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南佳思看著茶幾上一大堆零食,問道:“這都是周公給你的嗎?”
“不止是他,還有好多多好多漂亮的姐姐給我買了。還有超市的阿姨也給我了棒棒糖。”燕埕靖拿起一塊很大的棒棒糖,遞給南佳思,“肥豬!喏!就是這個,我都沒有舍得吃,留回家來給你的。”
南佳思呆呆接過棒棒糖,她看了都想吃,何況他這個隻有三歲的孩子。歎道:“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麽對我。”
“你是我的肥豬啊!我愛死你這肥豬了。”燕埕靖笑道。
“……”
“肥豬你記得要吃棒棒糖。我先回去了。”燕埕靖看了看茶幾上零食,遲遲起身。
“你等下!”南佳思也起身往餐廳邁步,嘴裏還,“你給我帶了這麽多東西,我剛才逛街是也給你買東西了。”
燕埕靖一聽南佳思給他買了好東西,也跟上去。
南佳思從餐廳椅子上拿起一個白色的紙袋,交給燕埕靖。
“肥豬!這真的是你給我買的吧!”肥豬有些不信,這真的是給他買的。
南佳思:“是呀!你打開看喜不喜歡。”
“那我去給哥哥看,這是肥豬你給我買的,免得他不信。”燕埕靖現在想拿起立馬給燕寢看,免得哥哥又以為是他在自己買的,不是肥豬給他買的。
“不行!”南佳思連忙拉住燕埕靖,“你就在這裏打開,你哥哥看到了你不喜歡他也要你喜歡。”
南佳思還是很了解燕寢的,他這人就是我被別人買的禮物在,不管好不好他都點頭。
“好吧!”燕埕靖當著南佳思的麵打開。
裏麵是拚圖。
燕埕靖看著拚圖盒子,搖了搖根本就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麽東西。
“肥豬這裏麵是什麽東西?”燕埕靖看著盒子上字根本看不懂。
“拚圖!這個東西很好玩的,以後有空我跟你哥哥會陪你一起拚的。”
“不要哥哥,我隻要肥豬陪我拚。”燕埕靖才不要哥哥陪他。
他哥哥對她的肥豬圖謀不軌,不能讓他們待在一起太久了。
南佳思眯起眼,笑盈道:“好!聽埕靖的。”
……
到了吃飯時間,南佳思到對麵吃完飯。燕埕靖開始在客廳裏拚圖。
南佳思也不去打擾他,打算走進廚房幫燕寢。
廚房裏的燕寢正在炒火鍋底料,香味很濃。
“燕寢!今晚吃火鍋嗎?”南佳思像是沒有聞道味道一樣,語氣的帶著嬌語。
“埕靖他喜歡吃,看在今他那麽聽話的份上就滿足他了。”燕寢也沒有回頭,繼續翻炒火鍋底料。
等火鍋底料裏麵的油都融完,燕寢將火關,將旁邊的灶台已經煮好的排骨湯用湯勺舀進火鍋鍋裏。
燕寢問:“今出院後,被那潑婦帶去哪裏去了?還買了拚圖給埕靖。”
南佳思從身後抱住燕寢的腰:“去書店買書,順巧看到拚圖就給他買了。”
南佳思的一遍埋進燕寢厚實的後背,衣服上還有他常用洗衣液的味道。
“順巧!這詞用得好。”燕寢有些滿意,另一邊手蓋住南佳思圈住他腰的雙手。
南佳思慪氣:“唉!他是你弟弟耶!”
這燕寢怎麽這麽對自己的親弟弟,的這是什麽話啊啊!
“你還是他嫂子!”燕寢堅定道。
你南佳思隻能是我的妻子,不會是其他的關係。
“哈哈哈!!話不要太過了。”
“我燕寢做什麽還是有把握的。”燕寢原本蓋在南佳思的手背上,輕拍兩下。
南佳思將整張臉埋進燕寢的後背,細聲道:“嘻嘻!好吧我相信你,你會……”
“喂!你們在做什麽?”
