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 徹底鬧翻
“怎麽，你真的想和他離開？”嶽楚瑜看著莫文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別忘了，我和你說過，如果我成功了，皇後之位非你莫屬，難道……”皺了皺眉頭，準備繼續說下去，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莫文蘭不屑一顧的聲音—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皇後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如果我願意，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寧王殿下，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嶽楚瑜。
看到他張了張嘴，好像是不服氣的樣子，好像要說點什麽。輕輕地擺擺手，接著說道，“寧王殿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答應過我，如果事情成功了，你就讓我離開。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幹。”
“可我現在還沒有成功。”嶽楚瑜不以為意。
“有什麽區別嗎，看你的樣子，已經是成竹在胸了，不是麽？”莫文蘭笑著說道。隻不過這樣的笑容在嶽楚瑜的眼睛裏盡是諷刺。
“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看著莫文蘭，嶽楚瑜無奈地搖搖頭，相處了這麽久，自己居然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歪著頭，打量了一番，故意說道，“皇後之位，一國之母，天下的女人夢寐以求，可你為什麽……”
“我和別人不一樣，關於這一點，從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莫文蘭深吸一口氣，非常認真地說道，看著這個人的表情，好像是難以置信。輕輕地搖搖頭，接著說道，“不要這個樣子，每個人和每個人是不一樣的，我相信除了我以外，還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麽你不願意選擇我？”嶽楚瑜突然回過頭，看著莫文蘭，這樣問了一句。
“啊？”莫文蘭毫無準備，聽到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著嶽楚瑜，見他看著自己，深情款款的表情，紅著眼圈，好像就要哭了，心裏不是滋味。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往事曆曆在目。
想當初，自己剛剛來到這裏，什麽也不知道，這個人突然出現，和自己的男朋友長得一模一樣，也想過和這個人在一起。隻不過時間長了，知道了這個人的本來麵目，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莫文蘭清楚，和這個人在一起下場如何，所以就有意無意與之拉開距離；再說了，自己已經是嶽楚淩的人了，從一而終的道理莫文蘭明白，所以……
“因為我已經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沉默了一會，莫文蘭毫不客氣地說道。看到嶽楚瑜冷笑的目光，莫文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無毒不丈夫，這一點我承認。因為我已經看清楚了，知道你非常厲害。在我看來，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肯定是一天到晚提心吊膽。我不願意那樣，如果你還是一個好人，希望你可以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我感激不盡。”莫文蘭說完以後，看著嶽楚瑜，深深地行了個禮。
“如果我不願意呢，你準備怎麽辦？”一步步逼近莫文蘭，把她逼到牆角，看著她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根本就沒有選擇，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上天注定，我們兩個糾纏不休，所以……”這樣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好像是胸有成竹。在他看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莫文蘭根本就不可能離開自己。
“寧王殿下，事到如今，你應該清楚我的本事。我可以讓你成功，也可以讓你功虧一簣、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成功了，別的人會不會支持你？俗話說得好，人貴有自知之明，寧王殿下是個聰明人，現在的利害關係，我覺得寧王殿下不可能看不出來。”莫文蘭鏗鏘有力地說道。
看到嶽楚瑜不置可否的表情，知道這個人是下定決心，不可能放過自己。看了看李賀，好像也是非常著急，卻不知道如何是好。輕輕地.點點頭，讓她平靜下來。
看著嶽楚瑜，靈機一動，想到什麽，於是就接著說道，“寧王殿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答應過我，如果事情成功了，就讓我離開。我相信寧王殿下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你馬上就要成為一國之君、天下第一，如果出爾反爾，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寧王殿下，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否則的話後悔莫及。”
嶽楚瑜冷笑地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是不會上當的。就算是你不願意成為皇後，我也不可能讓你離開。你知道了那麽多事情，我的秘密，嶽楚淩的秘密，太後的秘密，如果我讓你離開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難道你是想殺人滅口不成？”莫文蘭毫不畏懼、大義凜然地說道。隻有她自己知道，隻不過是表麵文章，心裏忐忑不安，事情還沒有成功，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嶽楚淩，如果就這樣死了，實在是不甘心。雖然是這樣想，在這個人麵前，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殺了你，我怎麽舍得？”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嶽楚瑜冷笑地說道。看到她別過頭去，避開自己的目光，按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警告地說道，“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人，為我做事情，天經地義，我知道日久生情的道理，你和那個人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了，不可能沒有感情。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對於那個人來說，你隻不過是個替身，可有可無，別高抬了自己。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就是這個道理。”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對我不是真心誠意？”想到了嶽楚淩說的話，莫文蘭不服氣地問道，看著嶽楚瑜，哼了一聲，“你以為別的人都和你一樣，無情無義嗎？”
“你果然是動了心。”嶽楚瑜非常肯定地說道，看到莫文蘭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默默地偏過頭去。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嶽楚瑜已經知道了答案。忿忿地說道，“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替身，隻不過是一個工具，你是不能動情的，尤其是對於自己的敵人。”
“這個人是我的敵人嗎，可是在我看來，這個人和我無冤無仇。”莫文蘭否定地說道，“再說了，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如果不是當初你們讓我伺候皇上，事情怎麽可能如此複雜？”
“進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了。雖然你隻不過是一個婢女，如果皇上看上了你，得到了寵幸，也是理所當然。你應該明白，這種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就應該明白，早晚有一天是這樣，就算是沒有我們，你也是難逃厄運。我們充其量也隻不過是推波助瀾。既然你是我們的人，利用這個，為我們服務，也是天經地義。”嶽楚瑜理所當然地說道。
看到莫文蘭看了自己一眼，冷哼一聲，然後轉過頭去，並沒有說什麽，嶽楚瑜不以為意，接著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們兩個人無冤無仇，怎麽可能？你可別忘了，我告訴過你，你的父母死於非命，滿門抄斬，都是因為那個太後娘娘。為了一家人，報仇雪恨，也是義不容辭。你現在是重任在肩，千萬不能兒女情長。”說完，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說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家裏人怎麽樣，當初是怎麽死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那個人是太後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承認，我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不得不放手。好不容易活下來了，我就應該努力地活下去，就算是苟且偷生也是可以的。而且我相信如果父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說不定會支持我。”早知道嶽楚瑜會說出這樣的話，莫文蘭早就想好了說辭，並沒有怎麽考慮，就把話說出來了。
“你——”嶽楚瑜有點生氣，莫文蘭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卻發現莫文蘭無動於衷，忽然覺得非常失敗。想了想，靈光一閃，悠悠地說道，“你的父母你可以不管，你的孩子呢，你也可以坐視不管嗎？”
莫文蘭聽了此話，心中一凜，回過頭看著嶽楚瑜，忍不住質問道∶“嶽楚瑜，你什麽意思，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把那個孩子怎麽樣的，我希望你可以說話算數，不要出爾反爾，否則的話……”
“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你有說過這句話。”嶽楚瑜這樣說著，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