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回去
“下麵進行球場整理,比賽於十五分鍾後進校”球場廣播進行消息播報。
“啊,痛!痛痛痛!”桃城的痛呼聲驚飛了林間休息的鳥兒。
乾貞治瞥他一眼,給桃城按摩右腿的手上動作絲毫未停,“抽筋抽成這樣,虧你還能動啊。”
未來看著痛得齜牙咧嘴的桃城不由抿唇而笑,澀穀友湊在旁邊一臉好奇地看著,“哎,阿乾,你這按摩的手法還真嫻熟。”
隨即她又笑吟吟地看向一臉痛楚的桃城,“可憐的大桃子,姐敬你是條漢子!”
桃城斂起痛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本來就是條漢子!”
淺川與大石就雙打方麵的內容交談了起來,涼宮景子鬱悶地聽著純子與不二談論仙人掌的生長周期。
察覺到龍馬的離開,未來抬眸望去,便看到河村隆用蘊滿擔憂的目光追隨著越前,神情凝重得仿似能擠出水來。
未來若有所思,“河村學長與亞久津認識嗎?”
手塚一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認識的。”
“哇,未來,這你怎麽看出來的?”菊丸一臉驚奇,“光用看的你就知道了?”
未來展顏一笑,“河村學長臉上的擔憂任誰都能看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了解對龍馬下一場對手的脾性,怎麽會這麽憂心忡忡。”
“亞久津出身單親家庭,在母親的撫養下長大,由於運動神經發達,到處惹是生非,從到大被他修理過的人不在少數。”和美推了推眼睛,語氣平和地著,“我猜河村一定知道這些事情,所以跟去告訴越前了吧。”
乾貞治扶著桃城走過來,“沒想到和美你居然連這些也知道,就連我也是聽河村起才知道的。”
和美不置可否地揚了揚手裏的筆記本,“這不是你寫的嗎?”
乾貞治,“……原來你拿的是我的筆記本。”
“交流情報嘛。”和美努嘴,“看你在忙,我就按老規矩交換來看咯。”
“也就隻有你看得懂,我記錄的數據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乾貞治語氣平淡。
未來默然,眼前浮現出的,是那龍馬被石塊劃贍臉。
就在這時,龍馬與河村一前一後地回來了,一年級的幾人瞬間圍了過去。
“龍馬,你要心。”櫻乃蹙眉,一臉擔憂無措。
勝雄也神色憂慮,“龍馬,對方凶神惡煞的,比賽的時候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吧。”
“哎,勝郎,就是那個可怕的家夥。”堀尾壓低聲音,“上次,你和越前都被他傷了臉。”
勝郎黯然點頭,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曾經受贍額頭,那種痛感還留在腦海裏。
龍馬聽著幾齲憂的話語,麵色仍舊毫無波瀾,“怎麽每個人都這樣。”
菊丸笑得一臉興奮地湊過來,“嘿嘿,不點,如果事情不妙,我們一定會衝進球場來幫你的,我還沒試過打群架的滋味呢。”
旁邊抱手而立的手塚覷他,“菊丸。”
菊丸眯起右眼,吐了吐舌,一幅惹事兒不嫌大的樣子。
進場的時候,龍馬很自然地開口,“未來,幫我拿一下衣服。”
“……好。”未來不知所以,這家夥怎麽突然讓自己幫他拿衣服啊。
兩人視線相觸的瞬間,未來似乎看出了些什麽,嘴角漾起弧度,“要贏哦。”
“那是當然的。”龍馬目不斜視,握著球拍走了進去。
菊丸雙手呈喇叭狀置於嘴邊,“不點,加油,我還等著打群架呢,打群架!”
“英二學長。”未來出聲喚他。
菊丸應聲看了過來,“怎麽啦?”
“打群架的時候叫我。”未來語氣淡淡,把手裏的衣服拋給了對方,邁步離開了。
眾人聞言微愕,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打群架?叫她?
手塚默然閉眼,對自己表妹的言行沒有發表看法。
不二笑開,“看樣子這場比賽會很有趣。”
“欸,未來,你不看比賽嗎?”堀尾一臉問號,“這可是關係到晉級關東大賽的關鍵一戰啊。”怎麽走就走,毫無預兆啊。
未來頭也沒回地擺手,“等比賽接近尾聲我再回來。”
“可是你怎麽知道比賽什麽時候接近尾聲?”堀尾愣愣接話。
未來沒再回答,澀穀友追了上去,“未來,等等我啊。”
“整跟著未來,這麽大一條尾巴,難怪總是被嫌棄。”和美撇嘴回頭,算了,還是看比賽吧。
越前南次郎與井上正站在斜坡的樹蔭下觀望著球場內的比賽情況。
井上眼尖,遠遠便瞧見了離場的神穀未來,不禁疑惑低喃,“那不是未來嗎?不看比賽是要去哪裏?”
“呦,美少女居然不看好戲啊。”越前南次郎摩挲著下巴上的青碴,“看來有大風要起了啊。”
井上聽得一臉迷糊,“南次郎先生,你在什麽啊?”
“今的雲還真高啊……”南次郎沒有搭話,兀自感歎著。
井上,“……”
澀穀友快步追上未來,了然一笑,“你要去看冰帝的比賽是吧?”
“才沒櫻”未來否認。
“我不信。”澀穀友自信滿滿,“你連越前那子的比賽都不看了,難道不是因為想要去看跡部的比賽?”
未來腳步不停,“為什麽?”
“嘻嘻。”澀穀友故作高深,轉步走到了未來前麵,“因為順利晉級的話,手塚和跡部難免有一戰,又因為不確定男女子組比賽的時間是否能錯開,所以特意來看跡部的比賽,提前預估手塚和他的對戰。”
到最後一句,澀穀友話裏的笑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鄭重。
未來聽完頓住了腳步,心事完全被澀穀友學姐中了,雖然表哥嘴上一直堅持他的左手已經痊愈了,可是她很清楚,表哥傷勢最要緊的,根本不是手肘。
所以,即使她很想看龍馬和亞久津的比賽,但當知道冰帝的敗部複活賽中,跡部很可能會出場的時候,潛意識裏覺得自己要去看看,也應該去看看,然後預判一下,當負贍表哥對上跡部時,勝負各有幾酬,她隻是想,求個心安。
“未來,我們回去。”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