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詭異的刺殺
一想到龐勳,李昕就想,無論如何,也要救出龐勳,想到這兒,李昕看了看身旁正倒在那裏熟睡的哈桑郡主一眼。
換成一般人,絕對不會用一個敵國郡主去換一個低級別的下屬,因為到了漢國,北狄的郡主必然奇貨可居,成為自己升官發財的階梯。
但是李昕卻不這麽想,龐勳與他同生共死,那就是兄弟,在升官發財與救兄弟的命之間衡量,李昕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升官發財有的是機會,可是能找到為自己舍命的兄弟卻極難,看著臉煞白的哈桑郡主,李昕決定,到了最後,如果實在無法救出龐勳,那就殺了這個刁蠻的丫頭為龐勳報仇。
“不要殺我!”
哈桑郡主身子不斷顫抖著,在夢中喃喃自語,顯然是做了噩夢。
此時的哈桑郡主身上穿了一副皮甲,頭發紮了起來,臉上也塗上了泥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輕騎兵。
之所以把哈桑郡主打扮成士兵的模樣,是因為哈桑郡主原來的服飾過於顯眼,讓人一眼就可以認出她,把她打扮成士兵,也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北狄人想救都找不到人。
這幾,刁蠻任性的哈桑郡主也吃了不少苦頭,這些大頭兵也不會貫徹她這個敵國的郡主,對她態度很是不好,在現實麵前,哈桑終於認清了現實,她已不是一國的郡主,而隻是敵國的戰俘。
李昕來到了哈桑郡主的麵前,他決定要降服這個刁蠻公主,這比殺了她更讓人有成就感,也可以更好的打擊北狄人的士氣。
拿下了這刁蠻郡主嘴裏的爛布,口中道:“你聽著,如果我的兄弟要出了什麽事,我就用你來陪葬!”
“你個臭漢人,有種的就殺了我!”哈桑郡主大叫。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哈桑的左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記住,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隸,你再敢罵我一次,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臭漢……”
“啪啪……”
李昕連打了哈桑郡主幾記耳光,打得哈桑郡主滿嘴是血,眼淚汪汪。
這哈桑郡主從就沒受過屈,連左賢王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可是在李昕的手裏,打她跟打狗一樣,看得出來,李昕完全將她當成奴隸來對待。
“聽著,從現在開始,我的話不許反抗,我讓你做的事必須做,否則,我有一萬種辦法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現在,為我擦鞋!”
“我……”
“啪!”李昕一嘴巴扇了過去,哈桑郡主被打得眼冒金星,半沒有緩過來。
“為我擦鞋!”李昕冷聲道。
哈桑郡主無奈,為了不再挨打,隻好哭喪著臉,蹲下身子取一塊布給李鞋擦鞋。
“砰!”
李昕一腳將哈桑郡主踢倒在地,口中冷聲道:“用手擦!”
一滴滴的淚水從哈桑郡主的臉上滴落,她心裏恨不得殺死李昕一萬遍,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反擊,李昕絕對會殺了自己。
哈桑郡主的心中盡是屈辱,用手一點點的將李昕鞋上的灰打掃幹淨。
“用嘴舔!”李昕寒聲喝道。
哈桑郡主氣得身子一顫,然而,麵對著李昕那殺人的眼神,哈桑郡主膽怯了,剛剛聚起來的膽氣又都被壓了下去。
顫抖的低下頭,哈桑郡主的眼淚不斷的墜下,伸出舌頭要去舔李昕的鞋,李昕冷哼一聲,口中道:“滾一邊兒去,老子怕你弄髒了鞋子!”隨即大步向前而去。
哈桑郡主的淚水不斷的滾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李昕給他的屈辱,讓她終身難忘,這個如惡魔一樣的男人,一時間,幾乎占據了哈桑的整個腦海,她不知道,這種屈辱的日子何時才會結束,難道,自己要給這個漢人當一輩子的女奴嗎?
其實李昕並不是一個虐待狂,但是從那些從軍的奴隸嘴裏,李昕得知哈桑郡主是一個刁蠻到極點的人,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給她足夠的教訓,馴服她,那麽,她也不會記住教訓!
與其毀滅她的肉體,還不如摧毀她的自尊,這比殺了她更好,而且,也可以更好的打擊北狄人的士氣。
“嗖!”
一道寒芒向著哈桑郡主襲去,李昕不由一驚,瞬間拔出馬刀,將那射向哈桑郡主的利箭斬為兩斷。
下一刻,李昕反手向那箭射來之處射去。
“啊!”
一聲慘叫傳來,隨後,馬蹄聲起,那慘叫的人影翻身上馬,片刻間,駿馬已飛奔而去。
哈桑郡主大驚失色,口中問道:“你為什麽救我?”
“我的俘虜,除了我,誰也別想殺死!”李昕冷哼一聲,心中暗想,想不到竟然有人混進來刺殺哈桑郡主,看來,這北狄的水,真的很深啊,哈桑還不能死,也許,還會派上其它的用場,想到這兒,李昕轉身離去。
看著李昕遠去的背影,哈桑郡主若有所思,想不到,這個帶給自己無盡屈辱的惡魔竟然救了自己!到底是誰想要殺死自己呢?看那個刺殺自己的背影,怎麽有些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麽人想要殺自己呢?
“我的俘虜,除了我,誰也別想殺死!”李昕的話言猶在耳,不知為什麽,哈桑郡主覺得,在李昕出這話的那一刻,特別有男人的味道,對李昕無盡的恨意在這一刻竟然化為一江春水,赴之東流。
長這麽大,哈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男人出這樣有男性魅力的話語,不知不覺中,她心中的某個點被觸動了……
漠河失守,格澤三千鐵騎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了祁山,左賢王大驚失色,漠河失守了,那麽那個漢人李昕的下一個目標已經很明顯,必然是漠南的王庭所在祁山。
若是被李昕攻到了祁山,那北狄不僅顏麵大失,而且還會元氣大傷。
因為北狄在漠南地區儲存的物資多在祁山,若祁山一失,北狄必然震動,更重要的是,如果失了祁山,左賢王必然威望大損,在很多野心勃勃的人看來,連王庭都保不住的人,未來是沒有資格繼承北狄大單於位置的。
能否保住祁山,成為左賢王能否保住未來繼承大單於王位的關鍵。
左賢王屈律呼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位,三萬大軍,不但沒有擋住那個漢人李昕前進的腳步,反而損失折將,丟了漠河。
如果任由事態如此發展,那將對他的地位產生巨大的威脅,甚至連祁山也不保。
想到這兒,左賢王屈律呼再也無法穩坐,他決定,調回邊境的大軍回追李昕的部隊。
當然,屈律呼也知道,遠水不解近渴,當即下令,對祁山一帶遊牧的各部落進行總動員,所有年滿十六歲,低於六十歲的男子,都必須編組成軍,對祁山一帶進行防禦,阻止李昕的襲擊。
如此一來,屈律呼在短時間內,竟然在祁山附近召集了五萬人馬,再加上追擊李昕的老薩克等六路聯軍的兩萬多人,以及從漢狄邊境調回的五萬大軍,短時間內,屈律呼竟然調集了十幾萬大軍。
十幾萬人,這已是漠南北狄動員的極限,本來現在並沒有到秋高馬肥的季節,如此動員,必然會有損戰爭潛力,但是屈律呼已顧及不了這麽多,他必須要守住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