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重大轉機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王昭昭也回到了希望咖啡屋。
“如何?有什麽發現嗎?”吳良連忙問道。
“老板,單紫菱在健身房的表現和在家中一樣,仍然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那單紫菱和她的健身教練李澤呢?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吳良問到。
按常理推測,若單紫菱本身不是個變態,卻忽然之間對丈夫態度大變,殺心暴起,極有可能是變心了,而她的私教李澤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老板,你說的特殊關係是指私情嗎?以我今天的觀察,單紫菱和李澤之間絕不可能有私情!”王昭昭道。
“那李澤我也看到了,長得一副好樣貌,你怎麽就能斷定單紫菱和他沒私情?”吳良有些不解。
“嗯……這是女生的一種直覺,今天在一旁觀察李澤,我覺得他雖然長得帥,但是性子有些……娘,這種男生,隻能成為女生的閨蜜或朋友,絕不可能成為情人的!”
“性子有些娘?你的意思是,李澤的性取向有問題?”
“八成有問題!在帶著單紫菱做訓練的過程中,他跟單紫菱聊得也都是一些女孩子們才聊的話題,什麽哪種護膚品好用啊,哪個牌子的麵膜更補水啊,這些女孩子們才感興趣的話題,而且單紫菱與他聊天的口氣像極了閨蜜!”
“那……他們兩個有沒有聊到單紫菱的婚姻生活,或是與顧東臨有關的事?”吳良問道。
“完全沒有聊到,所以老板,我現在越發懷疑是咱們的客人顧東臨撒了謊!”
“看事情不能光看表象,我們還是得繼續跟著單紫菱,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吳良沉吟道。
“老板,你這邊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還沒,不過今天倒是認識了一個有趣的人。”吳良揚起嘴角。
如今在健身房找不到什麽有關單紫菱的線索,唯一的希望便是單紫菱常去的美容院了。
如今已是一月上旬,王昭昭要回豫城中醫藥大學進行期末考試,所以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裏,隻能由吳良獨自調查單紫菱了。
王昭昭本想每天晚上都回來繼續幫吳良監視單紫菱,卻被吳良以當前工作任務很少,王昭昭應以學業為重為由果斷的拒絕了。
王昭昭聽話的回了學校,專心準備考試,吳良則開始蹲守在單紫菱家附近,等待著她再次出門。
好在,單紫菱並未讓吳良久等,第二天下午,她便再次出門,步行去了自家旁邊的美容院。
吳良連忙使用了一張隱身卡,跟了上去。
單紫菱穿的是一件水藍色呢外套,整個人看起來更添兩分溫柔。
吳良跟著單紫菱來到美容院後,隻見她熟練的報上了自己的手機號,前台工作人員和她確認了套餐後,一個女技師便帶她去了一個小房間,吳良連忙跟了上去。
小房間裏有一台機器,吳良也不認得是什麽,隻看到女技師讓單紫菱躺在床上,為她簡單清洗了一下麵部後,就拿著一些瓶瓶罐罐往單紫菱的臉上抹了一通。
隨後,女技師便開啟了房間裏的那台儀器,拿著一個手柄樣的東西在單紫菱的臉上劃來劃去,很久之後,女技師為單紫菱敷了一張麵膜,讓她休息一會兒,自己走出了房間。
單紫菱全程都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趁著單紫菱一個人在房間的功夫,吳良特意去了其它房間轉了一圈,發現在做臉部護理的客人都是沉默不語的,偶爾有精油推背的客人,會和技師聊上幾句。
吳良蹙眉,再次回到單紫菱的房間,許久之後,女技師再次回來,為她摘下麵膜,又在臉上塗抹一番後,便結束了這次服務。
