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服軟
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惡漢們帶走,舒言媽媽早已經哭天搶地,在地上摩挲著,爬到了舒言麵前:“小言,你說你有錢救弟弟,是真的麽?錢呢?快點拿出來啊,我可不能沒了你弟弟啊。”
舒言在這個家裏,一直都得不到重視,自從弟弟出生後,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溫暖。
看到舒言發愣,媽媽竟然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肩膀上,碰觸到了她身上原本就有的傷口,忍不住地一聲嚶嚀,眼角的淚止不住地滴落。
而耳邊更是傳來媽媽惡毒的罵聲:“死丫頭,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弟弟?你說的錢呢?你快點把錢拿出來啊,你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怎麽活啊?”
舒言隻想問上一句,難道自己就不是她的子女嗎?
這樣的生活,她早就習慣了,她生下來就注定是要被剝削的,每個月的工資,她都必須無條件地上交,一切都是為了弟弟的上學大業。
可是,錢都花在了弟弟的新手機新電腦,還有集郵畫報上麵。
舒言過得很痛苦,而蘇昊是她唯一向往的港灣,隻是這座港灣,也在風雨之中背離了自己。
舒言忍住了疼痛,掙紮著起身:“你放心,明天我會帶錢來的,我會救弟弟的,我拿點東西就走。”
沒有過多的寒暄,沒有回頭,托著遍體鱗傷,離開了小院子,拿著自己的舊手機,給蘇昊無限製地撥打著電話。
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傳來是空號,都會讓她的心髒更痛一分。
她靠在了公交站台前的等候椅上,蒼白的臉頰讓她看上去楚楚可憐,舊手機打開又合上,來回了無數次,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別墅內,付倫剛剛回來,陳姨做好了晚餐送來,還對著付倫說道:“少爺,外麵好像有個女人,一直站在門外麵,好像早上和少爺一起的那位。”
付倫眉頭輕皺了下,放下了碗筷,走到了窗前,果然看到了站在門口忍受著瑟瑟冷風的舒言。
“少爺,今晚冷空氣來了,外麵挺冷的,要不我將她迎進來?”陳姨看到舒言緊緊地抱著手臂,似乎很冷,就有些心疼。
付倫麵無表情,聲音冷淡的好像冰窖裏的冷風:“讓她多吹一會兒,這就是她忤逆我的下場,陳姨你去休息吧,不用理會她。”
陳姨也很無奈,隻好應了一聲,收拾了下就回到了房間裏去。
舒言在外麵已經臉色發青,冷冽的寒風吹襲著,原本就已經瘦弱單薄,加上裙子布料也少,根本就起不到保暖作用,隻覺得冷風不停地往骨子裏鑽。
就這樣,在冷風中站了足足半小時,才看到有人從裏麵走出來,正是那個給了他無邊痛苦的男人,付倫。
這個傲慢的惡魔,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嘴角微揚的笑容,比這蝕骨的寒風更讓人打顫,陰沉的聲線,好像寒風中的悶雷,在她的耳邊轟轟作響。
“賤女人,我以為你會逃之夭夭了,在我沒去找你之前你自己就回來了,你看起來也不笨嘛。”付倫打開了大門,走到了舒言的身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隻是,這下巴卻給了他一絲熱量,尤其是那張紅撲撲的臉蛋,以及那迷離的眼神,掩飾不住的虛弱。
“怎麽?裝可憐博取同情麽?賤~”
付倫還沒說完,舒言就直接傾倒在了付倫的懷中,“該死的賤女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讓我連半點欲望都生不起來。”
付倫將舒言抱回了屋裏,放在了沙發上,看著那通紅的臉頰,忍不住伸手觸摸了一下,燙的嚇人。
“就知道給我惹麻煩。”付倫雖然麵色難看,但還是從冰箱裏拿出冰塊來,用布袋紮好放在了舒言的額頭上。
似乎是聽到了這裏的動靜,陳姨披著外套走了過來:“少爺,小姐她怎麽了?”
“發燒了。”付倫很明顯地厭煩著眼前的這個狀況。
“我去叫醫生。”陳姨試探性地說著,她害怕付倫拒絕,但是付倫並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陳姨出去後,付倫坐在了對麵,冷冷的盯著昏睡的舒言:“賤女人,你最好別死在這裏,我還沒有折磨夠,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