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重逢

  小馬拿著桶還有毛巾,去幫他那位新老板擦車子,腳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走路已經不會再一瘸一拐了,看了看他哥哥給他求的護身符,他笑了。


  10年了,快10年了。終於看到了親哥哥,說句實話,兩兄弟剛見麵的時候,他真的是沒想到還能看見自己的親大哥。


  他大哥比他大十二歲,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就被他哥哥寄養在了孤兒院三兄弟就這樣相依為命。他有一個孿生弟弟,還有另外一個弟弟不過現在最小的那個弟弟下落不明,他知道他哥哥去當殺手,因為不當殺手的話,真的是養不起他們三兄弟。


  他記得從他懂事以來,每次他哥哥來看他們總是會帶很多的玩具,還有好吃的。他們問他哥哥為什麽不帶他們走,他哥哥總是一臉沉默。


  他記得他們最小的那個弟弟是給一家人收養的,後來那家人移民了,他真的是找不到他那位弟弟了,那時候太小了,根本記不得什麽事隻記得他弟弟的手上有一個胎記記得他快出孤兒院的時候,他的哥哥就失蹤了然後發生了一件很大的案子教堂血案。


  他記得他再看到他哥哥的時候,他手上拿著一個,煤油桶。在檔案室裏麵淋著汽油。然後一把火把整個檔案室燒了。


  那場火災,並沒有什麽損失,隻是整個檔案室燒了而已,不久之後院長又收到了一大筆錢。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而他的檔案也消失了。


  接下來的十年裏麵他加入了宋子豪的手下,開始了他的黑幫生涯,說真的,時代的變化真的是很快。以前的人還至少,講江湖道義,現在哪裏有人會講?現在竟然連自己的侄子都在背叛自己的叔叔了。


  他記得他那天晚上去了楓林閣,拿著槍藏在了花盆裏麵,然後闖進了那個包廂,拿著雙槍進行掃射,當他打完所有子彈之後。順利逃脫的時候有個殺手。一槍打中了他的腿,他以為那個殺手要他命的時候。他哥哥又出現了,一槍打爆了那個殺手的頭,然後帶著他走了,到了一家診所裏麵叫那個醫生幫他做手術。他這條腿才保了下來。說句實話,那時候的他不爭氣的哭了。


  他又想起了當年拿槍指著他的頭的那個老大在他們做完生意後沒多久被人槍殺了,整個頭被打成了稀巴爛,後來到道上盛傳是小莊出手的。


  說句實話,他終於知道他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傳奇殺手,金牌殺手,他們兩兄弟團聚了之後說了好多好多的話他記得那一天,簡直就像是開了話匣子一樣,說談天說地說了好多事情,他的哥哥永遠都是一個沉默,安靜的男人。也許是他多年的習慣養成的,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他哥哥很悶,他的哥哥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總是不厭其煩的能聽著他說著很多很多他做的事情。

  他也聽他哥哥說,他收了一個徒弟。就是最近最出風頭的那個新人,他很疼他這個徒弟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了,他說他這個徒弟看起來很沉悶,但是隻要跟人熟悉的,什麽話都喜歡說,一點正經樣都沒有,但是槍法的天賦簡直好得連他都嫉妒了,說到他這個徒弟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他說收這個孩子當徒弟是因為想讓他去當一個好警察。之前有好幾次考警察總是考不上,最近終於考上了警察,他很高興,但是沒想到不到兩個月就被警察學校踢了出來?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哥哥很傷心,認為是自己害了他的徒弟。


  小馬這陣子寫信給他哥。跟他說不要擔心他,他過得很好其實,他現在過的很糟糕,沒想到自己的小弟是個二五仔,真的是看走了眼,看一下他哥哥的徒弟就算是出來當黑社會了也是一個成功的黑社會,合格的小弟,跟了一個最沒前途的大哥,竟然幫他打下了江山,依然還老老實實的奉他為大哥,這種小弟哪裏能找得到?


  他想到這裏越想越氣,擦玻璃的力氣越來越大。這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悲傷。


  “小馬。你不是寫信跟我說,你最近過得很好嗎?”


