用潛水的地方。


  顧航瑞卻不打算和她細細解釋。


  畢竟他做的這一切都是防患於未然,作為顧家人,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從小就要學習的。一是為了防身,如果遇到意外情況或者是綁架,他們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


  “會有用到的時候的,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多學一樣總是比不會要好吧。”


  寧曉依哭喪著臉,但是她並不是那種嬌氣的大小姐們。極限運動是她的最愛,隻是一開始來這麽猛的,她有點受不了。


  “你應該是有點暈車暈船的體質吧?”


  “是有點。以前小時候比較厲害,後來長大之後好了一點。但是僅限於坐車,坐船就很少了。”


  顧航瑞摸摸她的小腦袋,雖然有點心疼,但是這也是為她好。


  以後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能在身邊保護她。既然他們決定要在一起,那麽就一定要學習保全自己的手法。


  海洋一望無際,顧航瑞觀察了一下天空。


  “我等下和你一起下去潛水,不要害怕。”


  半小時之後,顧航瑞帶著寧曉依下潛。


  海裏麵五彩斑斕的世界讓寧曉依暫時忘記了害怕和眩暈。不過她記得顧航瑞囑咐她的話,不要隨便亂碰任何東西,海底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一群群美麗的魚兒遊來遊去。


  寧曉依有點興奮了,她好像拿個手機拍下這場景。轉頭卻看見顧航瑞似乎在下麵拿著一個探測器不知道在做什麽。


  那探測器的燈光閃爍了一下,顧航瑞立刻把器具收起來。


  他似乎看著底下那片珊瑚群若有所思。


  一個小時之後,寧曉依和顧航瑞就上來了。


  韓景接過顧航瑞手上的那個探測器立刻進船。寧曉依好不容易脫下身上的衣服。在甲板上氣喘籲籲。底下確實好玩,但是上來的時候衣服壓得她起不來


  “怎麽樣?身體還受的了嗎?”顧航瑞拿了一塊大毛巾給她擦拭頭發和身上的水珠。


  進船之後,寧曉依覺得自己累得像一隻狗。


  不過她看到顧航瑞和韓景在用電腦似乎是在工作,心裏有點好奇。


  “我怎麽覺得你們不是來潛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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