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哄不住
“小嘉澤一醒過來就吵著要見你。”提起小家夥的時候,簡慎之頓時哭笑不得了起來:“我媽那邊實在哄不住了,我現在就過去接他回來。”
一聽到小嘉澤的事情,蕭暮暮的瞌睡蟲頓時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作勢要掀開身上的被子,臉上的神色裏透著一絲慌張:“嘉澤現在怎麽樣了?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吧。”
搶在她翻身下床之前,簡慎之眼疾手快得伸手按上了她的肩:“你再睡一會吧,我去把嘉澤接回來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你累壞了。”當有些曖昧的語調從簡慎之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蕭暮暮的雙頰有些紅了。
有些畫麵不可控製的在腦海裏劃過,她嗔怪得瞪了簡慎之一眼,隨即麵紅耳赤得鑽進了被子裏。
看著蕭暮暮的樣子,簡慎之咧開了嘴角,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越是這個樣子,蕭暮暮的心裏就越是覺得羞惱。
隔著被子,她用腳在簡慎之的腿上踢了一下,聲音裏有些冒火:“你不是要去將小嘉澤接回來了嗎?還不快去!”
“是是是。”一連說了三個是字,簡慎之動作利落得翻身下床了。
“你再睡一會吧。”簡慎之伸出手在被子上輕拍了幾下,交代著道:“待會我接嘉澤回來之後,我們就出發。”
“出發?”蕭暮暮坨紅著一張臉,一頭霧水得從被子裏探出頭看著他:“要去哪裏?”
“度蜜月。”簡慎之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
蜜月這兩個字蜻蜓點水一般得在蕭暮暮的心頭略過,在其中留下了點點漣漪。
她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可是沒有想到簡慎之居然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見蕭暮暮呆怔怔得愣在了原地,簡慎之伸出手在她的鼻梁上輕刮了一下:“怎麽了?感動得說不出話了嗎?”
眼眶有些熱熱的,蕭暮暮揚起手在他的身上推了一把:“你先去把小嘉澤接回來吧。”
說完便再度將頭埋進了被子裏,嘴角卻可疑得上揚了起來……
簡慎之離開之後,蕭暮暮雖然依舊覺得困倦,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在床上掙紮了幾分鍾,她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才梳洗完沒有多久,蕭暮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雲夜渡”這三個字不斷在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讓蕭暮暮有了片刻的晃神。
昨天的婚禮上,她也給雲夜渡送了請柬,但是雲夜渡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她還以為,他們再也沒有不會機會了,可是沒有想到……
“喂。”嘴角輕揚,她接起了電話。
“暮暮。”雲夜渡沙啞的嗓音裏透著絲絲倦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鍾的時間?”
“現在?”蕭暮暮低頭看著一身睡衣造型的自己,語氣裏多了一絲遲疑。
“對。”雲夜渡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
蕭暮暮下意識得挑了下眉,撩開窗簾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視線定格在寶藍色的跑車上許久,她輕抿了下唇:“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好。”雲夜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你慢慢來,我等著你……”
雲夜渡的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蕭暮暮也不敢耽誤,匆匆換下了身上的睡衣之後就跑了出去。
大門口,雲夜渡雙手環胸,慵懶得倚在車上。
蕭暮暮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乍見到雲夜渡的時候,所有的話全都哽在了喉嚨口。
如果說雲夜渡之前什麽都沒有說的話,或許她們還能夠當一個朋友。
但是現在……說這些未免太遲了……
淡淡的撇了一眼,蕭暮暮脖子上紅色的吻痕刺痛了他的雙眸。
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放棄了,可是心還是一陣陣的痛著。
這一個瞬間,他突然有些明白蕭暮暮的感受了——明白蕭暮暮為什麽守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放棄簡慎之了。
有些事情說起來很是輕描淡寫,可是做起來卻比登天還要難……
“抱歉,昨天我有點事情,沒有趕上你的婚禮。”將眼底所有的情緒全都隱藏了起來,雲夜渡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了她的麵前:“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祝你新婚快樂。”
“謝謝。”蕭暮暮伸手接過了他的禮物,有些相顧無言。
“暮暮。”若有似無得輕歎了一聲,雲夜渡用手指輕輕在額頭上撥了一下:“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今天過來是跟你告別的。”
告別這兩個字狠狠叩動了她的心弦,猛地抬起頭看向了他。
紅唇輕顫,她下意識得追問了一聲:“你要去哪裏?”
“開拓海外市場。”攤開了雙手,他故意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道:“我想沒有一個三五七年,我想我應該是回不來了。”
“為什麽會這麽突然?”
“不算突然,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雲夜渡抿著唇輕笑道:“之前因為有各種各樣的阻礙,所以時機不算成熟。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想我也是時候出去闖一闖了。”
雲夜渡的理由很是充足,不過蕭暮暮的心裏有數。
歸根究底,雲夜渡要離開這裏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跟簡慎之吧。
“祝你一路順風。”蕭暮暮勾著唇微微一笑:“其實出去闖一闖也好,說不定你能夠在工作中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
“謝謝你的祝福。”雲夜渡咧開嘴角笑得甚是燦爛,用手指輕輕在衣袖上彈了彈:“你放心吧,要是哪一天我真的遇上了這麽一個人,一定會帶回來跟你們見麵的。”
“我很期待這麽一天。”
……
簡慎之帶著雙眼紅腫的小嘉澤回到家裏的時候,蕭暮暮正坐在沙發裏對著茶幾上的禮物盒發呆。
“媽咪。”一看到蕭暮暮,小嘉澤就扭著身子,掙紮得從簡慎之的懷裏掙脫了。
他邁著小短腿徑直撲進了蕭暮暮的懷裏,聲音裏還帶著淡淡的哭腔:“你昨天晚上為什麽沒有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