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了,我一直都有件事情很好奇,你是怎麽跟錦成認識的?我記得你們中學的時候又不是同一個班級,而他平常一放學就去餐廳那裏學廚藝,我前幾天問過他,他自己都忘記了以前同班的舊同學了,偏偏對你印象那麽深刻是為什麽?”傅薇喝了一口酒之後問起了慕容優。
慕容悠有點傻傻的笑了起來說:“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認識他了,他隻是不認識我而已,從上中學開始,其實我們兩個每天早上都是搭著同一班巴士上學的,6號車,那時候的他厭食症才剛剛治好,人長得特別瘦,在人群裏麵就特別顯眼,有一天他的書不小心掉了下來,我就從書上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們就這樣在一班巴士上麵整整兩年都沒說過一句話,我可是經曆了他從骷髏少年變成健壯少年的全過程,終於呢,在中四的那一年,我們兩個總算是認識了,當時我在車上被一個色魔非禮,我就向坐在一旁的那個四眼仔求救,結果呢那個四眼仔膽小怕事,直接躲了起來,我就以為這次是倒黴了,要被那個死色魔非禮到學校,結果,等他上車之後,他看到這個畫麵,直接二話不說一拳就把那個色魔打倒在地,然後還十分貼心的問我有沒有事,說真的,他真是有男子氣概。”
“你想多了,這跟有沒有男子氣概沒有關係,我家是警察世家我平常對那些色魔人家絕對不會留手,那天隻是正好看見了順手收拾他而已,那天我還拿到了好市民獎。”楊錦成拿出兩盤幹炒牛河放到了她們麵前接著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脾氣有時候就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試一下吧,這是我堂弟他炒的牛河,已經很有水平的了,也真是沒想到他進步那麽快,我說你啊,慕容優,別做什麽事情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總是要人幫的話,還不如自己靠自己,試一下吧!”
傅薇直接拉著他的手說:“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別一天到晚都在廚房那裏忙,休息一下也好。”
楊錦成笑著點了點頭,突然他往後麵望了望,並沒有看到什麽,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楊成從廚房裏麵拿出酒杯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跑了出去,四處尋找,但是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要的,這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跟那個人朝夕相處過,他四處尋找,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身影。
這時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有點高興的回過頭去,結果就是如果有把槍的話,他真的想一槍打爆那個人的頭,是洪誌傑那兔子。
“我說小楊你沒事拿這個杯子出去幹嘛?卷杯跑路啊!雖然這是個水晶杯,但是並不值什麽錢哦!”洪誌傑對他打趣道。
楊成直接露出了厭惡的神情說:“沒有,以為是有個家夥吃飯不給錢就跑了,結果我現在才想起來,這裏的客人都是直接信用卡買單的,真是尷尬!”
…………
“有見到熟悉的人嗎?怎麽那麽急著跑出去,連杯子都沒放下。”楊錦成坐在傅薇身旁正握著她的手,兩人的樣子還真的是如膠似漆,也許大概吧。
楊成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說:“錯覺吧!對了,店裏的花我打算擺一些紅玫瑰,讓個位置給我。”
“送人嗎?”
“你想多了,是用來懷念我孩子他媽。”
“什麽!!!”
…………
夜晚店裏麵打烊後。
楊錦成和楊成兩人並沒有離開,而那三個女的也看戲似的留在店裏麵繼續喝酒,而知道這個大消息的幾個人也偷偷的躲在角落偷聽。
他們兩個坐在離那三個女人不遠的地方,喝喜酒,談起自己的事情。
楊成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張照片說:“這是我的妻子玫瑰,很漂亮吧!”
“她是怎麽去世的?”
“車禍。”
“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說出來幹嘛?事情都發生了,也過去很久了,再傷心也沒用。”
“這個孩子真可愛,20年後絕對是個大帥哥。”
楊成在心裏麵吐槽道,這個兔崽子現在都已經是40歲的老帥哥了,當然他也真的是有點暈,竟然突然想在這裏放紅玫瑰,而人家一問起為什麽他就把玫瑰這個名字脫口而出,說起來她去世也有一年了,還有還有幾天就7月3號了,是她的死忌,也許他所有女人裏麵也就這個女人最讓他記在心中。
“你就不去她的墓前拜祭嗎?”
“屍體都找不到,怎麽拜祭?”
“當我沒問過,這兩年你經曆了太多悲劇了,有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
“看過,結果因為他家的那張水牛皮躺椅太舒服了,我直接在上麵睡著了,每次去看結果都是在那裏睡覺,也就在那裏,我睡得好一點。”
“那你得厭食症,也是因為這樣……”
“傷心的事情就不要談太多了,做人要向前看,不是嗎?”
“你是怎麽跟她認識的?”
“她是一個女毒梟,我是臥底探員,這個消息夠勁爆吧!不過我並不是在查她,跟她認識也是出於意外,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人放下了過去的一切,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結果我才發現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妄想,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了,我自由了。”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留在這裏吧!這裏才是你的家。”
“我想去別的地方轉一轉,等了一天想安定了,我才會回來,”
“那麽就一言為定了,幹杯。”
…………
李心兒醫生心理診所。
李心兒醫生一臉驚訝的看著楊錦成說:“楊先生你是怎麽了?焦慮症又犯了,昨晚是不是一整晚都沒睡覺。”
楊錦成有點艱難的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今天還把所有的預約全部推掉了,今天餐廳這裏就隻有我那兩個二廚和那幾個學徒在幹活,今天來吃飯的客人,我給了他們六折優惠,當做是補償他們吧!”
李心兒醫生給他倒了一杯水說:“你是怎麽回事啊?難道又是你當年的情傷發作了?”
“這倒沒有,我現在已經看開了很多了,不是我的事,是關於我那個堂弟的,我昨天晚上才知道,原來我堂弟過來這裏散心的原因,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父母去世了,才把自己家裏麵所有的產業賣掉回來,結果沒想到原來這小子不聲不響早就已經結婚了,還生了個兒子。”
“那這並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
“可問題是我到昨晚才知道,原來他老婆兒子早就已經出車禍去世了,父母雙亡,妻兒突遭橫禍,所有悲劇的元素全部發生在我堂弟身上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原來那小子在國外也是當警察,還是最危險的臥底探員,我總算知道為什麽那天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十幾個刀手了,知道了這些事情搞得我一晚沒睡,不過他倒是蠻看得開的,剛才我看到他去花店買紅玫瑰了。”
“紅玫瑰,他是想去追別的女孩子嗎?”
“不是,他老婆的名字就叫做玫瑰,我怕他睹物思人,然後想不開,畢竟他經曆了那麽多的變故,搞得得了厭食症我也是很擔心。”
“說真的,認識你那麽多年了你還是那種老好人的性格,你跟你那個女朋友怎麽樣了?”
“還是馬馬虎虎,說親近又不怎麽親近,但是說疏遠也沒有。”
“我就搞不懂你了,好好的找一個懂你愛你的女人不是更好嗎?偏偏要找那隻毒蠍子,也總有一天被那隻毒蠍子蜇死。”
“你都說了好幾次了,李醫生,對了,陳永仁那家夥的狂躁症怎麽樣?”
“還是老樣子,還有幾個月,他的治療就要結束了,對了你為什麽也拿著一束花。”
“拜祭一個老朋友,沒想到一眨眼就三年了,我等一下還要去看一下我那個小侄子,明天還要請他一家人到我店裏麵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