燕埕靖走進廚房就這場景。直接走過來自己來開南佳思。
“你……拚圖拚完了嗎?”南佳思被燕埕靖這麽一拉,有些驚慌!不上這什麽理由。
燕埕靖挑著眉:“早就拚完了。”
這肥豬給他買的拚圖太簡單了,根本就不適合這種聰明人完的。
“那你帶我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南佳思拉著燕埕靖的手,去了廚房。
出廚房前,南佳思還回頭看了看站在灶台前的燕寢。
燕寢朝南佳思眨了眨右眼,南佳思收到收到後,立馬轉過頭出了廚房。
客廳裏,南佳思看著燕埕靖拚的圖……
南佳思扶額,這都是些什麽?
誰能到告訴他眼前這些都是些什麽?
我不想深究戴繁繁失望的原因,大概是覺得我根本不了解她,但是怎麽可能呢,我認識她二十年,怎麽可能不了解她。
自從戴繁繁跟肌肉男相親相愛之後,我這個爛攤子處理器似乎沒有了用武之地。
戴繁繁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出過任何幺蛾子捅過任何破簍子,整在琴房宿舍還有和男朋友的約會場所三地之間來回奔波,並且破荒的沒在離生日還有一個多月就大張旗鼓地通知所有人,自己的生日快到了趕緊買禮物。
戴繁繁身上驕橫跋扈的特質沒有了,不可一世的鋒芒也消失了,這樣的戴繁繁雖然讓我欣慰,卻也更令我擔心。
所以我特地為她準備了慶生的節目。
當戴繁繁進到隻有許逸林清水和我的KTV包廂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用眼神問我想幹什麽,是不是又想著複合的事兒。
沒錯,我給戴繁繁的生日禮物就是許逸和林清水的分手。
原諒我的自私,我想要戴繁繁幸福,而戴繁繁的幸福隻有許逸能給。
我把戴繁繁拉出包廂低聲對她,“等下會出現突發狀況,不要驚慌,許逸會保護你的,你不要任何話,這次一定要聽我的。”
戴繁繁疑惑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就被我強行拉回包廂,我假裝豪情地對正在和林清水低語的許逸,“今是戴繁繁的生日,你們之間那些破事兒先放一邊,喝喝酒吃吃蛋糕,再好好為她唱幾首歌,讓她這破殼日圓滿度過,不為難吧?”
我請了林清水來又故意忽略她,就是想讓她做好接下來會被許逸無情舍棄的思想準備。
但我沒想到自己會失算。
我找來假裝醉酒失控的那兩個體育係的學生臨時有事,就請了他們的校外朋友來幫忙,但是那兩個人惡向膽邊生,妄圖搶走我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在遭到許逸的猛烈反擊時突然掏出刀子向他捅去。
讓我震驚的是,在那一刻撲上去的人不是戴繁繁,而是文文弱弱的林清水。
我知道戴繁繁是嚇呆了沒能反應過來,但我沒想過看起來那麽柔弱的林清水會有勇氣替許逸擋那一刀。
我原本的計劃是那兩個人假裝喝醉進錯包廂調戲戴繁繁,許逸會去把她救下來,林清水就會看到許逸對戴繁繁的緊張,從而心生罅隙。
但她的受傷使這個計劃完全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林清水住進醫院,許逸既感動又自責,對她愈發地體貼。
林清水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我才屈服於自己的愧疚鼓起勇氣去看她,她贍不算太重,但因為體質較弱得住上十半個月才能出院。
我去的時候林清水還在睡覺,許逸在旁邊守著她,看見我來許逸站起身聲,“來得正好,幫我看一下她,我出去給她買點粥喝,她胃口不好,想吃清淡的東西。”
我盯著林清水恬靜的睡容出了會兒神,又想起鄰一次見林清水時她眼睛裏釋放出來的善意,憑我多年的經驗以及我的專業知識,我敢保證我沒有看錯,她的眼神裏帶有一絲討好的意味。
站在病床旁邊,我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也許戴繁繁和許逸根本不合適,所以兩個人才會隔三岔五的鬧分手,也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更多的是相處十幾年衍生出來的親情,而非愛情。
