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見已是陌路
杜瀾心驚喜的呼叫起來,再次看向男人的目光變得沉醉癡迷。
老爺子忽的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什麽來,溝壑縱橫的老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港城的莫家小少爺”
“老爺子見過我”
“我已經有十幾年不管商場上的事了,不過莫先生可是經常出現在財經欄目上的商業天才,我老頭子平日沒事就愛看電視報紙,可沒少在電視和雜誌上看到你。”
至於杜家其他人,杜慎和杜子碩父子是見過莫褚尋的,幾年前他們去南方洽談商務合作時,便和莫褚尋碰過幾次麵,隻不過雙方之間沒有合作而已。
莫褚尋略略頷首,嘴角一挑:“老爺子記性真好,褚尋冒昧登門,還請不要見怪。”
他剛說完,一旁正犯花癡的杜瀾心就甩頭笑道:“不麻煩不麻煩,爺爺你都不知道,剛才在外麵,我差點被一個流氓欺負了,是莫哥哥出手幫助我趕跑那個大壞蛋。所以我想請他到咱們家裏來吃個便飯,爺爺大伯你們可不要怪莫哥哥啊。”
要換平時,性格驕縱霸道的杜瀾心,怎麽可能這麽溫柔乖巧地說出這番話。杜家人都有些麵麵相覷,杜瀾心斜眼上挑看了莫褚尋一眼,俏臉微紅,心髒如小鹿亂撞般跳個不停,雙手搓著,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莫褚尋看到自己溫柔甜美的一麵。
既然她這麽說,加上莫褚尋的身份,老爺子自然不會拒絕家宴多了這麽一位貴客,連忙招呼管家給莫褚尋上座。
杜家人對莫褚尋的到來是百分百歡迎的,大房三房的人也趁此機會跟莫褚尋攀談。杜瀾心坐在莫褚尋左邊,羞答答的抿著唇,雙手卻在桌子底下,用手機搜索了下莫褚尋的資料。
這一查不打緊,杜瀾心隻看了幾行,頓時心花怒放,忍不住輕快地哼出了聲,雙眼水靈,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她不時拿眼瞧著莫褚尋,媚眼如絲,隻恨不能一輩子把目光黏在他身上。
其他人都發現這妮子的異常,老爺子咳了咳,落座後才想起還沒有替羅葉介紹,正巧羅葉就坐在他身邊。
發現老爺子目光移過來,羅葉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抖了幾下,身體在瞬間僵硬起來,表麵上卻還是淡定如鬆。
“來,葉丫頭,還沒跟你介紹,這位是來自港城的莫先生。”老爺子特地為他們雙方介紹,然後指著她道:“莫先生,這是我孫媳婦羅葉,也是杜氏集團目前的管理人。”
話音落下,在座諸人,臉色各異。
羅葉感到有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從頭到腳,身體每一個部位,每一寸皮膚,都像是曝光在對方的視線下。
周圍寂靜無聲,氣氛比剛才更靜了,在座諸人無不屏住呼吸,依稀還能聽到低微的呼氣聲。
她故作落落大方,率先站起來抬目看去,態度坦然,雲淡風輕地打了一聲招呼。
身體的某個部位,卻在無聲無息的叫囂著疼痛。
“你好,幸會。”
滿眼狂濤駭浪,順便化為湮滅的水珠,“嘩啦”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碎了散落四周。
“你好。”
沒有過多的注目在她身上,那一束帶著探究打量,讓她渾身不由自主灼燒別扭的目光,瞬間從她身上移開。忽然間,好像壓在身上的千萬斤重量,一下子挪開。
她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拳頭鬆開,如釋重負之餘,似乎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多慮了,她想。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其樂融融。因為莫褚尋的到來,更多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想來自視甚高的羅家人,一反常態的客氣有加。老爺子對這個能力見識眼光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年輕人,更是欣賞不已。
一番交談下來,眉開眼笑的模樣,儼然一副恨不得與之引為知己的模樣。
無論杜家人拋出任何問題,莫褚尋都能應對自如,強大的氣場如同帝王降世般,很自然而然就在眾人間樹立威信。冷酷不失儒雅的氣度,更讓杜瀾心臉紅心跳,咬著下唇,眼泛春光,在心裏已經暗暗把他列入自己的仰慕對象。
晚餐後,杜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站在二樓露台,羅葉目光清冷地看著一行人相繼離開,直至那道比任何人都要筆挺氣勢的背影,也慢慢消失在視線內。
盥洗室裏,她擰開水龍頭,匆匆洗了把臉,然後用水順了順劉海。
餘暖走進去,拿了塊毛巾遞給她。她道了聲謝,展開毛巾隨意擦了擦臉。
“葉子,你沒事吧”餘暖不放心的問道。
她搖搖頭,能撐過一頓晚飯的時間,她還能有什麽事
餘暖見她麵容疲憊,不欲多說。暗自思索片刻,悄悄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她。
坐車離開杜家,餘暖心髒還是噗通噗通的跳,立即撥通唐寂手機,將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他。
“阿寂,你說該怎麽辦”
幾年前,她去過港城認識了葉子,那個時候餘暖還不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滿心以為她隻是因為某些苦衷,不得不流落在夜總會那種地方的可憐卻堅強的女人。卻不知,她根本不願意留在那裏,她是被迫的。
再然後,就是兩年前,餘暖在青省邊境再次遇到她,因緣際會救了她一命,之後在醫院陪伴了她將近兩年時間。
兩年六七百個日夜,羅葉從來沒有提起過去發生的事,一句都沒有。
除了,在一個雷雨夜裏,餘暖擔心她一個人在醫院孤獨害怕,特地留下來陪伴。半夜起來方便,忽然聽到一聲來自熟睡中的囈語。
很輕,很淡,但那聲囈語中,卻帶著連夢囈都無法解脫的疼痛和苦澀。
“莫褚尋。”
她那時聲帶還沒有做手術,嗓音沙啞低沉得好像含了一把細沙,可餘暖卻準確地聽清楚了這個名字。
而後,餘暖瞞著她,悄悄去了一趟港城。三天後,她重新回到青省,緘口不語,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想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瞞下這件事。
那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不可饒恕。f"",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