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無奈回應
“貴人娘娘既然已經回到皇宮，下一步不知道有何打算，能不能告訴奴婢？”曹嬤嬤試探地問道。看到莫文蘭皺起了眉頭，急忙解釋地說道，“貴人娘娘不要誤會，奴婢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貴人娘娘是一個好人。當初的事情，奴婢每次想起來都是非常可惜。奴婢不希望看到貴人娘娘重蹈覆轍。再怎麽說，那個人畢竟是太後娘娘，貴人娘娘孤軍奮戰，恐怕是……”
“謝謝曹嬤嬤的關心，臣妾是皇上的女人，按理說應該好好伺候太後娘娘，為皇上排憂解難，可太後娘娘的態度實在是……”想到這些，莫文蘭無奈地搖搖頭。回過頭看著曹嬤嬤，又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那個人是太後娘娘，皇上的母親，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可能把她怎麽樣；再說了，就算是我想，就算是我不知好歹，皇上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識時務者為俊傑，貴人娘娘明白就好。”曹嬤嬤點點頭，讚許地說道。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麽，卻聽見莫文蘭又說道—
“曹嬤嬤不要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莫文蘭說著，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當初的事情一幕幕，我記憶猶新，那個孩子，當朝太子，是我的孩子，為什麽會在別人手裏。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到底是誰，我清清楚楚。既然我已經回來了，那就是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和那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一樣，我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當初的事情，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說到這裏，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曹嬤嬤好像是已經知道了莫文蘭會是這樣的反應，不以為然，看著她，冷冷地問了一句∶“貴人娘娘，恕我直言，你覺得這樣的事情，你可以成功嗎？”
莫文蘭冷笑∶“如果是原來，我可能不會成功。可是現在……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覺得我還會回來麽？”不等她回答，笑了一下，又說道，“曹嬤嬤，我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很久以前，我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麽非分之想，隻希望得到皇上的寵愛、平平靜靜地過一輩子，僅此而已。可那些人容不得我，三番四次置我於死地，我一忍再忍，本來以為太後娘娘德高望重，要保護我，肯定是說到做到，可沒想到隻不過是利用，隻不過是騙局。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次浴火重生，吃一塹長一智，難道你覺得我還有可能重蹈覆轍、一敗塗地嗎？”
“可你別忘了，那個人可是太後娘娘，而你，隻不過是一個人，可以說是以卵擊石，你覺得你可以成功嗎？”曹嬤嬤再一次問道。莫文蘭沒有回答，扭過頭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不說。曹嬤嬤並沒有惱，隻是問道，“貴人娘娘，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如果太後娘娘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你希不希望奴婢把這件事告訴太後娘娘，如果貴人娘娘覺得不合適，奴婢可以什麽也不說。”
“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就是太後娘娘故意派來的，探我的口風，對不對？”看著曹嬤嬤，莫文蘭冷笑地說道。看到曹嬤嬤低下頭，非常尷尬的樣子。笑道，“曹嬤嬤，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是太後娘娘的人，這次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沒關係，你可以把我說的話告訴太後娘娘，我既然已經說了，就不會後悔。”
已經很晚了，嶽楚淩還沒有回來，莫文蘭有點擔心，怕出現意外。仔細想想，不太可能。嶽楚淩是個聰明人，而且另外一個人是太後娘娘，兩個人是母子，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轉念一想，嶽楚淩微服出巡了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回來了，母子兩個人好好談談，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莫文蘭覺得自己可以理解。等一等，其實好好想想，兩個人如果吵起來了，對自己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母子反目成仇，在心裏，莫文蘭希望如此，可是……有時候莫文蘭覺得自己非常矛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算了吧，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到了關鍵時刻，自己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窗戶旁邊負手而立的嶽楚淩，莫文蘭嚇了一跳。“皇上？”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坐了起來，看到他轉過身來走向自己，莫文蘭揉了揉眼睛，看到他的樣子，好像有些無奈，心裏清楚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故作輕鬆地問道，“皇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和太後娘娘談的怎麽樣？”
嶽楚淩沒有回答，隻是走到她麵前，坐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冷冷地問了一句∶“告訴朕，麗妃到底是怎麽死的？”
“啊？”突然聽到這樣的問題，莫文蘭腦子裏一片空白，迅速反應，嶽楚淩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個人在太後娘娘麵前也說出來這樣的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老太婆肯定會認為是自己說出來的。不行，不能承認，莫文蘭提醒自己。於是就故意說道，“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當初的情況，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是天煞孤星，被太後娘娘關了禁閉，連皇上都見不到，更何況是麗妃娘娘了。麗妃娘娘的死，臣妾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皇上難道以為是臣妾殺死了麗妃娘娘，臣妾冤枉啊。”
“不要避重就輕，朕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嶽楚淩麵無表情地說道，“朕還記得回來的路上，你告訴朕，這件事和母後有關係。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猜的。”莫文蘭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看到嶽楚淩疑惑的目光，點點頭說道，“臣妾真的是猜的，但也不是無憑無據。皇上，請你好好想想，麗妃娘娘知道太後娘娘的秘密，太後恐怕麗妃娘娘告訴皇上，殺人滅口，也是理所當然。太後娘娘本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莫文蘭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忍不住這樣說道。話音未落，就聽見嶽楚淩憤然的聲音—
“住口，那個人是朕的母親。你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大不敬，朕馬上就可以殺了你。”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莫文蘭。莫文蘭雖然是不服氣，可也知道這個時候，保命要緊，於是就閉上了嘴巴，回瞪一眼，以示不滿。對於莫文蘭這樣的動作，嶽楚淩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接著說道，“麗妃那天確實告訴朕一些事情，隻不過是真是假，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很難判斷。也許她是故意的，挑撥離間，她的話，朕沒有辦法相信。”
莫文蘭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個太後娘娘和嶽楚淩說了些什麽，也就是太後娘娘不願意承認這件事∶“無所謂，麗妃娘娘已經死了，口說無憑，皇上沒有辦法相信，臣妾也是可以理解的。當初，麗妃娘娘信不過臣妾，沒有把事情告訴臣妾，如果臣妾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就可以把事情告訴皇上。”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嶽楚淩，嶽楚淩仍然是不為所動。莫文蘭知道，一時半會，這個人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但該說的話自己不能不說。假裝沒有看見，自顧自地說道，“太後娘娘是個什麽人，臣妾有沒有故意挑撥離間，皇上心裏非常清楚。別的事情不說，就說臣妾自己的事情。臣妾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想把臣妾趕盡殺絕。為什麽，僅僅是因為臣妾是麗妃娘娘的人，所以才……皇上，其實你也清楚，麗妃娘娘的事情，臣妾根本就什麽也不知道。”
“什麽也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在哪裏；如果不是因為你知道什麽，那個人為什麽會救你？”打斷了她的話，嶽楚淩不依不饒地問道。看著莫文蘭，一陣冷笑，“別以為你的事情，朕一無所知。奉勸你一句，不要自作聰明，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看到嶽楚淩凶神惡煞的表情，莫文蘭打了個寒戰，差點把這件事忘了，這個人什麽都知道，想要隱瞞，可沒那麽容易。雖然是知道不好辦，可莫文蘭還是非常平靜，看著嶽楚淩，點了點頭，卻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對，我承認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該知道的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可在那個時候，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可是那個太後娘娘呢，居然還要殺人滅口。剛開始太後娘娘照顧我，我還是感激不盡的。誰知道，生了孩子，馬上翻臉不認人，殺人滅口，除之而後快。皇上，如果你是臣妾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太後娘娘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