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熟悉的臉
陰嗖嗖的笑了一聲,男人碩大的身體突然朝著蕭暮暮撲了上來。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蕭暮暮用力的閉上了眼睛,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
本能的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蕭暮暮猛地在他的額頭上砸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順著額角滑落,那男人眼神裏閃爍的光芒一下子從猥。褻變得詭譎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的一雙眼睛裏充滿紅血絲,用蹩腳的英語低咒了一聲。
朝著地上啐了一聲,他揚起手狠狠給了蕭暮暮一個巴掌。
臉被打偏到了一側,蕭暮暮隻覺得眼冒金星,耳膜刺痛之下,耳朵裏有些嗡嗡作響。
“嘶”的一聲,蕭暮暮身上的連衣裙被撕開了,露出了瑩白的肩膀。
“不要!”她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胡亂伸手在男人的臉上挖著……
一股深深的絕望在蕭暮暮的心底蔓延,就在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壓製在她身上的力量突然被移開了。
空氣仿佛驟然間靜謐了下來,蕭暮暮緩緩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隻見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她的身邊。
“啊!”尖叫了一聲,她突然像是瘋了一般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不斷朝著男人的身上砸去。
好半天之下,她的手一鬆,染滿了血的石頭從掌心裏滑落下來。
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抽幹了,她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眼淚簌簌而下。
猝不及防之間,她被人攥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一隻寬厚的手掌順著她的後背輕撫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熟悉的嗓音讓蕭暮暮的身子倏地一窒,她淚眼婆娑的抬眸看了一眼,意外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簡慎之?”她用力的瞠圓了眼睛,有些顫抖的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刹那間,這些天受過的委屈猛地湧上了心頭,她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跑到什麽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我到處在找你?”她揮舞著拳頭,不斷用手在簡慎之的身上砸著……
簡慎之用力抿著唇沒有說話,任由她將心底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蕭暮暮吸了吸鼻子,她還想要說什麽。
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和煦的陽光從窗戶裏照了進來,躺在床上的蕭暮暮睫毛輕顫了下,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陌生的環境,她微微一怔。
奇怪,她怎麽會在這裏?
“你醒了?”站在門口的菲特緩緩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將手裏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麵無表情的努了努唇:“你昏迷了整整一天,起來吃點東西吧。”
目光定格在蕭暮暮的身上,刹那間,所有的記憶都像是潮水一般從她的腦海深處湧了上來。
“你……”她微微將身子朝床邊挪了挪,下意識伸手想要握住菲特的手。
肌膚相觸的一秒鍾,菲特突然大力的將她的手甩到了一旁。
鐵青著一張臉,他嫌惡的從桌上抽出了一張紙巾,不斷的在手上擦拭著。
他的動作意外刺痛了蕭暮暮的心,恍惚之間,她不由得捫心自問:菲特救了她是真的,可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呢?難道全部都是她的錯覺嗎?
斂了受傷的目光,她用力咬了咬唇:“對不起,我剛才隻是……”
“我知道,你隻是把對我當成了你的男朋友。”隨手將紙巾往垃圾桶裏一扔,菲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的事情我已經聽穆迪說過了。”
想了想,他伸手朝著蕭暮暮點了點:“記住,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眼睜睜的看著菲特的臉,蕭暮暮恨不得不管不顧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他。
但是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她,現在菲特的記憶已經紊亂了,就算她說了,菲特也不一定會相信她的話。
等……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繼續等……
見蕭暮暮一臉若有所思,穆迪用手捂住唇輕咳了一聲。
他打了一個響指,以此來引起蕭暮暮的注意:“你先把東西吃了,我待會再過來看你。”
看著菲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蕭暮暮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痛的感覺不言而喻。
顫抖的用手指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她端起了床頭櫃上的粥,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菲特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頤指氣使的伸手朝著蕭暮暮點了點,一臉淡漠的吩咐道:“你給她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是。”醫生點了點頭,絲毫都不敢懈怠。
確定蕭暮暮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菲特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醫生識相的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是穆迪的人。”菲特輕輕彈著手指,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現在是要我派人送你去沙特還是送你回華國。”
他才剛開口,蕭暮暮的心裏就頗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是穆迪的人,我們隻是朋友關係而已。”蕭暮暮開口反駁了一聲,雙手無意識的攥緊了身下的被單,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聞言,菲特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
“那我派人送你回華國吧。”他聳了聳肩,霸道得一錘定音。
“不。”心裏的話脫口而出了,蕭暮暮鼓足勇氣看向了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想要繼續留在這裏?”
“你要留下來?”似是聽到了什麽及其好笑的事情,菲特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隨即勾著唇笑開了。
緩緩走到了蕭暮暮的床邊坐下,他好整以暇的盯著蕭暮暮的臉:“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麽?烏爾現在的環境你也看到了,要是你繼續留在這裏的話,難保昨天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我知道。”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裏,一片刺痛。
眉心輕輕上挑,他眼眸裏的光芒越發深邃了起來。
他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唇,追問了一句:“昨天是我僥幸救了你,那下次呢?你要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