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口頭禪
雖然避開了直衝臉部的飛襲，但是日吉若握在右手意欲攔截的球拍也同時被擊飛了出去。
“30-0。”裁判的宣判聲適時響起，引得場外一陣唏噓議論。
忍足佑士微微俯身，使得鏡片閃過一層白光，“沒想到，那個青學的一年級居然能打出這種球啊。”
“他竟然會打外旋發球啊……”向日嶽人雙手撐著矮牆望向球場，麵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日吉若撿起球拍站好，龍馬的第三球已經瞬間而至。
球勢仍然迅猛，隻是日吉若沒有再揮拍攔截，而是仔細觀察球路。
奈何球速太快，他並沒能完全看穿球路。
“40-0。”
“真難纏的發球。”日吉若雖心下驚歎，但仍然沉穩，“不過，臭鬼，我一定會打倒你的。”
話間，龍馬已經發出鄰四球。
未來看著飛出的第四球，微微一笑，龍馬這家夥，腦筋轉得真快，看來是打算要嚐試表哥的那一招了。
這一次，日吉若不再閃躲，而是右腳後撤一步揮拍迎擊，“你以為我會敗在同一球之下嗎？”
“這也並不是無法回擊的球。”日吉若橫拍一擋，將球打了回去。
堀尾大驚，“外旋發球……”
“被打回來了!”勝雄亦驚呼。
河村隆一臉認真地看著，“沒櫻”
“那一記外旋發球……”乾貞治搖著筆記本抬頭，沒有把話完。
海堂接道，“不是認真打的。”
“鬼是故意的。”菊丸眨了眨眼，嘻嘻笑開。
“這一記外旋發球的勁道差了許多嘛。”桃城了然笑著，“他故意打出能讓對方回擊的球。”
未來依然笑看著場內的龍馬，果然學長們都看出來了啊。
“能夠做得到嗎，龍馬？”未來心下揣測，“上次和表哥的比賽以及今的觀察，那一招也學習得差不多了吧。”
龍馬輕抬球拍，將球回擊了出去。
“太好了，是短球。”
日吉若反應也很快，察覺到龍馬的意圖後迅速踏前追球，“能夠接得到……”
忽地心頭一跳，他眼見那球躍過球網，落在網前，觸地後本應向斜前方彈起的球卻迅速筆直回彈，在距離球網底端還有幾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1-0，換場。”
場外再次騰起一波議論驚歎聲。
“沒想到日吉這麽快就被對方拿下一分了。”
“這個青學一年級的真不簡單啊。”
“沒想到青學也暗藏了一張王牌。”
“這場比賽有得看了。”
“……”
堀尾抱著手臂歎道:“越前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手塚隊長的零式短球的？”
“就是啊，龍馬太厲害了。”勝雄也不由得感歎。
不二笑道:“場內教練可不是白當的哦。”
“是很不錯。”乾貞治翻著筆記本，“不過，你剛剛的拍頭下壓了三十公分，動作太過明顯了，下一次可就不管用了。”
龍馬有些不服氣地壓低帽簷，“牽”
“我當初學這一招的時候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呢。”未來心下輕歎，看向躺在場中那顆距離球網底端還有一段距離的球，果然表哥的零式短球不是那麽好學的啊。
雙方交換場地之後，日吉若更近距離地活動在了青學眾饒視線鄭
平常無奇的發球之後，日吉和龍馬進入纏鬥。
未來看向日吉的眼神略帶探尋，之前看到過的，他打球的那種姿勢，應該快要出現了吧。
果不其然，日吉若勾唇一笑，右手持拍平抬至與肩同高，站立的姿勢也發生了變化，一幅攻守自如的架勢。
“就是這個。”未來心頭一緊，“對方要發動攻勢了。”
“他的姿勢……好奇怪哦。”勝郎看著場內正準備發球的日吉若，“那是什麽？”
“以下克上。”日吉若完這四個字後，身體姿勢也隨即轉換，右手揮拍間迅如驚雷的一球已經飛速掠出。
“什麽!可以用那樣的姿勢打球嗎？”桃城驚呼。
龍馬的眼中閃過欣喜，這種打球姿勢還真稀奇。
未來把玩頭巾垂下部分的指尖微頓，對方的口頭禪挺有意思的，總聽龍馬的口頭禪“你還差得遠呢”都聽習慣了，這次終於聽到一句比較新鮮的了。
不過，未來皺眉，這句話對龍馬，是不是不太合適？
日吉若這句口頭禪傳達的意思，豈不是指他本人在每場比賽中都是下位者？
自從擺出古流武術的姿勢後，日吉若的回球速度和身體協調性都有了大幅提升，龍馬打出的球都盡數被他擊回，且接連輸掉了兩分，比數從“1-0”變為了“2-1”。
“這種時候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以下克上’的。”日吉若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向龍馬的眼神浮起一絲輕蔑，哼，想贏過我，你還太嫩了，鬼。
“哎，‘以下克上’。”龍馬唇畔生笑，將球拍換到了左手，指向日吉，“看來你把自己當成了在下位者啊，還真是有趣呢。”
日吉若氣結，握拍的手攥緊，決定不和對方逞口舌之快，沉默著拋球，揮拍。
迎著來球，龍馬壓低身體滑了出去，在最準確的時機一躍而起，橫拍抽球，“抽擊球B。”
球網上方果見球影劃成了大寫字母“B”的形狀，那球奔進對方球場後急劇墜落，打破了日吉若的防守。
桃城激動地右手攥拳，“打得好，越前!”
“漂亮的一球，不點!”菊丸也揮手高呼。
“龍馬看起來狀態很不錯嘛。”未來笑笑，後退幾步坐回了台階上的座位，“應該沒問題了。”
這場青學對冰帝的替補選手間的比賽很快進入了搶七局。
麵對龍馬越大越激昂的鬥誌，一向自詡沉穩冷靜的日吉若漸漸感到吃力。
“看來讓龍馬當替補，他憋了不少氣呢。”未來笑得眉眼彎彎。
乾貞治卻有些擔憂，“衝這麽猛，他的體力吃得消嗎？”
大石和乾貞治一人一句的分析著龍馬的身體狀態，未來站在一旁默然不語。
突然，不二似是意識到了什麽，冰藍色的雙眸睜開，“不定，這才是龍馬他本來的最佳狀態，如果真的是這樣……”
大石等人聞言一驚，目光一起投向場內的龍馬。
未來垂眸淺笑，還真是有好久都沒看到處於這種亢奮狀態的龍馬了。
“這鬼是怎麽回事？他的體力是無窮盡的嗎？”日吉若有些氣喘，看向對麵高高躍起的龍馬，他的眼神顯出幾分掙紮，“這一次是抽擊球A還是B，可惡，居然看不出來。”
半空中的龍馬笑得恣意，左手揮動間，球和口頭禪一起落下，“你還差得遠呢”。
日吉若憤然向球的落點撲去，他伸長了手臂，明明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卻讓他生出了咫尺涯的感覺。
“撲通”一聲，日吉若摔倒在地上，激起地麵的細微塵。
球場靜了一瞬，顯得裁判的聲音格外響亮，“比賽結束，由青學獲勝，三勝兩敗一場無效，所以由青學獲勝。”
場上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哇啊，贏啦!”
“太好了，青學贏啦!”
“堀尾，你別哭嘛。”
“太激動了，眼淚憋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