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很正常
“楚爺!”男人立時大驚失色,他搖搖頭,滿臉的惶恐“楚爺,你不能說作廢就作廢啊,我們喬家所有的資金都被套在裏麵了,您不能就這麽作廢啊!”
“能不能,是我的事。”楚子漠冰冷的目光上下一掃喬甄,“合同上有明文規定,簽字的是誰,義務人就是誰,換人,合同作廢。”
“這,這,可是喬朗他犯了大錯已經被卸職了啊!”喬甄急急忙忙地說道。
“這樣。”楚子漠點了點頭,看過去的眸光裏飽含不屑,“那這個項目也沒有進行的必要,我從來不做,虧本的投資。”
這話說的就十分的不客氣了,項目的當下負責人就站在他的麵前,他絲毫不給麵子說出這件事,不屑和看不起的意思已經是十分的明顯。
男人不敢反駁,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卻是不幹了,她上前一步站在了自己的老公的麵前,鼻孔朝天地上下看了看楚子漠,“你誰啊,合同算不算數你說的算嗎?”
楚子漠在外麵的形象速來是凶狠而醜陋,當下女人根本沒有想到,傳聞中的殘暴又醜的不能見人的楚爺楚子漠就是眼前這個,稱得上是完美的男人!
“混賬!怎麽跟楚爺說話你!”
眼看著楚子漠的臉色冷了下來,喬甄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轉身狠狠地一個巴掌甩在了女人的臉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不快給楚爺楚總道歉!”
沒等楚子漠說話,喬甄又立馬轉回來衝著楚子漠彎身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家的婆娘狗眼看人低,她沒見過世麵,衝撞了你,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別啊,你這是做什麽?”陸茗煙直接開口,打斷了楚子漠要回話的舉動,“剛剛不還說我家老公也不會想得罪你的麽?”
“剛剛我不知道……”喬甄的麵色一緊,顯然是想起了方才放的蠢話,隻覺得後悔不已。
他做什麽不好,非要跟這個女人杠上了啊?偏偏這個女人還是楚子漠的夫人?
“哦,不知道就可以隨便地逼別人交出名額?不知道,就可以將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陸茗煙嘲諷的一笑,“有著幾個錢,就仗勢欺人,還說什麽五倍買下來,既然這麽有錢,那合同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作廢了呢,是吧?”
那個合同本就是陸茗煙和喬朗簽訂的,給予喬朗的投資入股的委托書,喬朗缺錢,楚子漠需要喬家的名號,才會有這麽一個合同。
不是缺錢嗎?缺錢還能花個五六十萬去跟別人搶一套西裝?既然這麽有錢,那就不用眼巴巴地靠著楚氏了,自己幹吧。
陸茗煙並不打算心軟,剛剛在她的麵前跳了這麽久,縱使是個泥人,也還是有脾氣的。
她最厭煩的,也是這種,仗著有點財勢的人就肆無忌憚地欺負別人。
她剛剛沒有直接反駁也就是為了這一刻。
不是仗勢欺人嗎?那就找個勢力比你還大的,直接欺負回去。
“這……”喬甄滿麵的淒苦,臉色像是被霜打了一樣,怏怏的,樣子甚是可憐。
陸茗煙對此,卻沒有半點憐憫。
不作不死,作了死,就要有膽子來負起責任。
她笑了笑,眼神看向了聞訊趕來的店長,笑的十分的溫柔可人,“我有件事想谘詢一下店長,不知道店長有空嗎?”
“有有有,夫人您請問!”店長立時狗腿一般地蹭了上來,眼裏滿是諂媚。
“你們這家店的上崗前培訓是不是做的不太好?”陸茗煙笑了笑,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明明是我先來,就差下個訂單的事情了,人要三倍買我的名額,你們店員居然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要將名額轉出去,這樣的做法,沒記錯的話,是違背你們的店規的吧?”
陸茗煙的眼神落在了站在後麵的店員身上,對方此刻低著頭,低下去的臉上還能看到遍布的紅暈。
“是覺得我看上去沒有她那麽財大氣粗是麽?我確實沒有那麽財大氣粗。”陸茗煙笑著說道,“該是什麽樣的價格就是什麽樣的價格,都是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麽就要為了跟人家爭風吃醋多花好幾倍的錢?誰的錢還能是撿來的不成?”
“楚夫人您莫生氣,您教訓的對,我等會就替你好好地教訓教訓她!”店長似乎明白了關鍵在陸茗煙的身上,當下點頭哈腰,將低姿態做到了十足,“她是新來的,什麽都不知道,是我的疏忽,讓她衝撞了您,夫人還請消消氣,我立馬讓人把單子拿上來!”
說幹就幹,店長轉頭就讓人去取單子。
陸茗煙冷眼旁觀著,隻覺得這變臉的戲碼,真真是沒有半點的意思。
“我們走吧。”眼看著店長將單子拿了過來,陸茗煙伸手勾住了楚子漠的手臂抬眼去看他。
“好。”楚子漠看出來當下陸茗煙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簽了單子就帶著陸茗煙往外走,將求情聲一一拋在腦後。
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應了陸茗煙的要求在逛馬路。
“心情為什麽不好?”楚子漠轉眼去看陸茗煙。
剛剛在店裏,陸茗煙的心情看上去並沒有受影響,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就發現陸茗煙的臉沉了下來。
“是有點不好。”
陸茗煙笑了笑,沒有否認自己的心情。
“為什麽?”
“就是不好啊,”陸茗煙聳了聳肩,“其實,你不來我也有辦法跟她們對峙,你的那張卡裏的錢,足夠我再翻個幾十倍買回家。”
“可是那樣,又有什麽意義呢?”陸茗煙轉眼去看楚子漠,“有錢有勢就可以逼著別人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楚子漠冷靜地接過話頭,“優勝劣汰,本就是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
“可是出身也決定了一切。”陸茗煙表示不讚同,“有的人有才有謀,卻被有錢人踏在腳底。”
“煙煙是覺得不公平?”楚子漠笑了笑,伸手去將陸茗煙的身子轉向自己,“可是煙煙,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
“玩弄規則的人,就是製定規則的人。”
“其實這很正常,”楚子漠勾勾唇角,伸手捧起了陸茗煙的臉,“不正常的是人心,是高高在上,不懂民間疾苦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