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核桃
在看到安沫這著急想要快點吃到果子的模樣,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咽下去了。
??伊澤所言不虛,安沫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充斥著味蕾,這麽多天她都沒怎麽吃過果子,這麽一嚐,還挺好吃的。
??這果子清脆可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錯,果樹的大小枝頭都結滿了小果子。
??伊澤見安沫喜歡,出溜一下竄到樹上,開始摘果子,安沫在底下仰頭說道“阿澤,你先摘果子,我在這周圍轉轉。”
??伊澤“嗯,那你別走遠了。”
??轉了一圈還真讓安沫發現了一樣好東西。
??她在這裏居然看到了不少的核桃樹,青青綠綠的一顆顆掛在枝頭。
??二話不說,安沫抬手一揮,綠核桃劈裏啪啦的往地上掉。
??這東西不像水果不能摔,核桃不怕摔,看著滿地的核桃安沫一個一個撿起來都收到空間裏。
??收完核桃又在周圍轉了轉,再沒有發現她認識的東西了。
??於是便轉身回到果子樹下,這果子樹有好幾棵,等她回來的時候,伊澤已經把幾棵樹上的果子都采摘的差不多了。
??那架勢似乎要把它們全部都摘完,絲毫不給其他人留。
??安沫出聲道“阿澤,好了,也給別人留一點,別都摘完了。”
??伊澤聽到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果子,一躍而下,定定的站在安沫麵前,“好,都聽沫沫的。”
??這時就見安沫拿出一個核桃,炫耀般的說道,“阿澤你看,這是我剛才發現的,這可是好東西。”
??伊澤看見安沫拿出來的東西,眉頭一皺,苦哈哈的說道“沫沫,這,這個果子一點都不好吃,苦苦的,而且還,還嘴巴黑黑的,沒人吃這東西。”
??安沫都要被伊澤說的話給逗笑了,那是核桃的皮當然是不能吃了。
??不僅如此,這核桃皮還染色,若是徒手剝核桃,那手染色染的黑乎乎的三五天都洗不出來。
??更別提吃了,那嘴巴還不得跟中毒似得,難怪伊澤他苦著個臉。
??“好了,這東西不是吃外麵的果肉,是吃裏麵的果核,等回去了你就知道了,相信我,嗯?”
??伊澤見安沫這麽篤定就沒在說什麽了,麵上卻還是有所懷疑。
??他之前嚐過這東西。
??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上躥下跳的,對什麽東西都好奇,有一次看到這東西就摘了一個嚐了嚐。
??結果吃過沒多久,嘴巴開始發黑,當時把他嚇得半死,還以為自己中毒了。
??一路哭著回去,他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回到部落之後,把他阿姆也嚇得不行。
??連忙把他拉到巫那裏去看,巫也沒有看出來他是怎麽回事。
??就更讓他提心吊膽了。
??回去的那幾天他一直病懨懨的。
??直到過了好幾天,什麽事都沒發生,嘴巴的顏色也褪去了,他才又活蹦亂跳的活了過來。
??自此他就在也不敢胡亂吃東西了。
??在雨季來臨一個月的時候,部落裏發生了一件大事,部落的巫逝世了,香苗成為了部族年齡最小的巫。
??霞去世的那一天安沫也去了,從而她得知了一個有關她的一個消息。
??安沫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看到已經油枯燈盡的霞,安沫說不出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
??霞已經把傳承傳給了香苗,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詭異的紋路,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和善了許多。
??“對不起!”霞眼眸帶著深深的歉意的說道。
??安沫神色複雜,最先開始的時候是她認定她神女的身份,如此她才不被部落的人看做異類。
??隻是後來對方做了一件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心裏已經有了疙瘩。
??慢慢的就少了來往,現在看到對方這樣,安沫心裏的那些疙瘩也都慢慢消失了。
??安沫以為對方還在掛念這件事,便搖了搖頭,“我已經說過了,那次的事情已過,不必再介懷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安沫出乎意料,更讓她無比的心寒。
??霞氣若遊絲,閉了閉眼,最終還是覺得說了出來,看了一眼伊澤,又看了一眼安沫。
??眼眸停在了安沫的麵上,“我知道,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們的,之前是我太自私了,想著隻要你們沒有幼崽,你就會答應照看香苗。”
??“一步錯步步錯,我知道自己這麽做很自私,但夏族部落不能沒有巫,對不起,我隻是想……”
??霞說道這裏,安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安沫此時渾身顫抖,她已經聽不見身邊任何的聲音,她懷不上孩子是因為有人對她做了手腳。
??說什麽為了夏族部落,為了夏族部落她就可以自私的剝奪她當母親的權利嗎?
??她以為她是誰!
??猛然間安沫想起來了一件事。
??當時她在過來幫忙探測哪裏有水源的時候,霞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那時她沒有多想。
??誰能想到……
??從那時開始就已經……已經……
??安沫一臉驚恐的看著霞,這個看著一臉慈祥的人居然做了這麽惡毒的事情後,還有臉心安理得的來求她。
??她就不怕她發現嗎?
??是了,若是她不說了她還真沒有發現呢。
??嗬……誰說遠古人沒有心機的,這就是沒有心機。
??她就說,伊澤精力旺盛,她的身體健康,他們有時候幾乎都整晚不停歇的造人。
??這裏又沒有什麽避孕措施,按理說她不可能懷不上,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她之前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害怕河水不幹淨,還特意讓伊澤打了水井。
??吃的方麵也都是格外注意,就這樣她還是一直都沒有懷上。
??不……不對,冷靜一想,不止是她,部落裏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幼崽出生了。
??安沫知道部落裏沒有幼崽出生是虹的手筆,隻是這件事除了她沒有人知道。
??安沫掃了一眼山洞內的其他人,有人竊竊私語,有人不可置信,有人同情的看著她。
??伊澤上前摟住安沫的肩膀,想給她安慰,給她依靠。
??安沫在心裏冷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正在懺悔的霞。
??心裏暗道,既然對方都這麽坑自己了,她不高興了,即使對方是將死之人,她也要讓她死不瞑目。
??安沫靠在伊澤懷裏滿是傷心欲絕的模樣,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臉驚恐萬分道,指了指霞,又指著在一旁部落的其他雌性,“你,她?她們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你是部落的巫,居然……居然……”
??安沫沒有繼續說下去,悲痛欲絕的就要離開山洞。
??安沫走後,眾人才反應過來。
??留下山洞內一臉的震驚眾人,特別是部落裏沒有懷幼崽的雌性,滿眼憤怒的紛紛開始指責霞。
??“都是你!原來都是你,你問什麽要這麽做。”
??“原來我們不是被詛咒了,而是你,是你!”
??……
??說著說著就要上手,此時她們還管她是不是巫,現在霞在她們眼裏就是罪人,是導致她們還不上幼崽的罪魁禍首。
??場麵一度混亂,一句句的質問的嘶吼聲,仿佛要穿破天際。
??隨著一個又一個激動的雌性,霞再怎麽解釋都沒有人相信她了。
??安沫停下腳步,冷笑一聲,仰望著嘩嘩下著的大雨,你看,人就是這樣,自私自利,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麽。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