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啊”“嗯”的兩人
誌季之森運動公園，女子比賽場地內氣氛熱烈，青春學園女子網球部第一場比賽全勝，順利進入地區大賽的決賽。
“學姐，那我先走了。”神穀未來背起網球包，向眾人揮了揮手，走出了比賽球場。
淺川織雪看著神穀未來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未來她……是要去看特別關注的選手的比賽嗎？”
“當然啦，男子網球校隊今年也招了一名厲害的新生哦。”澀穀友上前與淺川比肩站立，“據和未來是青梅竹馬呢，嘻嘻。”
涼宮景子撥了撥櫻粉色的短發，狀似無意地開口，“所以未來是去給他加油咯。”
“哇，年輕真好，我也好想有個青梅竹馬哦。”涼宮純子一臉向往的神情。
遠山和美很有母愛地伸手摸了摸涼宮純子的頭，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出來的話卻不那麽動聽，“啊啦，純子的話，今生已經無望了呢。”
“和美，還真是壞心眼。”北大路星抬手撥開和美的手，撫著涼宮純子的背，用安慰的語氣繼續道，“不過，純子啊，和美得沒錯呢。”
一旁聽著幾人對話的山本百合默然無語，看了看涼宮純子被打擊的泫然欲泣的神情，“學姐們，腹黑是種病啊……”
神穀未來走到男子比賽場地的時候，就看到橘杏在向她揮手，“未來，這邊。”
“杏。”神穀未來走到她身邊，“你不去看自己學校的比賽沒關係嗎?”
橘杏遞了一罐橙汁給她，“沒關係的啦，我喜歡自由一點。”
“未來，那邊的比賽結束了嗎?”坐在場內的手塚側頭問神穀未來，“一切順利吧。”
神穀未來笑著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看起來很輕鬆嘛。”不二笑如春風。
神穀未來笑著微歪了歪頭，看了一眼場內正在進行比賽的桃城和越前，又看了看記分牌上的數字，微訝，“居然被領先了。”
“因為他們兩個一點雙打的默契都沒有嘛。”菊丸閉著左眼，話語輕快。
恰逢換場，桃城和越前兩人走到龍騎教練的麵前，兩人均是滿臉不服氣。
“有時候比敵人還麻煩的反倒是自己人。”龍馬用毛巾擦著額頭，不忿地開口。
桃城一聽，臉都黑了，瞪視越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怪我拖你後腿了嗎？”
“我剛才的很清楚，麻煩的，是自己人。”龍馬把頭扭向一邊，閉著眼睛又重複了一次。
桃城正待發作，卻見玉林雙打的泉和布川雄赳氣昂地走過，輕巧地拋下了不怕事就怕事不夠大的挑釁對話。
“這簡直是太簡單了嘛。”
“根本是輕鬆就能獲勝了。”
龍騎教練聽了，心裏不快，轉頭看向桃城和越前，卻見後兩者怒視著走過去的玉林雙打，一幅瞪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神穀未來見狀，樂了，“兩個人都是這麽率直的一根筋啊。”
“嘻嘻，就是啊。”菊丸讚同。
比賽繼續，桃城與越前的雙打陣法隻停留在最基本的形態上，對方可以鑽的縫子太多了，除了兩人中線的位置倒是絕不會失球。
“啊。”桃城發聲揮拍。
越前放慢追球的腳步，“嗯。”
兩人口頭上的暗號配合得極好，漂亮地奪下一分，但是玉林的人吃過幾次虧，也就學乖了，盡量不把球打到中線位置，而是專挑對方的配合盲區來攻擊。
神穀未來想起那晚上澀穀友和兩饒悄聲低語，龍馬和桃城可不會這樣一直任人擺布，兩個腦筋耿直的人，為了不幹擾對方回球，也差不多該想出對策了吧。
突然，場內兩人同時進行的動作讓場外的人都吃了一驚。
桃城和龍馬一前一後，各自拿著球拍沿著中線劃線後退，直至兩人球拍相遇才停下。
他們將球場沿中線切成了兩半，場外有議論聲響起。
神穀未來喝了一口橙汁，笑了，這就是澀穀友學姐指的出其不意的奇兵，這樣的想法和做法確實讓人難以提前預料。
“什麽啊，阿桃學長，原來你也在想一樣的事情啊。”越前把拍子扛到肩上。
桃城指了指自己的半邊場，“打到這半邊的球都歸我。”
“我負責另一邊的球。”龍馬補充，“還有，我希望你不要到我這邊來。”
桃城氣結，“就算你叫我過去，我也不會過去。”
接下來的比賽，桃城和越前不用再顧慮對方打球的動作，各自守住半邊球場，玉林的雙打組合看著兩人胡來的雙打，氣怒交加，有一種活脫脫被響亮打臉的感覺。
“打到這邊的球是贏不聊。”龍馬毅然回球。
“兩個人都開始進入正常狀態了嘛。”神穀未來指尖輕點著下巴，眸彎若新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別出心裁的雙打呢。”
“雖然有點胡來，但確實是隻有這兩人才能打出的雙打。”大石臉色頗為欣慰。
菊丸眨眨眼，搖晃著食指，“不過，也就是地區預賽裏的選手才能用這種辦法，如果遇上強勁的對手的話，就絕對不校”
橘杏輕輕拍了拍神穀未來的肩，轉身離開，“未來，我先走了。”
“嗯，下午見。”神穀未來回道。
橘杏的腳步一頓，轉頭笑看了未來一眼，又快步離開了，看來未來已經預感到了什麽嘛，真是的，這麽敏銳。
幾分鍾後，裁判宣布比賽結束。
“你們兩個笨蛋，不是贏了比賽就好，讓別人看到這樣的比賽，你們也該想想我的立場啊！”龍騎教練左右手分別揪著桃城和越前的臉，氣衝衝地道，“你們兩個給我跪在那邊好好反省。”
神穀未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桃城和越前滿臉的憤憤不平，她捂嘴笑個不停。
青學眾人也都無聲笑著，櫻乃垂頭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是雙打一號的菊丸和大石出賽，在兩人完美的配合下，十分鍾就結束了比賽。
然後是依次出戰的單打三號海堂，單打二號河村，單打一號不二，全都輕鬆獲勝。
半時後，神穀未來拿著兩罐橙汁走到桃城和越前麵前，笑著分別遞給跪在地上的兩人，“龍騎教練你們倆該去吃飯了。”
“未來，你不要笑了。”龍馬臉微紅，看著麵前的未來笑顏如花，他站起身來接過橙汁，語氣頗為鬱悶。
這時，乾貞治走過來，語氣平靜地開口，“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教練越前到下場比賽，桃城到下下場比賽之前都不能出賽。”
“什麽？”龍馬差點被橙汁噎到。
桃城也一愣，打開橙汁猛灌了一口，“我再也不要打雙打了。”
“我也是。”龍馬也喝了一口橙汁，兩人同時轉身往旁邊的長椅上一坐，背靠著背仰頭喝起了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