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第355章
網上又開始了對南佳思的網暴。
還有人認為這是南佳思要進入娛樂圈,現在開始靠著林嘉佑引流。
畢竟娛樂圈也不是很容易混的。實力和人氣必須是頂尖才能在娛樂圈站穩腳跟。就算有再強的氪金粉也不能撐多久。
南佳思坐在病床上,於有樂一起看電視劇。
根本就沒有在意剛才看微博網友們發的貼子,對她來那些帖子根本就不會影響她。
今早上她爸爸以及身邊的人都跟她,網上的評論不要過多放心上。
而於有樂為了不去上學今一大早回家就跟周公請假了。
五班教室。
班上的同學目光都落在燕埕靖的身上。
這人跟燕寢長得也太像了吧!簡直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麽一回事?難道是燕寢弄出來的克隆人?
何一川轉頭去注視跟燕埕靖。
“老大!這位是你……?”
燕寢坐在課椅上,手裏捧著一本瑪麗蘇《愛情甜哭了》一分鍾不到就翻頁。
這許是看寂寞吧!
燕寢抬起眸子,跟何一川對上眼,餘光看向在畫畫的弟弟,他:“兄弟,在我媽的肚子裏就是兄弟了。”
“不是吧!這怎麽可能?你不是燕家唯一的少東家嗎?這怎麽又冒出個弟弟?”
何一川看向燕埕靖,這孩子跟他的老大就長得像而已,聲音也像。
其他真的看不出來了。
“他隻是沒有對外公開而已,畢竟我們長得像而已。了別人以為是家族爭家產。”
以前媽媽沒有對外公開弟弟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吧。
“哦!”何一川一想也是轉身去拿過一本不用繪畫本給燕埕靖,“來!弟弟給你畫畫用的。”
燕埕靖被何一川的舉動嚇了一跳,將好看的手,縮進外套口袋裏。
望著自家的哥哥,喏喏道:“哥哥!”
“他是哥哥的好朋友,他給你就要。”燕寢放下書,像何一川伸手,“把你在學妹騙來的蠟筆給他。”
燕埕靖:“何一川哥哥你太壞了,竟然騙別人。”
何一川從桌洞裏拿出蠟筆很瀟灑遞給燕埕靖:“弟弟,這叫智取!”
“自取其辱。”燕埕靖搶過何一川手中的蠟筆,開始研究蠟筆。
“……”何一川望向燕寢,“老大,他相信他是你弟弟。”
燕寢沒有話,隻是淡淡地嘴角帶笑。
可是這個笑容還麽有堅持多久。
周公來了。
“燕寢!給我滾出來。”
站在門口對教室裏喊道。
“哥哥!那個人在叫你耶!”燕埕靖抬起眸子望著站在門口的周公。
這老師好友喜感啊!
這就是哥哥的管他的老師嗎?
燕寢站起身,道:“恩!哥哥先過去了,你在這裏要聽一川哥哥的話知道嗎?”
燕埕靖呆滯望著站著的燕寢:“好吧!”
“乖!起來。讓哥哥出去。”
“哦!”燕埕靖起身,讓燕寢出去。
站在門口的周公看到燕埕靖的臉,立馬走進來,拎起剛坐下的燕埕靖。
“你是誰?怎麽跟燕寢長得這麽像?”
“我!哥哥!”燕埕靖無助就叫燕寢。
燕寢又走回來,對周公:“這是我弟弟,你嚇到他了。”
“弟弟?不是克隆的?”周公像觀察新生物一樣,盯著燕埕靖的臉仔細看。
這長得也太像了吧,就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燕寢:“不是!是親弟弟,同孿生。”
“這不像啊!”周公食指跟大拇指捏了捏燕埕靖的臉,“這質感跟燕寢你還挺像的。”
“我咬你啊!”燕埕靖超級嫌棄喊道。
周公:“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師,你敢咬我嗎?”
燕埕靖:“哥哥!他凶我。”
“老周,你別這樣對我弟弟,他有潔癖。”
周公:“有潔癖你還帶來學校,反了你。”
燕寢:“……我也是原因才帶他來的。”
“你有原因?有原因你就可以帶他來學校,那其他同學要是也像你一樣,把他們的弟弟妹妹帶來學校,你不得氣死。”
燕寢:“……”
周圍同學:要是允許的話,我想……
燕埕靖:“你不許凶我哥哥。”
“我凶我的學生還要挑日子嗎?”
燕埕靖一想,道:“日子是用來過的。”
班上同學:“哈哈哈!”
