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節 心生感慨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太後娘娘怎麽樣了，皇後娘娘應該是非常清楚，何必自欺欺人？”莫文蘭這樣說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扭過頭去，輕哼一聲。
“你說什麽，你在說什麽。”皇後憤怒不已，這個人居然瞧不起自己，顧不得嶽楚淩在這個地方，走到她麵前，拉著她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本宮是什麽人，本宮是皇後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第一；你隻不過是個丫頭，有什麽資格在這個地方評頭論足。你信不信，本宮現在一句話，你馬上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以後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啪”地一聲，莫文蘭毫不客氣地打了他一巴掌。抬頭看見莫文蘭得意的表情，忍不住咬牙切齒，“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麽了，你以為你是誰，皇後娘娘、一國之母，得了吧，如果沒有太後娘娘，你會有今天嗎，簡直是癡人說夢。”莫文蘭無所謂地說道，
看到這個女人瞪了自己一眼，很不客氣地回瞪一眼，繼續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希望皇後娘娘是個聰明人，希望你可以在這個地方安分守己一點，看著孩子的麵子上，我放你一馬，希望你好自為之。和你說句實話，太後娘娘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如果你想平安一點，老老實實地，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
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就準備離開，還沒走幾步，突然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回頭一看是皇後。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皇後不依不饒的聲音—
“太後娘娘怎麽了，你們把太後娘娘怎麽了？我告訴你，如果太後娘娘出了什麽事，不僅僅是你，還有皇上，統統是不得好死。”
“好了，不要再說了。”看到這個女人瘋瘋癲癲的樣子，嶽楚淩氣不打一處來，剛才保持沉默，把事情交給莫文蘭，沒想到愈演愈烈，這個女人簡直是不識好歹。
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警告地說道，“這些年來，看著太後娘娘的麵子上，朕對於你已經是一忍再忍了，沒想到你變本加厲，不知好歹，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蘭兒剛才說的話沒有錯，那個太後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想讓他保護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如果你聰明一點，安分守己一點，朕還可以看著往日的情麵上，對你既往不咎……”
“皇上，是不是這個女人在你麵前胡說八道什麽了？”不等他把話說完，皇後就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等他回答，跪在他的麵前，拉著他的衣服，哭著說道，“皇上，你千萬不能相信別人說的話，尤其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麗妃的人，回到皇宮，肯定是另有所圖。太後娘娘對你的感情，後宮之中無人不知，如果別人知道你把太後娘娘怎麽樣了，朝廷大臣會怎麽看；還有，如果沒有太後娘娘，皇上怎麽可能有今天，皇上，你千萬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啊。”
“好了，不要再說了。”甩開她的手，嶽楚淩厲聲喝道，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閉上眼睛，平靜了一會，回過頭看著皇後，冷笑地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朕心知肚明，皇後，朕相信你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太後的事情，朕自有辦法，你用不著擔心，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僅僅是太後，還有你。當然，前提是你可以安分守己，否則的話一切免談。朕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你自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說完以後歎了口氣，拂袖而去。
“皇上，皇上，你聽我說。”本來想把話說清楚，睜開眼睛才發現人去樓空，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想到嶽楚淩說的話，這算什麽意思，是不是說明從今以後，自己什麽也不是了，什麽也沒有了？想到這裏打了個冷戰。
皇後也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放棄。走到門口，砸了砸門，喝道，“皇上，你不能這樣對待臣妾，不能這樣對待太後娘娘，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你如何交代；如果沒有太後娘娘，你怎麽可能有今天，簡直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臣妾一定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讓你們不得好死。
還有那個蘭貴人，你以為你是誰，隻不過是一個丫頭，突然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飛上枝頭變鳳凰，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以為沒有了那個孩子，本宮就不可能成為皇後娘娘了，怎麽可能？太後已經答應過本宮了，不管怎麽樣，本宮一定可以成為皇後。如果不是那個曹嬤嬤，你活不到今天。你看著吧，過不了多久，本宮還有太後娘娘，一定會卷土重來，到了那個時候，肯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叫罵聲不絕於耳，莫文蘭知道肯定是這樣，所以就見怪不怪了。那個太後娘娘都沉不住氣，叫罵連連，更何況是這個女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捂住了她的耳朵，孩子年紀小，莫文蘭不希望這麽早就讓他知道這些事情。嶽楚淩回過頭看到這一幕，一時激動，握住了她的手。
此時，莫文蘭也抬起頭來，看到了嶽楚淩，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相視一笑，誰也沒有說什麽，一切盡在不言中。這麽半天了，皇後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嶽楚淩似乎是有點不耐煩，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往回走去。
看到這一幕，莫文蘭非常清楚這個人要幹什麽，急忙攔住她，勸道∶“皇上，你就不要過去了，皇後娘娘現在心情不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你就不要打擾她了。讓她發泄發泄，說不定時間長了，累了，也就可以停下來了。”
“朕沒想到你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嶽楚淩感慨萬千地說道。
莫文蘭笑了∶“皇上，你可別忘了，臣妾也是個女人，作為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後娘娘心裏在想什麽，臣妾也可以猜的八九不離十。”
說到這裏深深地歎了口氣，苦惱地搖搖頭，“說來說去，皇後娘娘也是個苦命人，好不容易進了宮，見不到皇上，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一天到晚獨守空閨、度日如年，實在是非常可憐，不僅僅是她，還有那個太後娘娘，現在想想真的是不容易。我相信太後娘娘原來不是那樣的人，走到這一步，或許也是被逼無奈。”
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什麽，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看著嶽楚淩。本來以為這個人聽了自己的話會覺得不自在，甚至是非常生氣，出人意料，這個人非常平靜，隻是點了點頭，對自己說道—
“是啊，從一開始朕就看得出來，母後是一個不甘人後的人，當然不願意默默無聞。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對於她，朕真的是非常感激。朕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他可以坦白從寬，告訴朕，到底是怎麽回事，沒想到……”嶽楚淩說到這裏，苦惱地搖搖頭。
“如果他可以實話實說，就不是那個不甘人後的太後娘娘了。”莫文蘭不以為然地說道。看到嶽楚淩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自己。
莫文蘭又說道，“太後娘娘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好不容易成功了，怎麽可能輕易放棄？曹嬤嬤和我說過，在她心裏，隻有一件事最重要，那就是權力，為了權力不擇手段，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甚至是殺人滅口，包括你。剛開始我還不相信，經曆了這麽多事，也不得不相信了，按照太後娘娘的性格，這樣的事情做得出來。”
“難道說這麽多年榮辱與共，對於朕，這個人就真的沒有感情嗎？”嶽楚淩不願意相信，感到悲哀，輕輕地.搖了搖頭，“朕實在是不願意相信。”
“臣妾也不願意相信，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事實就是事實，沒有辦法不相信。太後娘娘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我不得不佩服。”莫文蘭苦笑地說道。回過頭看見嶽楚淩蹙起了眉頭，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坤寧宮，辛列明了，但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對於這個女人，你是不是也是不忍心？”
嶽楚淩點點頭∶“畢竟是朕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不喜歡她，可是這麽多年了，如果是沒有感情，那也不對。剛開始這個女人不是這樣，小時候我們兩個人經常在一起，這個女孩活潑可愛，母後非常喜歡，朕也是非常喜歡，隻不過不是那樣的喜歡。”
說到這裏回過頭看了一眼莫文蘭，也算是解釋一番，不能讓她誤會。然後頓了頓，皺了皺眉頭，不解地說道，“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