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浴室裏的極致糾纏
她驚呼一聲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他按進了水裏,她下意識的想呼喊,嘴唇一張開,水就蜂捅而上,情急之下咽了好幾口他的洗澡水。 熱水四麵八方包圍著她,刺痛了她的眼睛,讓耳膜那裏傳來的撞擊感更加厚重,一下一下地仿佛要穿透七竅的疼。 她拚命地掙紮,肺葉無可奈何地吸收著忍無可忍的液體,心髒像被液體浸泡似的被攥緊。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就這樣活活被他給淹死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拎了起來,按在浴缸邊上。 浴缸的邊緣是特別硬的大理石,撞得她扇骨生疼生疼,大理石的冰涼透過肌膚穿滲透進身體裏,涼得她忍不住顫抖。 她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著空氣裏的氧氣,劇烈的咳嗽著,咳得心肝肺葉都在顫,都在疼。 聶與江看了她一會兒,確切的說,是欣賞了一會兒她的慘狀,才摟過她貼在自己胸膛上,抬手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替她順著她的背。 他頭發上的水珠滴到了她臉上,微涼的,正好落在了她的眼角,像眼淚似的滾落下去。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笑:"葉靜,難受嗎?是不是難受得快要死了?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葉靜全身都在發抖,無力地癱在他懷裏,任由他發瘋,她這時可不敢去招惹他,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點燃他這顆大炸彈,她隻得乖乖的,一聲不吭。 他冷笑,"活該。" 她輕輕仰了仰頭偷偷飄了他一看,他盯著前方,目光裏沒有焦距,像是看著前方又像是沒有看,他的眉頭緊皺,仿佛有太多太多的心事。 聶與江就這樣摟著她一直沉默,浴缸裏的熱水也漸漸涼了溫度,她已有了淺淺的涼意,手腳也有些麻,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她說:"與江,水涼了。" 他仿佛才活過來般,放開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命令的語氣:"笑。" 她愣了愣,用盡全部的力氣,才對他笑了笑。 他神色冷淡,"笑不出來就不要笑,比哭還難看。" 她好脾氣的說:"水涼了,會感冒的,不洗了好不好?" 他抬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低下頭親吻她,他的吻帶著淡淡的煙草氣,她很喜歡,抬手勾著他的脖子,有意的回應他。 後腦勺的大手慢慢的移動,撫過後頸,撫過耳垂,突然,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葉靜不解的看著他,才發現他的樣子很可怕,就像盛怒的天帝要把犯錯的小仙剝皮抽筋,他盯著她的目光讓她心裏直發毛,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說:"疼。" 他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很用力,全身都散發著戾氣,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般:"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賤呢,既然那麽愛他,當初就應該有骨氣一點,不要為了錢拋棄別人呀!現在怎麽,利用完我了,不需要錢了,又想重投懷抱了,你說那男的也是,都被我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破鞋,他也願意撿,果然都是那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