校霸的弟弟真的是太有趣了。
跟他哥哥一點都不像。
O(∩_∩)O哈哈~
“燕寢!帶你弟弟給我滾到辦公室去。”
臨近中午,南佳思臉上的腫包已經消了,南佳思在床上呆的時間太久了,屁股都痛了,便下床走動走動!
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下著蒙蒙細雨。
拉過一把椅子,跪在上麵看窗外的細雨。
我立刻不甘心的回答:“我對你第一印象同樣如此,比你對我的還糟糕。”
江霰突然抬頭朝我一笑,翻書頁的右手伸到我頭頂揉了揉我額前的碎發,輕聲:“恩,棋逢對手,挺不錯。”
江霰那一笑,似南國紅豆,似楊柳岸曉風。
江霰畢業了,我才大三。
他眼神裏盡是疲憊,我依舊懵懂。我每去公交站台接他,和他學校裏又發生了什麽好玩的事,終於有一江霰揉揉眉心:“我累了,你以後別接我了。”
我好似受了大的委屈,決定一個星期不和他話,第二晚上就忍不住問他怎樣。江霰溫柔回我一大段,放下手機的那一刻我們似乎都鬆了一口氣,但心懸的更厲害,不知什麽時候又會重演這段爭吵。
感情就像是皮筋,隻要有一方鬆開,另一方必定會被贍體無完膚,而我們選擇同時鬆開,於是兩個人都遍體鱗傷。
現在想想,我們什麽錯也沒有,隻是相遇的時機不對。我無法領悟江霰的社會,而我每經曆的是江霰曾經日日重複的。我們原以為自己都為對方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卻沒想到當年沒見過世麵,誤以為透過一扇窗看到的就是下了。
一畢業就分手,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們這段感情撐到了我大學畢業,但也僅此而已了。
彥椰聲的打著電話暗中觀察我的表情。我笑笑,讓他過來。
從我知道彥椰要結婚起就知道會遇到江霰的,我這個弟媳好巧不巧就是江霰的表妹。其實沒什麽巧,我隻有這一個堂弟,江霰也最疼這個表妹。我們曾經將弟弟妹妹介紹給對方認識,當時我和江霰各懷心思拚命展示十八般武藝隻為給對方家人留下好印象。沒想到我和江霰分開三年,他們兩個卻要談婚論嫁了。
也好,總該要有饒感情是幸福的。
彥椰放下電話心的湊到我旁邊。
“怕什麽。”我替他拂拂肩上的褶皺:“我和江霰是成年人了,總不會大鬧你們婚禮現場的。”
三年了,我頭一次出“江霰”這個名字,我原以為幹澀艱難不出口,沒想到卻得極為自然,仿佛這個名字我每都掛在嘴邊。
“姐。”彥椰討好的看著我:“早知道我不讓你做伴娘了,你會不會怪我。我以為他不會那麽早回來。”
“怎麽會,伴娘禮服那麽好看。”我細心的梳理他脖頸的碎發,笑著:“彥椰,我不是孩子了。如果是我剛畢業,我會以為江霰是來找我複合,百轉千回終究是他。更甚的,女生心思刹不住,會以為是你們為了給我一個驚喜聯合起來耍的把戲。不定我到了婚禮現場,等待我的就是別開生麵的求婚。”
彥椰尷尬的看著我。
“彥椰。”我歎口氣:“如果我還是女孩我會這樣以為的。你一個電話就會讓我胡思亂想,以為愛情真的到了我頭上。可是彥椰,我明白感情從來都不是一廂情願的事。”
我輕輕歎口氣:“彥椰,你好歹起來繼續和我挑場地。難不成他回來,你這婚就不結了?”
彥椰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婚禮比我想象的還要盛大。我早早就看到江霰,隻是他沒有同我話,我也自然裝作不認識他。
我為新娘子照相的時候,他突然走過來拿出精致的首飾盒,是要送給妹妹的壓箱禮。
我禮貌性的朝他笑笑,他拿著首飾盒沉默了幾秒然後不露聲色的對我點點頭。他站在鏡子前,穿的是得體的西裝,從前的精瘦變成健身後的健康。清爽的短發修剪得更符合身份,淩厲的氣勢消失,變得內斂從容。他和妹妹話的時候淡淡笑著,虎牙沒有露出來。想必出入社會已久,那些能顯得自己真的東西早就收起來了。
他右手大拇指不自覺的摩擦首飾海那是很昂貴的飾品,曾經我攢了很久的錢想買卻斷貨聊牌子,曾經江霰要賺大錢讓我隨便挑的牌子。
你看,年輕氣盛誰沒過大話。隻是夢實現的時候,身邊站著的已經不是當年的人了。
我們都沒有多話,同時退出了房間。別人大喜的時候總不是讓我們來觸景傷懷的。
出去的時候我們同時鬆口氣。
“婚禮是你布置的?”
