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沒有以後

  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眼神，猶如利刃瘋狂的刺入古北堂心底。 他痛得很，卻努力的擠著笑：“我知道了，當年不是你逼著爺爺讓我娶你的。” “那又怎麽樣？” 苗萌萌還是麵無表情，古北堂越是表露他的愛，她就越害怕，越想逃。 隻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身上的瘀斑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出血現象。 就剛才，在洗手間她流了很多鼻血，衝了很多冷水才止住的。 “萌萌，我、我……” 古北堂想說我愛你，可話都嘴邊，他發現說出這三個字，原來需要這麽大勇氣。 可每一次苗萌萌跟他說：“古北堂，我喜歡你。” 他都沒有回應，甚至後來，還冷酷無情的拒絕，甚至辱罵。 他怎麽這麽混蛋！ “我愛你，真的愛你，萌萌，我以前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鼓足了莫大的勇氣，古北堂還是說了，他怕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他的萌萌就會在他的眼前消失，他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你愛我，嗯！” 苗萌萌點頭，內心受著極大震撼，這是她盼了十年的回應。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了。 苦澀的笑…… “然後呢，你愛我，我就要愛你嗎？” 苗萌萌唇角的弧度擴大，嘲諷的笑，這是古北堂最討厭的表情。 她那麽殘酷無情：“古北堂，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愛不顧一切，不愛什麽都不是。 你愛我，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就算我不死，我也不愛你，我喜歡別的男人，我都跟很多男人睡過很多次了。” 心被血淋淋的扯碎，痛到極致，已經無法呼吸，更不要說發出聲音。 古北堂腰身筆挺，拳頭緊攥，關節泛白，他在努力的克製。 苗萌萌很殘忍，臉上嘲諷的笑越發燦爛，仿佛一刀刀捅入古北堂的心，她很有快感：“古北堂，你以前不是說我是隻母狗嗎？ 你現在跟一隻母狗表白，你不覺的自降身份？” 她都記得！ 他曾經辱罵過她的話，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記得清楚：“你還說呢，就算是街邊的站街女都比我幹淨，古北堂，你這是在自己打臉啊。” 多努力！ 古北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硬生生的從牙縫裏擠出：“我喜歡你。” “你這是可憐我吧？” 苗萌萌往旁邊一坐，跟他拉開距離，仿佛一刻都不想再靠近他。 “我活生生的時候，你恨不得弄死我，逼迫我離婚，現在告訴我，突然間你就不可自拔的愛上我了？” 苗萌萌冷笑，笑著笑著……眼中緩緩的滾出一顆晶瑩的淚：“算了吧，你無非是想在最後這兩個月，做好你的專情丈夫的角色而已。” “不是，萌萌，我真的愛你，以前是我瞎，我沒看出你的好，以後不會了。” 古北堂一把握住苗萌萌的手，她的手好涼，仿佛沒有體溫，仿佛隨時會變成空氣消失在他的眼前。 古北堂握得很緊，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溫度給她。 可苗萌萌眼神卻是那麽淡漠，說出來的話無比殘忍：“以後？古北堂，再也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