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之第一世【五】

  “我也不想，沒想讓她死，隻是孩子會出事而已。”她笑了笑，轉頭看著王爺，“要怪也是怪你，富貴人家是非勤，你自己把她推到風口浪尖，卻顧不得她周全…” “王爺！”一個太醫衝出來跪在地上，一邊說著，“夫人保住了，隻是胎兒…”說到胎兒，他有些支支吾吾，似乎難以啟齒。 “說！”他一轉身，眼神直視著跪在地上的太醫。 雖然大家都知道結果是什麽，但是還是等著太醫說明。 躺在地上的那個丫頭，忽然苦笑了起來，“這是命。” 聽到她說話，王爺一轉身把她從地上拖起來，狠狠地說，“賤人，誰派你來的！” 她慘笑一聲，然後口中鮮血溢出，越來越多，卻是咬舌自盡了，見這狀況，王爺一把把她扔出門外，“丟去喂狗！” 嚇的聞訊趕來的各位妃子齊齊跪在地上，不敢吭一聲。王爺看了一眼屋外的妃子們，才轉身繼續問太醫，“把話說完！” “是…是是！孟夫人胎兒沒保住，紅花食用太久，已經無法催吐，消化進了腹部，胎兒…小產了。” “夫人！”剛剛哭的稀裏嘩啦的丫頭，此刻更加傷心起來，“是奴婢沒有照顧好你。” “事發時候你在何處？” “奴婢在王妃的院子裏侯著，有人傳信說王妃找奴婢。” “王妃…！”他恨恨的念叨這兩個字，然後對著幾位太醫吼道，“滾出去，沒用的東西！” 幾位太醫留下藥房，背上藥箱，連滾帶爬的出了王府。 “孟夫人醒了！” 我見她眼神呆滯，穿著白色的寢衣，眼睛紅腫著，我心有一刻，像被紮了一般。 有一種想去安慰她一番的心情，卻也是淺淺一想，又作罷，所以依舊拿著半冷的茶水，看著王爺急衝衝的跑進屋子，看著毫無生氣的她，一把抱住。 “嬌嬌，孩子還會有的。” 她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什麽動作，還是呆呆的看著前方，甚至不眨一下眼睛。 要不是還有微微的呼吸，怕都會以為孟嬌嬌已經隨著小產的孩兒一同走了。 我想。也許一同走，她會更輕鬆，這一世也便結束了。 往後的一段日子，她基本不進食，也不走動，大多數時間就在床上靜養，發呆。平日裏愛看的書，也不再提起興趣。 不過半月，便更加的瘦弱了，我懷疑她會餓死。 王爺為此想了許多辦法，最後還是軟磨硬泡的求她。 哀莫大於心死。 後來我想，她大約第一世的美好，已經死在這個時刻了。 又過了幾日，給她下紅花的丫頭被勾來了地府，一個很殘缺的魂魄。因為死後被野狗啃食，導致靈魄受損，要在地府待上幾個輪回才能修複。 她話不多，隻是偶爾喃喃的說著些什麽，我想大約是歉意。 我依舊沒事便去輪回鏡裏看著。 再看的時候，剛巧看到她提筆，在宣紙上寫著，“凶手是誰？” 王爺搖搖頭。 她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看的仔細，從那一眼，我就知道，她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