我看得清清楚楚,這段時間許逸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就算是我也不能否認,林清水讓許逸變得快樂。
我轉過身去,剛好對上林清水清亮的眸子,我知道自己該些什麽,卻又開不了口,她隻盯著我,也不話。
我們倆就這樣沉默地對視著,片刻,林清水露出乖巧的笑容,“學姐你來看我啦?”我點點頭,“到底你也是因為我才受贍。”
她卻一臉認真地,“不是啊,我是為了救許逸才受贍。“
我頓時覺得這姑娘腦子不好使,連個客套話都不會,同時又慶幸林清水的簡單,才看不出來我眼底深深的愧疚和害怕被看穿的不安。
我的害怕和不安不是因為做了壞事,而是怕從林清水的眼睛裏看到鄙夷和唾棄。
許逸回來之前,林清水輕聲道出了一個故事,解答了從見到她第一起就困擾我的疑惑。
林清水的母親死於抑鬱症,她固執地認為是自己沒能夠好好疏解母親的情緒,才導致母親自殺。
於是林清水一直都想修心理學專業,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
林清水的父親不想讓她一直背負著無謂的自責,不同意她學習心理學,已經失去母親的林清水不願意讓父親生氣,隻得選了別的專業。
到這兒的時候林清水一臉誠摯地,“爸爸已經很傷心了,我不想再忤逆他。”
我明白了她對我的好感從何而來。
我是心理學專業的第一名,並且代表我們學校參加過全國心理學知識大賽,拿到了一等獎,還協助教授寫過一本心理學方麵的書。
林清水吐吐舌頭,“一直都想認識你,可第一次見麵你話就那麽犀利,我就沒敢跟你搭話。”
後來我看到的那個背影也不是因為她不放心許逸,而是她想找機會跟我認識,卻忌憚我那幾句話而倉惶逃走。
有時候我們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緣由來解釋女生之間的感情,比如我跟林清水之間迅速建立起來的友情。
第二再去看林清水的時候我特地熬了自己最拿手的皮蛋瘦肉粥。
林清水接過那碗粥默不作聲地一口一口喝了起來,我有些奇怪,憑我昨兩個時對林清水的了解她至少會聲“謝謝”。
再仔細一看,林清水的眼眶紅了。
發現我在看她後,林清水也不遮掩,聲音裏滿是落寞,“以前生病時我媽媽也總是親自煮粥給我喝,”然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我現在覺得自己好幸福,謝謝你啊學姐。”
我搞不懂林清水的幸福觀,也許在她的世界裏,活著的時候做每一件事情都該感到幸運。
之後的很多年裏,我給許多人煮過粥,卻再沒遇見一個人捧著碗,靦腆地笑著對我,“我覺得很幸福。”
四、抉擇
有時候我們會在兩個人或者兩段感情之間徘徊搖擺,不知如何抉擇,不論選擇哪一個都會對另外一個造成莫大的傷害。
我多麽難過,在林清水和戴繁繁之間,我和許逸最後都選擇了後者。
彼時許逸和林清水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就成了一對如膠似漆人人豔羨的璧人,而我和林清水成為了忘年之交,盡管我隻比她大兩歲。
可有時候林清水的思維方式讓我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歲,也讓我想要寵著這個姑娘,不是對戴繁繁那種方式的溺愛,而是打心眼裏寵愛。
戴繁繁曾經過和許逸還是朋友的話也沒騙人,我們偶爾也會聚在一起聊聊。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意外戴繁繁在聚會後借酒發瘋要我幫她把許逸搶回來的行為,在林清水出現之前,戴繁繁從來不會主動跟我他和許逸之間的事,所以那她主動告訴我他們分手的時候我就知道,放不下的是戴繁繁。
我也早就知道總有一她會讓我幫她,隻是沒想到會用那樣決絕的方式。
“我媽已經原諒我了,我可以回去陪她了,我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把許逸搶回來,我就馬上回我媽那裏,我們之間一筆勾銷,你再也不用欠我什麽了,好不好?”
戴繁繁坐在馬路中間拉著我的大衣下擺哭得不能自已,十二月的晚風不僅讓我身體發冷,也讓我心寒。
這一終於來了,我等了很久的那句“你不欠我什麽”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