  小馬艱難的回過了頭,果然,那個人是他的哥哥,隻見他老哥,帶著口罩,墨鏡,一頂帽子,全身蓋的嚴嚴實實,樣子根本看不清,但但是毫無疑問,這個人是他的親哥哥。


  …………


  一間偏僻的茶餐廳裏麵。小馬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飯,小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的弟弟。


  小馬吃飽了之後拿著張紙巾擦了擦嘴說:“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小莊拉著他的手說:“弟,你不要道歉,是哥不好,我……”


  “哥,你不要這樣說,我知道,你怕我受欺負,我不敢告訴你,是怕害了你,這些年你在外麵東躲西藏的我根本就不想連累到你,我就你這一個親哥哥我不想你出事。”


  “兩兄弟沒有什麽對跟錯,你是我的弟弟,爸爸媽媽死之前叫我好好照顧你們,我卻隻能把你們寄養在孤兒院裏麵,還讓大家分開,老小他不知道怎麽樣?說句實話,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畢竟都二十多年了,這些年我找了好多的,長得跟我們一樣的人一無所獲,你知道嗎?前天我在路上遇到一個司機,還有一個富家大少爺,也長得跟我們一樣,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在車上笑著。


  命運有時候就是那麽奇妙,給了那麽多張,跟我們一樣的臉,說句實話,有時候我真的是分不清誰是誰了?我當時還傻傻的請他們把手上的袖子拉上來看了一下結果都不是小弟。


  你知道嗎?前陣子我還在唐人街看到一個小混混。我也忍不住,撕開了他的袖子,結果手上還是沒有那個胎記。前陣子我又遇到了一個黑幫老大的養子,他的性格十分活潑,讓我感到一陣親切,我當時拍著胸膛說,他絕對是我的弟弟,然後拉開又失望了,還被那家夥嘲笑了一頓那家夥真的是樣子有點賤賤的。”

  小馬一聽,本來沉悶的臉瞬間笑了笑得很開心。兩兄弟就這樣笑著,然後小莊接著說:“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了一個警察穿著便服胸口佩戴的警牌,我當時很想走過去拉開他的袖子,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們的小弟小的時候可是很安靜的,哪會像這個家夥這樣做事那麽毛躁,風風火火,所以我想了想就算了,失敗了那麽多次這個搞不好也隻是長的像而已,說實在話我們四兄弟起走在路上真的是可以把人嚇死。


  對了,前陣子我在南美洲那裏流浪的時候也又到了一個,那家夥很囂張的外號叫做賭神逢賭必贏,聽說這陣子要來東港城這裏跟那個什麽賭魔陳金城進行一場賭術對決,說實在話,我搞不懂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長的像我們?”


  小馬笑著說:“我曾經聽一個人說過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人生,也許正好選上了同樣的一張麵具,同一張麵具會有不同的人生很正常。”


  “是啊,弟弟,我按你說的去唐人街那裏找到了,小邁那小子現在開了一家餐館,還招了不少小弟在那裏幫忙?說實在話,他的廚藝還真的是很不錯,那一頓我吃的很飽小弟就跟我說要我留在這裏陪他一起開這家餐館。我當時真的很想留下來,但是還是算了,不想連累到他,你哥哥我的仇人多的要命,哪怕是進了監獄,也是會有一堆人進來要我命的。”


  “哥哥。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當年那個用槍指著我腦袋的家夥是不是你幫我殺掉的?”


  “是。”


  “為什麽?”


  “這還用說嗎?”


  “也對。我怎麽會問那麽無聊的問題?這次我的事情,我求你不要出手。可不可以?”


  “可以。你是我的弟弟。你已經跟我說了。我這個哥哥一定會支持你。”


  “謝謝你哥哥。”


  “你在這邊如果不如意的話,不如去我徒弟那裏幫忙吧!他現在那邊缺人,你……”


  “不了,哥哥,你弟弟我在那裏繼續做著是想報複那家夥,但是我不是想告訴別人我有多威風,而是我想告訴別人,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會奪回來。”


  “那你要小心一點,對了,你以前的那個大哥的弟弟跟我徒弟是同一家警校的學生,聽說兩人關係很好。但可惜了。”


  “是啊,哥哥。兵跟賊總是會倒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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