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以這必然不值得高興,能有這樣的人,也不稀奇。
時俊亦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內心生出一陣悲涼。
“所以,大家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怎麽處置兩位董事,我需要大家給意見。”時俊亦聲音肅穆了不少,隨即對著大家就開始一番詢問。
時橋生和時微遷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隨即目光期盼的看著大家。雖然知道結果,但是還是希望有人替自己說話。
“這件事,我們覺得還是總裁決定就好。我們也不好插手,但是我們相信總裁會公平公正公開的處理這件事的。”
一個老董事站了起來,對這件事的看法也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他們既不願意得罪總裁,也不願意得罪在場犯事的二人,所以這種建議其實屬於明哲保身。
時橋生和時微遷二人的眼神暗淡下去,下一秒,時俊亦就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兩人的股份交由我處理,二人從今天起不再是公司的董事,也永不再錄為公司的員工。還有,對方公司的事情交由我處理,隻向大家公布結果,不公布過程了。”
時俊亦說完看了一眼大家的神情,似乎對這件事很放心一樣。
時二叔微眯著眼睛,一瞬間他竟然什麽都知道了。怪不得時俊亦這麽淡定,自信。這時俊亦竟然連自己都一概隱瞞了。
但是這隱瞞似乎恰到好處,既顯示了自己的智慧,又顯示了這件事的獨到。
“這……應該沒問題吧?”時俊亦見眾人都不說話,隨即反問道。
“嗯。”董事們齊齊的點頭,隻有時俊澤臉色陰沉得像是暴雨要來了一般。
時橋生和時微遷大氣也不敢出,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對,沒有因此而進監獄就已經算幸運了。但是由此想到自己以後的命運,時橋生和時微遷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公司開除,拿走股份這都是大事,但是更大的事情還在後頭。如果他們所言非虛,那麽自己以後將要麵對的就不是這麽和善的人了。
“當然,為了不把他們趕盡殺絕,麵臨的問題我能幫的盡量會幫的。”時俊亦淡然的看了二人一眼,旁邊的董事還是默默的點著頭。
時俊澤不滿的臉色,已經藏著止不住的慍怒了。但是這種吃癟的神情隻能自己受著,要是爆發出來,誰知道會不會牽扯出什麽其他的事情。
時俊亦拍了拍手,隨後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這裏,其他的事情我會一一解決的。沒什麽其他的事,那就散會吧。”
眾人起身都走了,隻有時俊澤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時俊亦。時俊亦瞥了時俊澤一眼,這樣子似乎是有什麽話要和時俊亦說。
時俊澤站起來:“這次算你好運,下次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時俊澤惡狠狠的警告著時俊亦,時二叔在一旁挑眉。
“你這話什麽意思?”時俊亦雙手端著肩膀,這兄弟相殘之事,自古以來就有,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嗯,沒什麽意思。我什麽意思你都懂的,這次算是便宜你了。”時俊澤揮手離開。
時二叔拿著錄音筆,“怎麽樣,俊亦,這件事要不要公開一下?”
時俊亦揮了揮手,“沒事,二叔。”
會議室隻剩錢助理和時二叔時俊亦三人,其他人,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了。
錢助理欲言又止的樣子被時俊亦看在眼裏,“行了錢助理,這件事,和你的關係確實不算大。所以,你不用想那麽多。我給你讓三天假,然後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
時俊亦頓了頓,“對了,時橋生的事情當著這麽懂事已經做了決定了,所以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我不是不想給他留情,但是法外開恩,也是要有條件的。去吧,好好休息,回來繼續好好上班。公司需要你。”
錢助理眼裏氤氳著一層霧氣,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總裁,我不會替他求情的,這件事確實就是他錯了。”
時俊亦頓了頓:“嗯,這件事我也算是看出來了。我看你們也不是沒有可能,重新開始吧。”
錢助理含淚點了點頭,隨即看了時俊亦一眼:“總裁謝謝你,等我回來,一定會為公司盡心盡力的。”
時俊亦點點頭:“去吧。”
會議室隻剩自己和時二叔了,時俊亦抬頭看著窗外:“二叔,這件事我隱瞞了你,但是總算是圓滿的解決了。”
時二叔點點頭,隨即笑道:“我已經猜到7分了,是不是合同根本沒有丟?”
時俊亦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對啊,你怎麽知道。”
時二叔笑了笑:“我猜的。想不到你現在就已經這麽機智聰明了。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時俊亦仍舊是出神的看著窗外,這麽高的地方,人們在樓層裏活動著,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這也是下策,做事多個心眼。不過這件事我總覺得還有隱情,打蛇打七寸,既然不能明目張膽,那我就私下裏把障礙一個個解決。”
“你做得對,如果太直接肯定會惹得眾怒,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時二叔神色濃重的叮囑著,隨後看了看門外,確保這裏沒人之後,有陸陸續續的看了看桌子上椅子上。
對於時二叔這樣謹慎的態度,時俊亦十分讚許。這大概也是時俊亦在時二叔這裏學到的謹慎吧。
時二叔四處看了看,直到自己什麽也沒有發現,才舒了一口氣。
“今天還要去看南瀟嗎?最近感覺你也很累,要不明天見了之後再去看葉不遲。”時二叔在一旁建議道。
時俊亦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明天的情況怎麽樣還不知道,對方誠心解約也說不定,所以還是不要冒險了。”
時二叔點點頭:“對,我也是擔心這個,今天我看了大多數董事的表情,很多人很疑惑但是有部分人還是很擔憂。現在是火中取栗,不能掉以輕心。”
時俊亦點點,怔怔的望著窗外。春天已經越來越明顯了,隻是這北國的春天,看起來春意也是不夠味的。
次日,會議室內,時俊亦和時二叔一大早就正襟危坐著恭候王副總的來臨。
這三天,好像過得無比漫長。漫長到時俊亦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帶,時俊亦的左手一直在桌子上敲著。約好的三天已經到了,可是對方卻久久不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