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試圖改變
“你要幹什麽？”看到這個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莫文蘭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和她拉開距離。他非常清楚，這個人不是楚瑜。
“沒什麽，隻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有什麽的，如果你不願意回答，可以保持沉默。”肯定這個女人害怕了，嶽楚瑜覺得可笑，但還是安慰地說道。
“這個人已經死了。”莫文蘭無所謂地說道，在現在這個時候，除了說出這樣的話，還能說什麽。情況非常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看到這個人不相信的樣子，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我說的是真的，這個人已經死了。最起碼，你在這個地方找不到他。”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嶽楚瑜挑了挑眉，似乎是不相信，皺起了眉頭，“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人盡皆知吧；再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死者已矣，我不想再提了。”沒有辦法，隻能這樣說道。看了看她的表情，仍然是不相信。莫文蘭知道，如果繼續糾纏不清，肯定會穿幫的。既然如此，隻能想辦法岔開話題。想想便道，“你今天過來不可能就是想問我這個問題的吧。有什麽事情趕快說吧，不要耽誤時間。如果出了什麽事，讓別人發現了，那就完了。”
“你不要擔心。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我可以在這個地方來去自由，沒有人可以找得到我。”嶽楚瑜非常自豪地說道。
“那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百密一疏。這個地方是皇宮，到處都是人，很容易被發現的。你就真的可以做到天衣無縫，我不相信。”莫文蘭說著，撇了撇嘴，表示懷疑。看到嶽楚瑜不耐煩的表情，繼續說道，“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這句話你應該知道吧。不要太自信，給自己留點餘地。要不然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後悔晚矣。”說到這裏，故作遺憾地搖搖頭。
“你好像是話裏有話？”看著莫文蘭，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他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直截了當地問道。
聽到這樣的問題，莫文蘭非常得意，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這個人改邪歸正，兄弟倆重歸於好，也算是自己行善積德了。說不定玉皇大帝一高興，就可以讓自己回去了。想到這裏，非常得意。
看到那個人的目光，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接著說道∶“你們兩個人是兄弟，骨肉相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如此，就算是成功了，那又如何。骨肉相殘，如果你們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失望透頂的。既然是兄弟，就應該是攜手並肩，而不是自相殘殺。常言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們兩個人骨肉相殘，到了最後兩敗俱傷，別的人漁翁得利，你不覺得虧得慌？”
“你怎麽知道有別人，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什麽？”看著莫文蘭，警惕地問道，向前走了幾步，逼近她。
看到這個人的目光，如芒如刺，莫文蘭嚇了一跳，後悔不已，自己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口無遮攔，惹怒了這個人，後果如何，想一想就知道了。可現在這樣的話已經說出口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我什麽也不知道，隻是猜測。你想想，你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別人為什麽不可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不是這樣？”
“我是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嶽楚瑜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我一定會讓自己成功，而且別的人如果想依葫蘆畫瓢，可沒那麽容易。”
“你怎麽知道你自己一定可以成功？”莫文蘭幹脆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什麽意思？”嶽楚瑜蹙起了眉頭。
莫文蘭看了看他的表情，孺子可教，如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不定這個人還可以改變主意。一想到這裏，急忙說道∶“這個人是你的哥哥，好不容易成為了皇帝，不管其他人是不是虎視眈眈，都不會掉以輕心。你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你想幹什麽，真的以為這個人看不出來？人心隔肚皮，不要把別人想的太簡單了。自古以來，陰謀造反的有幾個人可以成功。成則王侯敗則賊，如果你失敗了，那就必死無疑了，你願意麽？”
“你是想讓我放棄？”對於這樣的說法，嶽楚瑜有些不滿。
看都不要看就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麽，回過頭如己所料，這個人好像是非常生氣，那又如何，該說的話一定要說完，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誰知道兩個人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摸不清規律的。這樣一想，打定主意，把話說清楚。看著他，認真地點點頭∶“你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看到這個人變了臉色，急忙擺了擺手，道，“我可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嶽楚瑜難以置信，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看著莫文蘭，點了點頭，讓他把話說下去。
有了信心，莫文蘭接著說道∶“你看看你現在，是個王爺，皇上非常信任你，你也是要什麽有什麽，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你還要造反，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老百姓生靈塗炭，就算是成功了，有什麽意義，還不是要重新開始。現在這個樣子天下太平有什麽不好的，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麽？當然，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我可以理解。他可以成為皇帝、一國之君，你為什麽不可以；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是這麽想的，不奇怪。而且，你的人是有限的，他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你是叛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如果可以成功，那當然是無所謂了；如果不能成功，後果如何，你應該非常清楚。這種事情，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雞蛋碰石頭，飛蛾撲火，成功的幾率可以忽略不計。你還年輕，何必如此。還不如安安分分的，該幹什麽幹什麽。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一天，你哥哥斷子絕孫，沒有人繼承皇位，說不定就會選擇你的後代。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對不對？”
嶽楚瑜並沒有馬上回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笑聲詭異，讓莫文蘭頭皮發麻，撓了撓頭，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過了好久，笑聲戛然而止，嶽楚瑜回過頭來看著莫文蘭，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還需要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身份特殊，就憑你剛才說的話，我馬上就可以殺了你，你信不信？”
莫文蘭聽了此話，心中一緊，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裏果然是殺氣騰騰，讓人膽戰心驚，急忙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心裏後悔不已。如果是重新開始，自己根本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現在好了，得罪了這個人，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悔之晚矣。如果這個人一怒之下，要說到做到，殺了自己該怎麽辦。想到這裏，非常緊張。轉念一想，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情，自己就可以回去了。想到這裏，釋懷了，抬起頭看著他，不卑不亢。
“我說出這樣的話，你好像是一點都不害怕？”看到莫文蘭無動於衷的表情，嶽楚瑜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
“害怕，我為什麽要害怕？你剛才也說了，你需要我，所以我知道我一時半會死不了，你不可能現在就殺了我，對不對？”莫文蘭笑著問道，嶽楚瑜並沒有回答，隻是哼了一聲，扭過頭看向別處。見是如此，莫文蘭非常得意，在她看來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個人不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這樣一想，信心十足，輕咳一聲，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心裏，我們不謀而合。你是個聰明人，陰謀造反的後果如何，你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雖然俗話說得好，不成功便成仁。可我相信在你心裏，肯定是不願意死的，對不對？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棄，現在還來得及，那個人還沒有發現，或者說是還沒有證據。如果有一天那個人發現了，而且是證據確鑿，絕不可能坐以待斃。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值得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非常好了，和別人比起來，衣食無憂，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人應該學會知足，知足者常樂，你說是不是？”說完以後，咧開嘴，笑了笑，優哉遊哉。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我放棄、按兵不動，我就可以平平靜靜地過一輩子，那個人就不會把我怎麽樣？”嶽楚瑜反問道。
看到莫文蘭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道，“你不要把那個人想的太簡單了。那個人表麵上非常信任我，心裏是怎麽想的，我不是不知道。現如今，我在這個地方也是如履薄冰，弄不好有一天身首異處。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有希望。蘭嬪，你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如果是原來，你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了。你應該明白，你說出這樣的話，後果如何。是不是因為你懷了孕，是他的孩子，所以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