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野蠻

  那日，軒轅夜昭回來的很晚，殷清若坐在房間裏，遲遲不肯睡去，她屏退了青吾跟桐華。


  殷清若突然發現，桐華好像現在有自己的心事，雖然表麵看上去，她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殷清若察覺到了桐華眼中沒有以前的光了，她好像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發呆。


  她靜靜的坐在那裏，雙手捧著腮，想著東方離歌現在怎麽樣了，她知道她不能問，而且她現在不能關心任何一點東方離歌的事情，否則的話，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自己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殷清若欣喜的抬起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軒轅夜昭今晚一定會過來的。


  殷清若收起自己的喜悅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淡淡的在黑夜中開口道：“離歌，她怎麽樣啊？”


  軒轅夜昭沒有回答，朝著自己走來了，殷清若竟然有些緊張，她在枕頭下隨時準備了一把刀，隻要軒轅夜昭對自己意圖不軌，那把刀將會跟軒轅夜昭融為一體。


  軒轅夜昭看著坐在床邊的殷清若，色很黑，房間內的燈早就熄滅了，殷清若看不清軒轅夜昭臉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的到此時的軒轅夜昭的身上一襲涼意。


  他站在殷清若的前麵，好像在黑夜中找尋殷清若的模樣。或者在觀察殷清若的表情。


  他站了一會回答：“她沒事，隻不過要養些日子了。”


  他回答的時候，多了幾分的憐惜的意思。


  “沒事就好，要不得話，我還對她愧疚哪！”殷清若回道。


  “不要聽他們亂。”軒轅夜昭似乎很累，話的時候都有些無力。


  殷清若沒有回答，亂不亂都無所謂，但是，此時殷清若的心中，在謀劃著另一件事情。


  軒轅夜昭伸出手，想要摸摸殷清若的臉，可是想到了自己的手太涼了，又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


  “明日歸省，你明不要起晚了，快睡吧……”他語氣依舊的溫柔的。


  殷清若的確是想要跟他這件事情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殷太師不要為自己擔心，明自己也要回去，而且，她想的人太多了，不隻有太師。還有千寒姐姐，更有哥哥，黑，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黑，他站在已經當爹了。

  “好……”殷清若一隻住自己的內心，如同軒轅夜昭一般淡淡的回道，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軒轅夜昭還是拿出手來摸了摸殷清若的頭，殷清若沒有拒絕，她心情好，就讓她摸一次，畢竟明她肯定是要惹事了，肯定是要讓他不省心了。


  軒轅夜昭不再多語，他收回了手，然後看著殷清若，殷清若內心有些竊喜。


  房間內一片寂靜，軒轅夜昭真的是累了，他卻還是貪戀著與殷清若相處的時間。


  殷清若突然發現，軒轅夜昭似乎還有話要，其實她早就猜到了。


  “要不……你還是納離歌為側妃吧！”殷清若強撐著，手扶在床上，然後垂著頭道。


  她還是猜到了，隻不過，對於離歌來，這個樣子，真的是為她好嗎？

  他不愛她，嫁給了自己，他也不會把自己這份對殷清若愛分給她的，她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若兒……”他沉沉的開口。


  “嗯？”殷清若抬起眸子看著他。


  夜雖然黑，但是殷清若的眸子卻是閃亮的。


  “好了，你休息吧……”軒轅夜昭不作回答。


  殷清若雖然不想讓軒轅夜昭娶別人，想讓軒轅夜昭不舒服，但是，離歌愛的太可憐，她不知道，愛是相互的，如果單單的自己去愛一個人，就會被那個你愛的人贍遍體鱗傷，曾經的自己不就是那樣的嘛？

  自己當時選擇了跳崖，用死亡來結束這一切，跟離歌又有什麽區別哪？


  殷清若似乎懂了，也許，嫁給軒轅夜昭，離歌也會開心一些，何不成全一下她哪！

  殷清若的心裏微微的作痛，她笑了。


  “不回答？怎麽做側妃，委屈了她了？”殷清若笑著問道。

  “若兒，我從未想過要娶她，隻不過覺得讓你不開心了……”軒轅夜昭伸出手，將殷清若的頭輕輕的攬過來，正好殷清若的頭到軒轅夜昭的胸膛。


  殷清若不知道自己該些什麽，她怕自己難過，他愛的真的如此卑微了嗎？

  她怕自己難過，那他可知道，東方離歌愛他愛的病入膏肓了，愛的快要失去了自己的命了啊！

  自己的出現，讓那個女孩在自己最好的年華裏，選擇了那麽不可思議的一條路。


  她又怎麽會不心疼那個女孩吧，那個女孩真的像極了自己。


  “軒轅夜昭，我不愛你了，你的愛其實對於我來早就沒有什麽了意義了，我隻不過是想讓你知道被人拋棄，被人欺騙的滋味而已……”殷清若抬著頭，頭向上仰著，肆無忌憚的激怒著軒轅夜昭。


  殷清若等著軒轅夜昭發怒，一切都如殷清若的預想她怒了，隻是沒有想到，她的怒氣竟然是……


  他野蠻得對待著自己，殷清若無法呼吸，他肆意的進入自己的口中，哪怕軒轅夜昭已經感受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依舊不肯放手。


  她做到了，她做到了讓軒轅夜昭感受到了憤怒，感受到了失去的滋味。


  殷清若覺得軒轅夜昭一定是瘋了，他一向的溫柔，從來沒有那麽野蠻過，他任由殷清若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敲打，任由殷清若的掙紮。


  他不想放手，他害怕自己這一放手，他們就真的錯過了。


  殷清若的氣息慢慢的變弱，她接受著軒轅夜昭的渡氣，她感受到了軒轅夜昭的怒意。


  軒轅夜昭慢慢的鬆開了殷清若，他用手輕輕的撫摸過殷清若，原來她哭了。


  他替她擦幹眼淚：“若兒，你放心，我此生隻娶你一個人，永不負你……”


  殷清若笑了，他竟然此生不負她一人，難道滅的清風寨的時候，不是負了她嗎？多少條的性命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為嗎？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