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那個“她”？
“皇上--”和妃喊了一聲，希望這個人可以回過頭來看看自己，誰知道事與願違，自己的聲音那個人充耳不聞。跺了跺腳，非常不服氣，那個蘭貴人隻不過是丫頭，為什麽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自己為什麽就見不到皇上，想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卻聽見麗妃冷嘲熱諷的聲音—
“和妃娘娘，臣妾覺得你應該看清楚了，皇上對你說什麽態度，人貴有自知之明，到了這一步，臣妾相信和妃娘娘應該知道該怎麽辦。”
和妃聽了此話，轉過頭看著麗妃，冷笑地說道∶“本宮承認，皇上不喜歡本宮，可是你呢，麗妃娘娘，皇上喜歡你麽，皇上對你說什麽態度，你也應該非常清楚。在這個皇宮裏，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那個蘭貴人雖然是你的人，可是如果有一天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會不會聽你的話，那就說不清楚了。麗妃娘娘，本宮不得不提醒你，想要控製一個人，沒那麽容易，希望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揚長而去。
麗妃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心中一緊，有道理。那個莫文蘭真的越來越聰明了，尤其是剛才說的話，大事化小，兩個人都沒有得罪。雖然事與願違，可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
那個莫文蘭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聰明了，麗妃記得清清楚楚，原來的莫文蘭不是這個樣子啊。難道說就是因為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就得意洋洋了？不行，自己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莫文蘭不能發生變化，必須聽自己的話，為自己做事情，否則的話隻能殺人滅口。麗妃這樣想著，目光中出現了殺機。
站在不遠處的太後看到和妃漸行漸遠，輕輕地歎了口氣，朽木不可雕，無奈地搖搖頭，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曹嬤嬤看到這一幕，好像明白了什麽，便勸說道∶“太後娘娘，你千萬不要著急啊，和妃娘娘還年輕，剛剛入宮，還沒有什麽經驗，時間長了就好了。你看，要不要讓她過來，開導一下？”
“該說的話哀家已經說過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哀家還有什麽可說的；再說了，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哀家說什麽，她根本就聽不進去，還不如不說。”太後無奈地說道，“不過，那個蘭貴人看上去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哀家想見見她，你想辦法安排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明天吧。”
“是。”曹嬤嬤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沒有再說什麽，時不時地可以聽到太後娘娘的歎息聲。
快雲軒裏，嶽楚淩把莫文蘭放在床上，莫文蘭誠惶誠恐，就要下地，卻被他攔住了—
“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坐在這裏好好休息，不要隨便勞動。”嶽楚淩冷冷地說道，看到莫文蘭不服氣的表情，瞪了她一眼。
雖然是吹胡子瞪眼，可莫文蘭知道，這個人是真的關心自己，非常感動，吐了吐舌頭點點頭，乖乖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看到莫文蘭安靜下來了，嶽楚淩非常高興，突然想到剛才的事情，輕咳一聲，問道∶“告訴朕，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猝不及防。本來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誰知道這個人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莫文蘭不知所措。賠笑地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皇上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事情就是那樣，臣妾不願意白費唇舌，有什麽意思？”說完以後，故意扭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好像也是做賊心虛。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你以為朕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事情真的這麽簡單嗎，朕不相信，告訴朕，是不是那個和妃？”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沒想到嶽楚淩居然看出來了，莫文蘭吃了一驚，既然如此，故意隱瞞也沒有意思了。“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多此一問呢？”莫文蘭淡淡地說道，根本就沒有在意，轉過頭看向窗外。
“既然如此，剛才為什麽沒有在朕的麵前把話說出來？”嶽楚淩又忍不住問道。盯著她的眼睛，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沒有辦法離開自己的視線。
“告訴了皇上又怎麽樣，皇上可以秉公處理麽；如果和妃娘娘不承認，那又如何？得罪了和妃娘娘，太後娘娘恐怕是不願意的吧。”莫文蘭故意這樣說道。
輕揚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嶽楚淩笑著說道。
“既然入了宮，該知道的事情本來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眾人皆知，沒什麽了不起的。”莫文蘭不以為意地說道。搖了搖頭，一陣苦笑，抬起頭看著嶽楚淩，接著說道，“臣妾知道臣妾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婢女，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後果不堪設想。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沒什麽大不了的。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皆大歡喜吧。”
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嶽楚淩一陣心痛，坐在她的身邊，攬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語重心長地說道∶“朕不是和你說過麽，在朕的心目中，你和他們是一樣的，都是朕的女人；而且，在朕的心裏，你也是與眾不同的，沒有人可以和你相提並論。”
“真的是這樣麽，皇上，鬥膽問一句，你在別人麵前，是不是也說過這樣的話？”莫文蘭苦笑地說道。
“放肆。”一聽到這話，嶽楚淩馬上就變了臉色，站起來，背對著她，冷冷地說道，“雖然在朕的心目中，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可是朕也不喜歡恃寵而驕的女人。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好自為之，不要讓朕為難。”
雖然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可一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就提醒自己，必須冷漠對待。每當這個時候，自己隻能回過頭去，避開她的目光，要不然自己不忍心。
