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婚後

  三年了，我和嶽楚淩走在一起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自然地如同吃飯睡覺，結婚生子，平淡無奇。這樣的事情讓我慢慢地忘記了當初的事情，忘記了古代的生活，忘記了來到這裏之前，自己是一個古代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人人可欺的丫頭。隻不過偶爾午夜夢回，想到了那個莫文蘭，心裏有點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平安無事，如果這個人出了什麽意外，那我真的是對不起她了。不過從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那個莫文蘭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應該可以化險為夷。想到這裏我安了心。自從那天晚上，那兩個人恍然如夢，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夢到他們。這或多或少，讓我有點失望。我現在非常幸福，那個嶽楚淩對我非常好，體貼入微，我希望那個莫文蘭也是如此。隻不過那個人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怎麽可能一心一意？而莫文蘭是個現代人，肯定是不願意和別人共事一夫的。看來他們的事情說不定啊。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怎麽了，唉聲歎氣的，有什麽心事嗎？”


  熟悉的聲音讓我回到了現實，禁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這麽多年了，這個人還是如此，對我關懷備至，一如既往。穿越而來，我得到了幸福，感到非常滿足。回過頭看著他，兩個人相視一笑。由著他把我攬入懷中，我滿意地閉上了眼睛。“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覺得我們兩個人有緣分。”我隨口一說。不過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如此。


  “是啊，過去的事情確實是讓人難以忘懷。”他點了點頭，附和地說道，把我攬入懷中，緊緊地。


  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我仍然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人和我一樣，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有句話說得好，琴瑟和諧、歲月靜好，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靠著他的懷裏，我沒有說話，也沒有詢問，這個人在想什麽。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互相了解，什麽也不要說，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個人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一直不明白，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前世今生，我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想不明白。”他說著，搖了搖頭，抬起來我的下巴，非常認真地看著我，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想說什麽？”


  “啊——”沒想到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還是記憶猶新，“沒什麽，沒什麽。”打著哈哈，隨口一說。為了不讓她看出來，我轉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關於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實話實說嗎，這個人會相信麽，我覺得不太可能。可是如果沒有實話實說，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可能輕輕鬆鬆地放過我。果然不出所料，話音未落，這個人就扳過我的肩膀，讓我看著他的眼睛，冷冷地問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麽？”


  “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看著她的眼睛，冷若冰霜，戾氣十足，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怪不得上輩子這個人是一國之君呢，我不得不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前世今生，也沒辦法改變。正想著這些，忽然聽見“啪”地一聲，這個人在我的屁股上的打了一巴掌。“哎呦”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奸計得逞，忍不住錘了他一下，“你想幹什麽？不要臉。”


  “好啊，敢說你老公不要臉，那我就不要臉給你看看。”說罷，吻上了我的唇，我掙紮了幾下，沒有成功，隻能作罷。感覺他的手探入我的衣服裏，我知道她想幹什麽，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卻沒有成功，因為此時此刻，我感覺到渾身無力。朦朦朧朧之間，我聽到一聲竊笑，我知道是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了，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現在這個情況，我還是有點不習慣。忍不住呻吟了一下，發出來的聲音讓我覺得難為情，這個人好像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是故意的，激發著我的本能。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如此，自己卻是動也不動。咬緊牙關，盡可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好了好了，如果受不了，就叫出來吧，又不是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我是你的丈夫。”


  這個人真的是不要臉，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讓別人聽見了，那還得了，雖然在這個家裏沒有別人。對了，還有一個孩子，雖然隻是個嬰兒，什麽也不知道。對於她說的話，我假裝沒有聽見，盡可能閉著眼睛，不予理會。身體燥熱，我也覺得有點控製不住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


  “哇哇哇哇--”


  “什麽聲音？”他倒是反應快，聽見聲音，馬上就坐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還有什麽聲音，孩子哭了。”我笑著說道，推了他一把，“還不趕快去看看。”


  “為什麽不是你去？”他好像是在表示抗議。


  我指了指旁邊的日曆∶“今天是星期日，你照顧孩子，我困了，先睡一覺。”我故意打了個哈欠，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其實我並沒有睡著，眯著眼睛，觀察著他的反應。他坐在床邊，看著我，一動也不動。好像是希望我突然睜開眼睛，告訴他，不要你照顧孩子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那怎麽可能，現在是男女平等，家務事，你一半我一半，那個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可能是因為得不到回應，嶽楚淩看起來非常鬱悶，深深地歎了口氣，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房間。看到他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隔壁這個人的聲音顯得有點不耐煩，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到，這個人現在一定是手忙腳亂。無奈地搖搖頭，這麽大的人了，連個孩子都帶不好，將來怎麽辦。我克製著自己，沒有去幫忙，這種事情隻能靠他自己。我也累了一天了，什麽也不想，慢慢地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聽見腳步聲響了起來，我知道是那個人回來了。這麽快，我有點吃驚。耳邊傳來那個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怎麽回事嗎，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就知道哭，有完沒完。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回來還要伺候你，你想幹什麽？”


  這個人是個男人，照顧不了孩子，我可以理解；但說出這樣的話，我就不願意了。“你說什麽呢，那可是你的兒子。你說出這樣的話，像話嗎？”瞪了他一眼，我沒好氣地說道。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嶽楚淩有點吃驚，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賠笑道∶“老婆，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我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會這個人。感覺到這個人上了床，手在我的身體上不規矩起來了，我打了他一下，壓低聲音問道，“你想幹什麽？”


  “你說我想幹什麽？”這個人的聲音好像是不懷好意，我聽得出來，湊到我的耳邊，好像是壓低聲音一般地說道，“老婆，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隻有一個孩子，好像是不夠的。”


  “那你想幹什麽，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好，你還想要幾個孩子。”我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壓在我的身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那不是還有你嗎？”這個人撫摸著我的肩膀，討好一般地說道。從他的語氣裏，我可以聽得出來，這個人已經控製不住了。


  “你什麽意思，難道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嗎，和你沒關係嗎？”我故意做出非常生氣的樣子，轉過頭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哎呦，老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急忙解釋地說道。我沒有理會他。餘光中看到他非常著急的樣子，我覺得可笑，但為了不讓她看出來，還不得不強忍著。實在是憋不住了，我笑出了聲。“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問了一句。暗叫糟糕，被他看出來了。但我根本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好啊，你居然敢騙我？”看出來我是故意的，這個人好像是非常激動，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我的唇。


  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大腦裏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人，一如剛才。過了好長時間，這個人終於放開了我。“你幹什麽呀，想讓我窒息而死啊。”我錘了他一拳，表示抗議。


  “你小點聲，如果這一次孩子再被你吵醒了，我可不管了。”他這樣說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我急忙閉上了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