江霰輕聲,語氣平淡,不生疏也不親近。
“恩。”我張開胳膊,裝作環抱室內的樣子:“還不錯吧。我應對這個得心應手。”
他笑了:“怎麽也沒想到你會當婚禮策劃師,不過你一向愛熱鬧。”
江霰比我高半個頭,笑起來習慣性的低頭看我,帶著當年熟悉的調侃:“蘇北,你得活的多孤獨啊,才會那麽喜歡熱鬧。”
“是啊。”我聳聳肩:“太孤獨了所以喜歡熱鬧,希望自己活的有價值所以費盡心思找到立足之地。”
江霰愣了。沒想到我會這樣。
“有什麽的。”我遞給他一杯茶:“當年自尊心強不願意自己孤獨,好像人孤獨多可恥似的。現在反而覺得孤獨沒什麽,不願意正視孤獨才可怕。勉強自己人前瀟灑,私下裏才會更累。”
他握著茶杯,微微抬頭:“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我啜口茶愉悅道:“變漂亮了也變聰明了。”
我看著江霰微笑的側臉,曾經我熱愛歡鬧,勉強江霰過著和我同樣的生活。他不融入我的生活就是不理解我,就是不夠愛我,可笑我竟把愛當做那麽簡單的事。而江霰也一心想要改了我這個毛病,死活要我陪著他清心寡欲。我們從沒想過要折中,更沒想過放手給對方私人空間,我們永遠要求對方像自己一樣活著。
可惜我們的明白,是以分開為代價的。
“回來準備做什麽?”我客套的開口。
江霰沉吟:“要結婚了。”
我愣愣:“恭喜。”
可惜他的話音落了幾秒我才,倒顯得自己還念念不忘,我心裏罵自己沒出息,麵上卻是笑盈盈的:“恭喜你啊。”
“恩。”江霰話鋒一轉:“可惜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結婚。”
我:“……”
我不由得扶額:“那麽祝你早日找到了。”
江霰忽然笑了:“你作為前任不準備提點我幾句嗎?”他戲謔道。
我能提點什麽。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不過是個毛頭子,我們三年沒見我能給後來人什麽意見。
身後忽然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彥椰一臉莊重迎接新娘,從前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的人竟也會心甘情願的陪喜歡的人安定一輩子。愛情這種事情真是沒道理可。
“怎麽彥椰的前女友沒有組成一個團殺過來嗎?”江霰站在我身後,遲到三年的聲音透過婚禮進行曲傳來,悠遠綿長。
“誰結婚會請前女友。”我沒好氣的翻江霰白眼。
“我啊。”他突然一本正經。
我心跳漏了半拍,但還是裝作波瀾不興:“那你可真是太摳門了,連前女友的紅包都不放過。”
江霰不話,站在我身後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婚禮上燈光如夢似幻,照得每個賓客臉上神采奕奕。婚禮這種地方總能勾起人無限美好的心思,有人高心哭,有人羨慕的哭,總歸是沒有遺憾的。
“蘇北。”江霰忽然喊我的名字,不同三年前訓導似的口吻,帶著大浪過後的平靜:“我聽這家飯店菜很不錯。”
語氣和內容熟悉的就像是三年前他帶我去市裏的館一樣。
他沉默著,頭低下來許多,站在我身後,聲音有著從沒有的和緩:“喝湯的時候,心燙。”
我終於沒忍住,眼淚大把掉下來。
三年前他,不話就是默認了,心燙。
江霰啊江霰,兜兜轉轉三年你何苦還來招惹我。
江霰不知從哪裏給我拿出一個手帕,他心的擦去我不斷落下的淚:“妝哭花了,我可不會補。”
我忍俊不禁。他心的望著我,捏緊了手帕一角,忽而笑了拉過我右手將手帕放到我掌心:“你哭成這樣,我還怎麽重新開始。”
我愣愣的看著他。
江霰仿若什麽都沒過,極為自然的將我耳邊的碎發繞到耳朵後:“呐,不話了就是默認了。”
“那你喜歡我什麽呢?”我看著他也忍不住笑了。
他握緊了我的右手:“棋逢對手,這一輩子應該很有趣。”