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陳素的幸福

  葉靜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軟綿綿，出了一身粘膩的汗，張姐坐在她旁邊，見她醒來，把她扶起來，喂她喝了半杯水，告訴她說：“小姐，你發燒了呢，先生讓我守著你。” 她做了一晚上的夢，此刻仍舊恍惚似在夢境中，張姐給她放了一個枕頭墊在下麵，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又問：“想吃點什麽嗎？” 葉靜喉嚨巨痛，也不知道是昨天哭太久的原因，還是感冒了發燒，隻是啞著聲音問：“他呢？” 她以前從沒這麽生疏的稱呼過他，所以張姐愣了愣才說：＂先生一早就去了機場，說是可能會呆一段時間才回來。＂ 聽張姐這樣說，她心裏似乎也鬆了口氣，低聲說：＂我想再睡會兒，你去忙不用守著我。＂ 張姐扶著她又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猶豫了一下，才語重心長的說：＂我看得出來先生很在乎小姐的，小姐也知道先生的脾氣，就別和先生倔了。＂ 她也覺得張姐沒說錯，是在乎，就像小孩在乎一個玩具，玩厭了就丟了。 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張姐走過去拉開厚重的遮光窗簾，把窗子隻打開了小小的縫隙，說：＂我去給小姐熬點粥。＂ 門輕輕的關上了，房間裏安靜下來，窗外偶爾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她低低的抽泣聲…… 老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知不覺她已經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了，而聶與江也一直沒有回來。 下午的時候陳素打電話來說她過生日，她才想起來，以前每年她都會記住，今年似乎事太多，她都感覺自己的腦袋生鏽了。 吃飯的地點是何開心訂的，她和陳素到的時候何開心已經等在了那裏，今天來的朋友很多，包廂裏熱鬧非凡，林新正在唱《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那樣美的歌詞，那樣美的旋律，她恍恍惚惚站在門口，突然有些想哭，以前的事仿佛一下子都湧了出來，混滲著最近的事，全都在腦子裏不停膨漲，漲得頭又開始有些痛。 何開心歡喜的招呼她們過去坐，林新點頭笑了笑，並沒有停，待他唱完後，服務員又推上來一個大蛋糕，是何開心訂的。 眾人起哄著插上蠟燭，然後關上了燈，燭光映著陳素的臉，雙頰紅紅的，看上特別美，也可以叫幸福。 她合著手掌喃喃地念了一些話，然後大家歡呼著和她一起，＂噗＂的一聲把蠟燭吹滅了，打開燈後大家又起哄著讓何開心主動點，陳素難得小女兒姿態的害了一次羞，低著頭一直傻笑，何開心傻笑了幾下，吸了吸氣，抱過陳素就親了下去，氣氛一下就炸了，大家歡呼，吹口哨，鼓掌，尖叫。 何開心握手陳素的手開始切蛋糕，蛋糕中心是一個插著丘比特箭的心，何開心把這顆特意切了下來，給了陳素，其他的分給大家。 蛋糕還沒切完，陳素忽然驚叫起來，一副又哭又笑的樣子，捶著何開心的肩膀嗔怪：＂傻蛋，你也不怕噎死我。＂聽著雖然是在責怪，卻難掩其中的欣喜若狂，她戒指沾滿了奶油，仍是光彩奪目。 何開心放下刀，從她手上接過戒指，扯過衣服擦了擦，單膝跪地，把指環套進了她的中指：＂我不帥，也不富有，有時還有些傻呼呼，但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你，去保護你，從此我隻是你一個人的傻蛋，傻瓜，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