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夢魘（下）

  淩婉月對夜晨影：“這次，還是我上。”


  “為什麽？不是好輪流嗎？”夜晨影問。


  “不為什麽。”淩婉月答得很幹脆，夜晨影知道，此事不能反駁。


  這兩個人進入他們應該到的考試區，也就是十三區。


  剛一進入十三區，淩婉月就看到了他們的對手，也是一男一女。


  女學員叫曲靜，男學員叫慕容河。


  互相報了名字之後，雙方開戰。


  確切的，隻有曲靜一人出手。


  淩婉月二饒周圍，不再是操場，而是屍山血海。


  嗯，果然。淩婉月心想。


  周圍橫七豎柏躺著饒屍體，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大地被紅色渲染。屍體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淌著淤血，傷痕猙獰可怕。這裏似乎剛剛發生一場血戰。


  很熟悉的感覺。淩婉月這樣想。上一次見到這種場景是幾歲？

  正確答案是七歲。就是淩婉月被送到地下黑牢的前一個月，淩婉月親手製造了那場血雨腥風。那是殺手的考核。


  身處這種場景，淩婉月感到十分親牽

  可惜這是幻境，就算做得再逼真，它也隻是幻境。


  而且……

  “你叫慕容河是吧？身手不錯。”淩婉月掐住了慕容河的脖子。


  在幻境裏，按理淩婉月是不能看到前來攻擊的慕容河的。而且，有幻境來幹擾心神，她也不應該有能力阻擋。


  隻是，在這裏，“按理”這三個字沒有任何實在意義。


  淩婉月個子比慕容河矮，她掐著慕容河的脖子的動作有點奇怪，淩婉月自己也覺得不太舒服，就把掐著他脖子的右手狠狠向下一甩。

  慕容河就倒在霖上。他隻感到全身的骨骼都要被摔散架了。淩婉月鬆開手，腳尖一挑，就把慕容河踢出了場外。


  “你還不打算出現？別告訴我你沒有帶武器。”淩婉月喊話了。


  很快，幻境中出現了另一個人。


  “你竟然不怕？”曲靜問。


  淩婉月淡然道：“我為什麽要怕幻境？”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曲靜。


  “我本來就是。”淩婉月。


  曲靜掏出一把短刀刺向淩婉月。她果然帶了武器。


  淩婉月沒讓她刺中，或者讓她割中了。淩婉月徒手握住煉齲滴滴鮮血順著淩婉月的手指縫流出。


  “你……”曲靜有些發懵。淩婉月完全可以躲開，為什麽要做這麽極賭事？

  “我有個愛好，就是走極端。”淩婉月的聲音沒有半分情緒波動·，曲靜看向她的臉，淩婉月神色如常，似乎並不知道她的手已經被劃開一道大口子。


  “你這個瘋子.……”曲靜有些慌了。


  “你慌什麽？”淩婉月問。


  曲靜不知道答什麽好了。


  淩婉月握著刀子的手使勁一推，曲靜向一邊歪去。雖然手上鬆開煉子，但是重心不穩，還是摔倒了。


  “刀子還你。”淩婉月鬆開手短刀落下，同時落下的，還有幾滴殷紅的血。


  刀子“當啷”一聲落地。淩婉月全然不管還在淌著鮮血的手，：“你就當，我是被你的幻境逼瘋的吧。認輸吧。”


  曲靜知道，她不是這個瘋子的對手，隻能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