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左右為難
“我現在還沒有回去，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不能輕易下結論，回去以後看看再說，見機行事。不管怎麽樣，那兩個女人，害我性命，殺人滅口，我不可能放過的。到時候，一命換一命，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要讓他們對我刮目相看。”想起了前塵舊事，莫文蘭握緊了拳頭，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好像是恨不得把她們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正想著這些，突然聽到一陣掌聲—
“很好，剛開始我還擔心，你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不可能如此。現在才發現，你還是這樣，我沒有看錯人，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嶽楚瑜聽了剛才的話，顯然是非常高興，點點頭，讚許地說道，“希望你可以再接再厲，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這是我的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樣的仇恨我記憶猶新。如果我沒辦法回到皇宮，那我隻能自認倒黴；現在我既然可以回去，那就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莫文蘭非常興奮地說道，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動了，停了下來，閉上眼睛，平靜了一會，歎了口氣又說道，“更何況，就算是我心慈手軟，不願意和她們斤斤計較，那兩個人怎麽可能放過我？看到我回來了，肯定會想辦法除之而後快。我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嶽楚瑜，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人到底是誰。如果這次回去，被他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如果得罪了你的人，那恐怕就……”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她相信嶽楚瑜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故意隱瞞，好像就沒什麽意思了。可是她的意思，嶽楚瑜清清楚楚，不僅如此，莫文蘭在想什麽，嶽楚瑜也是非常清楚，笑道—
“莫文蘭，我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我勸你一句，用不著這樣，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關於那個人，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你是個聰明人，如果有辦法，回去以後，好好想想，說不定會發現那個人。如果你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麽蛛絲馬跡，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嶽楚瑜笑著說道，搖搖頭。
莫文蘭聽他這麽一說，看到她的表情，非常得意，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這個人已經打定主意，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如果繼續詢問，豈不是白費唇舌，問了太多，反而容易讓這個人懷疑自己。輕歎一聲，點點頭，本來想說點什麽，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隻能保持沉默。
嶽楚瑜看到這個樣子，知道兩個人無話可說，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嶽楚淩回來了，看不到莫文蘭，事情就糟糕了。想到這裏，隻能說道∶“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你回去吧，記住，在他麵前千萬要小心，必須想辦法得到這個人的信任，等你入了宮，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
“好吧。”委曲求全，莫文蘭沒有選擇，隻能答應這件事。本來以為兩個人見麵，這個人可能會告訴自己一些事情，誰知道還是這樣。無功而返，莫文蘭有些鬱悶，看了看嶽楚瑜，希望她可以再說點什麽，等了一會，一無所獲，頓時覺得沒有意思，隻能離開了。
聽見關門聲，嶽楚瑜回過頭來，看著關閉的房門，輕輕地歎了口氣。本來以為相處了這麽久，兩個人不可能沒有感情，誰知道折騰了半天，莫文蘭仍然是冷言冷語，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好像是根本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一想到這些，嶽楚瑜有點鬱悶，為什麽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嶽楚瑜不知道，隻知道無毒不丈夫，如果自己心慈手軟，早晚有一天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那個嶽楚淩不可能放過自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如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個人容不得自己，為了活命，隻能放手一搏，沒有辦法，就算是失敗了，也是雖死猶榮，而且嶽楚瑜覺得自己這一次還是可以成功的。知道了太後的秘密，再加上嶽楚淩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一切的一切如己所料，盡在掌握，過不了多久，嶽楚淩死了，有些事情那就是理所當然了。一想到這些，非常興奮，禁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非常得意。
走在花園裏，莫文蘭想著剛才嶽楚瑜說的話，忐忑不安。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可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當初知道這件事，第一反應就是和這個人有關係，如己所料，果然如此。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莫文蘭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那個人，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把話說出去，豈不是就承認了自己和嶽楚瑜的關係？嶽楚淩答應過自己，以前的事情可以不聞不問，嶽楚淩也知道，如果把事情說清楚了，兩個人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如此說來，還是不要再說了，順其自然就好了，好像是什麽也不知道。可人自己已經知道了，假裝什麽也不知道，豈不是自欺欺人？想到這些，猶豫萬分，說還是不說，這是一個問題，自己需要好好想想，如果沒有想清楚，千萬不能貿然行動。這樣想著，陷入了沉思。
“你在這裏想什麽呢？”
嶽楚淩溫柔的聲音讓莫文蘭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嶽楚淩走了過來，急忙行了個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正準備俯下身子，卻被嶽楚淩拉了起來—
“算了吧，這個地方不是皇宮，就我們兩個人，不需要如此，隨便一點吧。”嶽楚淩溫柔地說道，看著她的目光，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莫文蘭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人，故意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嶽楚淩見是如此，皺了皺眉頭，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為什麽不願意看著朕？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如果有什麽事，那就說出來吧。朕說過，朕不希望你在朕的麵前故意隱瞞？”
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這個人，充滿了了然，心中一顫，難道這個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嶽楚瑜地見麵，怎麽可能？莫文蘭想了想，放了心。想到很久以前，這個人說的話，自己的事情，這個人了如指掌，既然如此，自己在想什麽，這個人還是有可能知道的。隻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自己在想什麽，這個人恐怕不會知道。隻不過這個人提出的問題，自己不得不回答。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試探一番，看看這個人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思及於此，躲開他的目光，故意埋怨地說道∶“臣妾記得皇上說過，皇上相信臣妾。可這幾天，臣妾都沒有見到皇上，不知道皇上幹什麽去了。而且臣妾現在在這個地方，皇上特別下令，沒有皇上的允許，臣妾不能離開。皇上說過，信得過臣妾，既然這樣，為何如此？”說到這裏，看了看嶽楚淩的表情，故意又說道，“臣妾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弄清楚，在皇上心裏，臣妾到底是什麽人；對於臣妾，皇上到底是相信，還是懷疑，還是利用？”
聽到最後一句話，嶽楚淩愣在那裏了，好長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利用？何出此言？”過了好久，嶽楚淩才問了一句，淡淡地，看著莫文蘭，似乎是不相信，莫文蘭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嶽楚淩的反應對於莫文蘭來說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哼了一聲，反問道∶“臣妾是什麽意思，皇上難道還不知道？關於臣妾的身份，皇上知道的清清楚楚，皇上讓臣妾留在身邊，僅僅是因為舊情難忘，沒有別的了嗎？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故意隱瞞？”
“朕說過，有些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朕是想保護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你，要不然你現在不可能是這樣。你是個聰明人，關於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到底是誰在利用你，你應該看得出來。有些事情如果說出來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朕答應過你，對你的事情不聞不問，視而不見，你應該明白了，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說罷，攬她入懷，悠悠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以前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隻不過是一個女人，朕的女人。進了宮，好好地和朕在一起，忘記以前的事情，朕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請你相信朕。”
看到這個人的眼睛，充滿了肯定，好像是受到了感染，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在她看來，自己應該相信這個人，相信他的話。隻不過……“如果那個人是太後娘娘，你的母親，我和她之間，你如何選擇？”輕輕地問了一句，抬頭看著他的目光，看到他皺起了眉頭，莫文蘭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