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補償
“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雲夜渡輕輕搖晃著杯子裏的酒:“我之前對她有一點誤解,所以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對她的補償。”
“原來是這樣。”聞言,歐陽宇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蕭暮暮這次去中東的目的是去找簡慎之,我是怕你在她的身上撞一個頭破血流。”
一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他的眸底迅速劃過了一抹陰鷙的光芒:“我對她隻是朋友之誼而已。”
“朋友?”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歐陽宇輕籲了一聲,挑著眉問道:“我明白,誰讓她是蕭家的女兒呢。”
用力攥緊了手裏的杯子,他白了歐陽宇一眼:“你今天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見雲夜渡生氣了,他識相的舉起手做出了一個妥協投降的姿勢:“不是,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一聲,蕭暮暮跟中東的公主有過衝突,所以到了那邊之後,你一定讓她加倍小心。”
蕭暮暮已經兩次落在雪莉的手裏了,要不是簡慎之及時趕到的話,說不定她早就已經死過兩次了。
中東可是雪莉的地方,要是蕭暮暮再度被抓到,那真的可以說是自投羅網了。
“我明白了。”雲夜渡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輕輕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歐陽宇將一隻手撐在下巴上,喃喃自語的道:“但願他們路上不會出現什麽事情吧。”
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不知道簡慎之會不會將他的擰下來……
蕭暮暮一早就將行李收拾妥當了,打算趁著蕭家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東西偷渡出去。
可是誰曾想到,蕭承歡竟然一整天都呆在家裏。
無可奈何之下,她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裏翻閱著雜誌。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道玩世不恭的身影徑直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翹著二郎腿,一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蕭暮暮。
被猥瑣的目光弄得渾身都不自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憋了半晌,她忍無可忍的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對於坐在沙發上的這個男人,蕭暮暮並不熟悉。
不過在蕭家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他是蕭母遠房親戚家的兒子方景深,仗著家裏有點背景就在外麵胡作非為,風評差到了極點。
聽說前陣子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挺著一個大肚子找上門,隻是這件事情最後卻不了了之。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用錢擺平了這件事情吧?
真要說起他的風流韻事,還真是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
“景深,你來了?”將捧在手裏的雜誌往茶幾上一扔,她笑盈盈的看著方景深。
當注意到他落在蕭暮暮身上那種炙熱到了極致的眼神,她的唇邊劃過了一抹笑痕。
“歡姐。”在沙發裏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你怎麽會突然約我到家裏來?”
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蕭承歡將目光轉向了沙發上的蕭暮暮。
朝著她攤開了雙手,蕭承歡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蕭暮暮,我跟景深有些私事想要談談,你在這裏恐怕不合適吧。”
“那我先上樓了。”輕笑了一聲,她淡然的轉身上樓了。
目光自始至終都盯著樓梯的方向,一直到蕭暮暮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伸手在已經看呆了的方景深身上推搡了一把,她勾著唇笑開了:“怎麽了?看呆了吧?”
“她長得是不錯,可是哪裏比得上歡姐你?”他一臉嬉皮笑臉的討好道:“她這樣的頂多算是庸脂俗粉。”
明明知道是恭維的話,但是蕭承歡還是心花怒放了起來。
“這裏說話不太方便,你到花園裏等我。”蕭承歡勾著唇,強調的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說。”
“好。”方景深輕輕點了點頭……
當蕭承歡走到花園的時候,方景深已經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飲的喝上了。
緩緩走到他的對麵坐下,蕭承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容裏充斥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對上了她曖昧不明的目光,方景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歡姐,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你盯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罷,他還將一隻胳膊伸到了蕭承歡的麵前。
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蕭承歡伸出手在他的胳膊上輕拍了下:“正經點,我是找你過來說重要事的。”
“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剛才不是見過蕭暮暮了嗎?你覺得她怎麽樣子?”蕭承歡的眸子裏劃過了一抹璀璨的光芒,她一臉意味深長的盯著方景深:“我的意思是他跟你交往過的那些女朋友比起來,怎麽樣?”
女朋友?
好端端的,蕭承歡怎麽會用他之前的女朋友來做比較?
先是微微一怔,他隨即恍然大悟的明白了過來。
蕭承歡究竟有多麽討厭這個私生女,這可是總所周知的事情。
瞧這架勢,應該是想要他做點什麽吧?
隻是蕭暮暮可不是誰都能夠惹得起的,她跟簡慎之的那些事情,外麵早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雖然蕭暮暮的長相頗合他的胃口,隻是可惜了,是一個能看不能碰的主……
眉心微蹙了下,他笑了笑:“是男人都喜歡美女,隻不過剛才那個女人是簡慎之的女人。要是我真的對她起了歹心,恐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方景深雖然愛玩,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他的心裏很清楚,現在他的身邊之所以圍著這麽多女人,完全是因為他家裏的關係。
現在要是因為一個女人得罪了簡慎之,那他們家可就徹底完蛋了。
“難道你沒有聽說嗎?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分手了。”斟了一杯酒送到了他的麵前,蕭承歡的眼波流轉:“隻不過是一個被簡慎之玩膩的女人而已,我想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