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不可告人
可能是也沒想到嶽楚淩說出這樣的話，莫文蘭有些吃驚，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嶽楚淩看到這個樣子，輕輕地笑了笑，問道∶“朕現在想讓你知道一個秘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能不能為朕保守秘密？”說完，充滿期待地看著莫文蘭。
“秘密？”莫文蘭看著嶽楚淩，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是不是這是一個試探？看到他信心十足、充滿懇切的目光，忽然覺得這個人相信自己，要不然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不管怎麽樣，試一試吧。莫文蘭這樣想著。“如果皇上信得過我，我感激不盡，如果有什麽事，肯定會保守秘密，不會把事情告訴別人。”莫文蘭淡淡地說道，好像是於己無關。說完以後看到這個人激動的目光，笑了一下，補充道，“如果皇上信不過我，隻不過是一個試探，還不如什麽的不要說。如果出了什麽事，皇上怪罪下來，臣妾百口莫辯。”
嶽楚淩肯定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說出這樣的話，愣在那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到這個女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麽，哈哈大笑，笑過以後才點點頭說道∶“好吧，朕信得過你，願意把事情告訴你。韓宇，你進來吧。”
站在門口忐忑不安的韓宇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走了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趕快去準備馬車，今天晚上的事情，鳳舞蝶也要去看看。”嶽楚淩吩咐地說道。
“什麽，她也要去？”看著莫文蘭，似乎有點不相信，看到嶽楚淩點點頭、非常平靜的樣子，覺得事情非常，急忙勸道，“皇上，這件事非同小可，卑職記得你再三吩咐，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是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到現在也是一無所知；這個女人的情況特殊，卑職恐怕……”看了看莫文蘭，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出來，忽然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方，就不應該故意隱瞞，該說什麽就說什麽吧。這樣想著，剛準備把話說出來，就聽見嶽楚淩非常認真、非常平靜的聲音—
“朕信得過她。”嶽楚淩這樣說著，回過頭看了一眼莫文蘭，兩個人相視一笑。又看了看韓宇，看到他皺起了眉頭，好像是有話要說，嶽楚淩頗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下去吧，按我說的去做，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是。”韓宇應了一聲，無精打采地離開了。走之前看了一眼兩個人，無奈地搖搖頭，一走了之了。
莫文蘭長長的舒了口氣，事情已經結束了，可突然想到剛才韓宇說的話，越發忐忑不安。看著嶽楚淩，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說清楚，於是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剛才聽你的意思，或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就算是太後娘娘、皇後娘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神神秘秘？你還是把話說清楚吧，如果以後出了什麽事，我可付不起責任，如果是那樣，我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沒有告訴母後，隻是不希望她擔心；至於皇後……”說的這些，嶽楚淩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莫文蘭，接著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她，自從你離開了皇宮，我從來沒有去過坤寧宮，以前去那個地方，隻不過是為了回憶，可現在她在那個地方，朕連回憶也沒有了。”說罷，輕輕地搖搖頭，唉聲歎氣。
莫文蘭看到這樣，心裏五味陳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了一會，才道∶“皇上，恕我直言，你這個樣子不好。不管怎麽說，那個女人是你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你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雖然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非常過分，讓人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究其原因，還不如為了你。就衝這一點，我覺得你也應該理解她的，再怎麽也是一個女人。”
回頭看著莫文蘭，蹙了蹙眉頭，似乎有點不理解。“朕真的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嶽楚淩搖搖頭，頗為不解，“你可別忘了，如果沒有那個女人，你怎麽可能有今天，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一碼歸一碼，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作為一個女人，我可以理解她；但是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對我的傷害，我一輩子不可能忘記。”說到這裏，莫文蘭握緊了拳頭，想到什麽，看著嶽楚淩，又說道，“過去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如果回到了皇宮，我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希望你可以理解；如果你不能理解，現在還來得及，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人各歸各位、毫不相幹。”說到這裏，非常認真地看著嶽雲淩。
“朕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麽可能讓你離開？”攬入懷中，深吸一口氣，熟悉的味道讓他難以自拔，“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朕知道你不可能放棄，當初的事情，朕也是耿耿於懷。朕已經想好了，回去以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朕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讓她活著。畢竟，她是朕的表妹，朕不希望趕盡殺絕，要不然，母後恐怕是不願意的。希望你可以理解。”
“生不如死也是一種活著。”莫文蘭挑了挑眉，冷笑地說道。正如當初，自己也是生不如死。隻不過是自己比較樂觀，覺得還有出頭之日的；隻是不知道那個和妃，到了那個地步，能不能坦然麵對，而不是怨天尤人？雖然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莫文蘭還是相信一句古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和妃應該還是那個樣子，沒有改變；隻是不知道太後那個老太婆是不是也是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就隻能一報還一報，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毫不留情了。這樣想著，就知道該怎麽辦了。抬起頭卻發現嶽楚淩麵露難色，好像是非常為難，也知道他的想法，輕輕一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地說道，“你放心，這種事情我自有分寸；再說了，殺不殺這個人，我說了不算。隻不過如果這個人得寸進尺、所作所為令人發指，我覺得即使是你，恐怕也容不得這個人吧。”
“如果那個女人還是執迷不悟，朕也是沒有辦法，聽天由命吧。朕相信，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母後也是不可能助紂為虐的。”嶽楚淩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輕輕地搖搖頭，回頭看著莫文蘭，吩咐道，“你準備準備，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能耽誤。”
“你真的要讓我和你一起去？”莫文蘭禁不住又問了一句。嶽楚淩沒有回答，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然後就離開了房間，隻剩下莫文蘭一個人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看這個樣子，今天晚上的事情躲不過去了，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一個試探，莫文蘭還是覺得應該去看看，說不定是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準備準備，準備什麽，自己現在就可以出去，說走就走，不會耽誤時間。想到這裏無奈的笑了笑，坐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
突然想到那封信，嶽楚瑜居然讓自己給嶽楚淩下毒，簡直是開玩笑，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且不說那個韓宇非常厲害、對自己非常警惕；就算是嶽楚淩自己，有些事情也是清清楚楚，根本就瞞不過去。而且現在的情況誰勝誰負一目了然，莫文蘭可不希望自討苦吃，這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自己千萬不能大意，必須重新選擇。可她也知道，嶽楚瑜不可能放過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嶽楚瑜看的清清楚楚，敵在暗我在明，該如何應對，莫文蘭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想想。
坐著馬車裏，莫文蘭感到百無聊賴，掀開簾子，看了看窗外，已經是晚上了，什麽都看不清楚，隻能放棄。但還是不願意回過頭來，因為她知道，嶽楚淩就在自己身邊，和他在一起麵對麵，莫文蘭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點什麽，在她看來，該說的話兩個人已經說完了，麵對麵，不知道該幹什麽，大眼瞪小眼，好像也沒有意思。輕輕地搖搖頭，苦笑。突然感受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注視著自己，讓莫文蘭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順著目光，莫文蘭看到了那個人，韓宇，這個人也看著自己，意味深長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目光，莫文蘭頭皮發麻，搖搖頭，放下簾子，縮了回去。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點不舒服？”看到莫文蘭的表情，嶽楚淩關心地問道。莫文蘭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搖頭，什麽也沒有說。雖是如此，但嶽楚淩相信，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所以就掀開簾子，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