“原來如此。”莫文蘭終於明白了，麗妃說的沒錯，在這個人的心目中，自己隻不過是個女人，和其他人沒有區別。所謂與眾不同，隻不過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遇到另外一個女人，這個人也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對於自己，恐怕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肩上一沉，被這個人攬入懷中，忸怩了幾下，沒有成功，隻能作罷，安安靜靜地靠著他的懷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這個人信誓旦旦的聲音—
“你放心，朕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今天的事情，就不可能再次發生。朕可以對天發誓。”
莫文蘭心裏冷笑，表麵上不露聲色，悠悠地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皇上，你知道為什麽好發生這樣的事情？”莫文蘭突然問了一句。
“為什麽？”低下頭看著莫文蘭，正襟危坐。
“還不是因為皇上喜歡臣妾。”莫文蘭輕輕地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嶽楚淩，幽幽地說道，“後宮裏這麽多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從這一點來看，臣妾和別人沒有區別。皇上這幾天和臣妾在一起，別的人表麵上沒有說什麽，心裏怎麽想，皇上難道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和妃娘娘到底想幹什麽，臣妾相信皇上心裏有數。既然如此，皇上如果想保護臣妾，到底該怎麽辦，臣妾覺得皇上心知肚明。”
嶽楚淩沉默了好長時間，隻是看著莫文蘭，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伸出手，理了理她的頭發∶“你果然和別人不一樣，朕沒想到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是不可思議。朕記得，你原來不是這樣，怎麽會……”這樣想著，蹙了蹙眉頭。
被別人看出破綻，莫文蘭心驚膽戰，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想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跟了皇上、跟了麗妃娘娘這麽長時間，有些事情也是明白的，所以就……”
莫文蘭不知道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這個人會不會相信？抬起頭看到這個人的目光，觀察著她的表情。看到他並沒有產生懷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卻聽見這個人感慨萬千地說道—
“你和她簡直是越來越像了。想當初，她也在朕的麵前說過這樣的話，隻可惜朕沒有聽進去，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她是誰？”充滿了好奇，莫文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多此一問？”聽到這樣的話，嶽楚淩馬上變了臉色，厲聲說道。莫文蘭好像害怕了，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誠惶誠恐的樣子。看到如此，嶽楚淩知道自己嚇著她了，坐了下來，攬入懷中，溫柔地說道，“乖，該你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多問了。記住你的身份，千萬不要得寸進尺，否則的話，朕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你。”
看到嶽楚淩似笑非笑的表情，莫文蘭心寒了，什麽“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在這個人的心目中，自己和其他人沒有區別。看到他湊了過來，急忙按住她的唇，“皇上，不要——”下意識地拒絕。隻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樣子讓嶽楚淩更加激動—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女人，伺候朕，是你的責任。”說完以後，盯著她的眼睛。
莫文蘭突然之間明白了，原來如此，在他心裏，隻不過是這樣。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鋪天蓋地的熱吻讓自己應接不暇。
一切結束以後，莫文蘭躺在那裏，喘著粗氣，閉著眼睛。雖然知道那個人看著自己，可也是故作不知。嶽楚淩枕著手，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樣子，伸出手，幫她擦了擦汗。關切地問道∶“累了嗎？”
莫文蘭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皇上還需要嗎？”嶽楚淩聽到這樣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輕輕地搖搖頭，“這麽說，臣妾可以休息了嗎？”看到這個人點點頭，莫文蘭放了心，“希望皇上不要打擾臣妾。”於是就轉過身，背對著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的樣子，輕輕地笑了笑，撫了撫她的頭發，為什麽，天底下居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老天眷顧自己，讓她來到自己身邊，以慰相思之苦，想到這裏，一陣苦笑，怎麽可能。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一切的一切重新開始，如果自己還是這樣，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國家怎麽辦，自己是一國之君，不能兒女情長。後宮裏這麽多女人，環肥燕瘦，要什麽有什麽，為什麽自己還要執迷不悟？想到這裏，躺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了這個女人。躺下以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莫文蘭知道這個人睡著了，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果然如此，暗暗的舒了一口氣。事情終於結束了，莫文蘭越來越發現，自己不願意和這個人在一起。剛開始還以為這個人既然看上自己，不在乎自己身份低微，應該是真心誠意的吧。沒想到通過這幾次才發現，這個人對待自己，隻不過是欲望。
莫文蘭非常清楚，這樣下去很危險，如果哪一天，這個人厭惡自己了，棄之如敝屣，自己就什麽也沒有了。想要在這個皇宮裏平安無事，得到皇上的寵愛至關重要，自己不能放棄。自己該怎麽辦。想了好半天，靈光一閃，有了個好辦法，欲擒故縱。對，隻能如此自己才有機會。
突然又想到剛才嶽楚淩說的話，她，到底是誰，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和皇上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嶽楚淩會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不明白。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要不然寢食難安。如果直截了當的詢問，肯定是沒有答案，既然如此，自己應該好好想想，關於這件事，自己該怎麽辦，有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想著想著，眼皮打架，支持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