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她是他的優等生【五】
白茗影剛剛從密室裏麵走出來,迎麵就有個人走了過來,行色匆匆地模樣,看著白茗影更是如同救星一樣地迎了上來。
白茗影猛然地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從心頭上湧了上來。
“白姐,楚子漠又上門來了!”那人神色慌張,眼裏滿是驚懼和害怕,“他是帶人一起來的!”
白茗影眯了眯眼,卻到底是見多識廣,比起這個已經快要嚇壞的仆人還是要好上很多,她皺了皺眉頭,“怎麽回事,你慢慢地說,不要著急。”
“楚子漠上門來了,他說,讓我們把他的夫人交出來。”那個人大概是因為緊張,說話都是語速極快,仿佛再慢上一分就會出什麽事情一樣。
白茗影聽得心裏十分的煩躁,她皺了皺眉頭,“一個大男人就不能淡定一點?這麽慌慌張張地像個什麽話?!”
話裏話外十分的嚴肅,隱隱地帶著一絲的威脅。
“可是我……”那個人皺了皺眉頭,眉眼裏都是一些害怕,“可是我是真的很怕啊,楚子漠那個人,心狠手辣,要是被那啥了……”
“你要是再怕我現在就把你給那啥了,”白茗影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人,眼裏滿滿都是冷意,她的頭微微一側,“你給我這兒看著,誰都不許進來,別去前麵丟臉了!”
“……哦,”那人停下了腳步,規規矩矩地走到了門口去守門。
看著那個人的背影,白茗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真的是……她手底下的人怎麽就竟是這麽樣的廢物?人家楚子漠什麽都沒有做,就怕成了這個樣子?還有那個楚子恒,陸茗煙就說了那麽些的話,就把他給直接地嚇住了?也真的是沒有一點的屁用,廢物!
白茗影在心裏怒罵了好幾聲,方才的鬱悶總算是減輕了一些,白茗影才終於邁步走進了大廳。
大廳的客座上麵,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個男人。
一絲不苟地扣到了下巴處的酒紅襯衣,一身修身的純黑西裝,眉目冷淡,垂眼之間似是將萬裏冰川納入了眼中,抬眼一看,便是冰封千裏。
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白茗影的來到,垂眼兀自地想著什麽,手指在手柄上有規律而緩慢地敲擊著。
白茗影停在了門口,她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這才終於一步地邁進了大廳裏麵。
“楚先生三番四次來我這裏,這是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了嗎?”白茗影著力眉眼之間不顯害怕,看過去的眼神卻還是在楚子漠看過來的時候,不自覺地開始閃躲了。
“我的夫人在這裏,這裏就是我的家。”楚子漠低聲地笑了一聲,神色卻是沒有什麽變化,他看向了白茗影,“白小姐把我的妻子帶到了這兒來做客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了吧?古有雲,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不知道我的妻子,什麽時候可以歸來呢?”
“楚子漠先生這就是在說笑了吧?你的妻子自己沒有看好不見了,為什麽就會是在我這裏?”白茗影抱著手臂,臉上半點慌亂都不顯現,“有空天天來我這裏喝茶,楚子漠先生不妨去好好地找一找自己的夫人不是麽?”
“白茗影還是這麽的風趣,也還是這麽的……”楚子漠微微一皺眉,隨即就舒展開輕輕地一勾唇角,“敢做不敢當,懦弱又膽小。”
“楚子漠!”白茗影饒是再怎麽擔心楚子漠真的會來對付她,當下也是被說出了三分的火氣來,“楚子漠我敬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所以一直對你都是十分的尊敬的,你若是來這兒隻是為了侮辱我,還請你離開!”
“我說了,我來這兒是為了找回我的妻子。”楚子漠神色不動,眉眼微微地一挑,“若是白茗影小姐能夠將我的妻子還回來,自此以後,白茗影小姐的這個清靜地兒,我也是不會來的。”
“你憑什麽說你的妻子在我這兒?!”白茗影咬著牙死死地不肯承認,“我連你的妻子的麵兒都沒有見過,你的妻子怎麽可能會在我這兒?楚子漠先生,你這個話說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我的妻子啊……”楚子漠突然地笑開,臉上帶上了一絲的溫柔,“我的妻子和白茗影小姐長得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很奇怪,我的妻子十分的可人,十分的可愛,這一點,白茗影卻是比不上的。”
“不過情人眼裏出西施罷了,”白茗影不屑地一跳眉眼,“即便是這樣,一模一樣也不代表你的妻子就是在我的這裏藏著吧?我不認識你的妻子,她就算是被人給抓了,那也不一定是我不是?”
“是啊,”楚子漠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了一絲的冷意,“這麽說,我的妻子,還真的是被你抓的了?”
楚子漠抬眼直勾勾地看著白茗影,“我一直對外說我的妻子是離家出走,躲了起來,白茗影小姐當下就說我的妻子說不定是被人抓的,敢問白茗影小姐,我的妻子,被你藏在了什麽地方?”
“……”白茗影的眉頭一皺,當下就柳眉豎了起來,“你根本是在誆我的?!”
“是啊,沒錯,”楚子漠輕輕地笑了笑,“白茗影,你的底細我都知道,第三街道那裏,明麵上是司木安的地盤,實際上,就是你的地盤吧?隻有你,才能在那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陸茗煙給抓走,然後放到了一個連我也找不到的地方。”
“那天晚上的請我喝茶,其實就是為了你的第二天的抓陸茗煙做準備的吧?隻是你到底是沒有想到,陸茗煙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淩思薇,淩思薇驚動了司老爺子,你無奈之下,就想要假扮陸茗煙來蒙混過關,可是你沒有想到,我會認出來你,你的身份敗露了,所以隻好待在這裏。”
“像喪家之犬一樣,都不敢往外麵跑。”楚子漠的眼裏帶上了一絲濃重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