單紫菱離開前去前台結賬時,吳良特地看了前台電腦上單紫菱的信息,她買了好幾個項目的套餐,但都是跟臉相關的。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單紫菱在美容院的活動就是單純的臉部護理,連話都與技師說不上半句,顯然不具備被挑唆黑化的可能。
吳良沉吟片刻,繼續使用著隱身卡,跟著單紫菱回了家,想要再看看是否有什麽異常。
可單紫菱的行為就如同王昭昭之前和自己敘述的那樣,溫柔有禮,對保姆態度極好,對自己的孩子也非常耐心,確實看不出是個心理陰暗的人。
吳良又仔細的觀察了單紫菱的保姆一番,不論單紫菱在不在她眼前,她照顧孩子都是一樣的耐心細致,態度並無變化。
保姆的話也不多,看麵相也是個樸實本分的中年女子,不像是會挑唆單紫菱的人。
吳良沉吟許久,決定再去昨天的那家健身房,探一探李澤。
單紫菱的社交關係單薄到幾乎沒有,根據王昭昭的敘述,這位私教李澤,應該算的上單紫菱在寧城罕見的朋友了。
吳良到健身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
為了避免被陸昀發現,再拉著自己訓練一番,吳良在希望咖啡屋中便使用了一張隱身卡,這才把自己傳送到了健身房。
李澤此時正在帶一位會員做力量訓練,會員同樣是位女性,看起來很年輕。
這位年輕女子應該是第一次來,動作中帶著幾分拘謹,言談之中與李澤也有著幾分客氣與疏離。
每到一組訓練完成,休息的時候,李澤就會與這位年輕女子玩笑幾句,問問她的家庭情況,工作狀況。
但這位年輕女子的回答十分模糊,常常微笑不語,或是反問李澤一些問題,吳良聽了許久,也不知道這個年輕女子到底是幹嘛的,到底結沒結婚,有沒有孩子。
倒是在這位年輕女子的幫助下,吳良跟著聽到了不少李澤的信息。
李澤今年26歲,在這家健身房做私教已經一年半了,是最受女會員歡迎的私教之一,因為與女會員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至今也沒有女朋友,也被戲稱為“婦女之友”。
年輕女子聽聞李澤至今也沒有女朋友時,有些好奇的問他,有沒有男朋友。
李澤神秘一笑,並未作答。
畢竟是個人隱私,李澤不說,年輕女子也不好多問,又聊起了身邊結婚後因為諸多瑣事痛苦不堪的同事。
這個話題似乎引起了李澤的興趣,他不但聽得津津有味,還給年輕女子講了不少他所聽到的男人結婚後變壞的故事。
原來,李澤的帶的會員裏,有許多人都是已婚並且生過寶寶的女性,過來訓練時常會與李澤講起自己的婚姻生活,抱怨著曾經的甜蜜愛情已經化作了如今的一地雞毛。
不少女子如今的婚姻生活已經不止是一地雞毛,其中還夾雜著無數背叛與傷痛,對丈夫的愛意也早已化作滿腔怨恨。
這些女子之所以仍舊維持著這段婚姻生活,大體上也有兩點原因。
要麽是為了孩子,不想孩子小小年紀就變成單親家庭的孩子,受到心理上的傷害。
要麽就是不舍得如今的物質生活條件,雖然對老公恨之入骨,但畢竟他能為自己提供優渥的物質生活,也算是有一點用處。
二人聊了許多自己的看法,漸漸熟絡起來,一小時課程結束後,年輕女子感慨的說了一句,“人生不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隨後大手一揮,買了李澤一萬塊的私教課程,又與李澤相互留了聯係方式。
吳良這才注意到,這名年輕女子名為鄭丹青。
鄭丹青走後,李澤麵上的微笑漸漸收斂,目光中竟透露著冰冷的殺機,他拿出手機,走向了安靜無人的體能測試區,撥打了一個電話。
吳良連忙跟上前去。
電話很快接通,李澤低聲道:“查一個人,鄭丹青,關耳鄭,繪畫的丹青,身份證號碼是3201021991********。”
吳良側耳過去,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回複:“她是寧城本地人,未婚,如今在刑偵大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